真是昨天酒喝多了,现在嗓子都没好。
我瞥了瞥他,然后慢悠悠的移动着身子走了进来,站在他的书桌前面。
他先端详了我一阵,然后冷冷吐出几个字:“昨天好玩吗?”
当然好玩啦……我心里欢欣雀跃出这几个字,但问题是我不能在成华宁面前这么说,于是我犹犹豫豫的说:“嗯……还行吧。”
他的脸又冷了一层。
尼玛……不是你自己问我的吗?我说谎话又要责难我,我说实话也给我摆脸色!
我微微偏过头去,无视那张冰山脸。
“下个星期,有人会来我们家里。”
他摆出一副冷脸之后,又冷冰冰摆出这么一句话,但是不管这句话的冷热,我都不免大惊失色。
这个意思是说我们家会来客人吗?这真的是骇人听闻。我们这个家从来都没有来过客人,就连成华宁的父母都没来过。虽然,成华宁的母亲去世了,但是他的父亲我至今都没有见上一面,估计也不在世上了吧。
他看见我惊讶的脸,然后又用没有温度的嗓音说:“是我的表亲。”
“你和我说这个干嘛。”
我反问他。
他耐心解释道:“希望你认真招待一下他,我的亲戚们都十分好奇你。”
好奇我?你是怎么和我结婚他们不知道吗?不过就是卡着我妈在林氏的股份逼我融资卡森而已。我和你顶多是利益关系,哪来的什么家庭理念,何必来走这个过场?
他十分了解我的想法,然后说:“他们和我们家基本是两个家族,我母亲嫁给我父亲的时候就已经分家了,这一次来更多的试探,我希望你不要给我乱来就行。”
我“切”了一声。
他又认真的说道:“如果这事办砸了,我不知道你那位的朋友的工作保不保得住,就算这份工作对她这点身家没有意义,我也很喜欢她们家的餐厅。”
“你……”
面对成华宁的威胁,我只有气绝,他真的是滴水不漏。我就不明白了,他家亲戚他一个人招待着就行了,何必要找我来过场子?他们家那堆亲戚难道不知道我们是怎么结婚的吗?还是别有他情?但我真的从来没有听说过成华宁有什么亲戚,连他爸我都从来没见过,这样一个独来独往的人,怎么突然对亲戚热络起来了?
看他从来也不和别人过多交往,真是一个生性凉薄的人,难怪事事以利益为先。
他看着我一脸不爽的表情,然后说:“你可以出去了,我还有事要忙。”
我随意“哦”了一声,然后干干净净的走出了他的书房。
不知道这货又打什么主意,不过我觉得现在的事情值得让我小心探索一番了。
这些天来发生的一系列事件,让我觉得总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我下了楼,发现张管家正小心的把白色桌布收起来。
我走到张管家面前,有些奇怪的问:“为什么昨天都是用白桌布和白烛台呢?”
张管家人过四十,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服侍成华宁一家了,对于成华宁的事情最清楚不过,她带一些细纹的眼角似乎有些沧桑,可是以前我都没有察觉过。可能是以前她从来不会露出一丝悲伤,她像是机器人一般的执事,也或许,我从来都不会过多关注她。
她先是恭敬的给我点了头,“夫人,昨天是先生母亲的祭日。以往这个日子都会换上白色的桌布和烛台的,您没有发现吗?”
我哑然无语。
原来昨天是成华宁母亲的祭日,所以他才喝得酩酊大醉。而我,却从来不关注这个家庭的一切,连往年同一个日子的白色桌布都没有察觉到。
张管家看着我的失语,沉默的离开。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成华宁会选上我,在毁掉我的一切之后,还要和我结婚呢?就算他为了林氏,也没有必要再搭上自己的婚姻,难道他就是这么不想让我幸福吗?
我的心情很不好。
以至于到了宁灵面前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心情多说话。
宁灵看着我不同往日的脸十分惊奇,“你们家昨天有丧事么?怎么苦着一张脸?活像个受气的媳妇。”
你才是个受气的媳妇呢!
我丢了宁灵两个白眼,宁灵自觉收了回去,然后对我说:“南南呀……我想问你个事……”
我愣了一会,“有事就直讲呗。”
“你和老板的关系是不是有点……”
我宁灵欲言又止,我差点背过气去。这问题是在说明她看出来了什么吗?
我大惊失色的大肆摇头:“你想多了!”
“可你的神情有点奇怪呀……”
我强装镇定的反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呀?”
她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上次,我本来想去找你,结果路过老板办公室的时候,发现他的门没关。然后,我就看见你在里头,还有老板……”
“然后呢……”
我战战兢兢的问道。
她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我看见老板抓着你的手,然后……就……”
然后就抱住我强吻了对不对……尼玛……偏偏是这个场景被她看到了……
想起上次,好像是因为我生气的打翻了他的红酒杯,他就把嘴里还没有吞下去的红酒强行灌到我的喉咙里。
他的意思是说让我尝一下这瓶年份红酒的美好,以便让我在下次打碎一杯红酒前能多“思虑”一会。
的确,他的巧言令色轻易的化解了我的攻击。
但天知道,这暧昧的一幕怎么恰巧被宁灵看去了。
我清咳几下,“那肯定是个误会,你要知道,有时候人不能相信眼前看到的东西……”
“但我更不相信你口里讲的东西。”
这丫的!
我恼羞成怒的看着她:“说了没有就是没有!还有!不准说出去!”
宁灵淡定的拍下我放在她面前的一个手指,“看我心情……”
什么?这丫的还看心情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