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那幅画能过得了灭绝那关,完全得益于易珉。
有的人是天生的画师,甚至可以细致到画笔之下的每一处停顿都能处理出不同的空间感。易珉就是这样的人。他对于颜色的敏感度更是异乎常人。画板上的每一分颜色,都与现实相差无几。
当这幅画出现在灭绝面前时,她的瞳孔明显放大了几倍。但是老奸巨猾的她还是发现了画中不同人的笔法,她盯着我和宁灵,“这是你画的吗?”
宁灵此时只能强作镇定的不停点头,灭绝也没再多问,直接给了宁灵的画一个优。我和宁灵都深深舒了一口气。
宁灵这丫头自此之后便与易珉走得近了,连带着我也要和他们俩一起经常吃喝玩乐。
到了白舒于他们公司年会的那几天。宁灵怕我没有礼服,带着我一起去租了礼服。哪知道,那天宁灵还带着易珉一起。
我当即翻了个白眼:“怎么连试衣服都要喊着他呀。你丫是不是要一辈子都缠着他呀。”
易珉笑笑,“我也有暨东的邀请函。”
我眼珠子一转,我之前还猜易珉家境可能不错,没想到还真猜对了,白舒于他们家年会请的人绝对是名流,除了我和宁灵这两个关系户。我轻咳了几声,“那你应该有自己礼服吧。”
我也有,不过我现在不能当着他们的面拿出来穿。
易珉当然知道我的意思,“但是我觉得和你们一起挑礼服也挺好的。”
我还想继续说,结果宁灵一把拦住了我,“南南,你怎么这样,人家陪我们来也就不错了,你怎么老攻击他。再说了,人家是我男伴呢。”
什么?男伴?我立马疾呼出口:“那你们成一对了,我孤家寡人去年会呀!”
正当宁灵想回应我的话时,门口却进来一个人,正是白舒于,只见他原本一副花花公子的打扮不见了,头发用发胶全部梳到了脑后,耳上的蓝宝石耳钉正在灯光下闪闪发光,身上也穿了修身的黑色西服,脚上踩着发亮的黑色皮鞋。
他接上宁灵的话,嘴角弯出一道漂亮的弧线,“那你就和我凑一对呗。”
我看着面前打扮得和贵公子一样的白舒于,微微倒吸了一口冷气,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他,稍微打扮一下真是惊艳四座。当然,我很快从他的光芒下恢复过来,“你是在邀请我当你的女伴咯?你没有未婚妻吗?”
他故意耸耸肩膀,“我至今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所以出席年会连个女伴都没有,你看我多可怜。”
白舒于故作可怜的话,我是半分都不信的。这么一个钻石王老五找不到女伴?你骗谁呀。
白舒于无视我鄙视和不信任的眼神,自顾自的站在我们三个面前,他看了一眼易珉,笑了笑,却不似在我宁灵面前那副吊儿郎当,似乎颇带距离,“易珉?你爷爷新开的博物馆的剪彩我有去。”
易珉看着白舒于来了显然有些吃惊,“原来是白少呀。”
他似乎是想问白舒于为什么会来这里,可是并没有出口,同样的我既然看出了易珉的疑问,宁灵当然也看出来了,她大笑道:“这家店子是老白的啦!也是他推荐我来的!”
这里所有人的疑问都迎刃而解,我对宁灵丢了个鄙视的眼神,别人叫你来你就来!宁灵反而对我挤眉弄眼,似乎在说,土豪就是高!
我嗤之以鼻,自己跑到衣橱边上想去看礼服。白舒于却突然拉住了我的手,“你不用挑了,我已经给你挑好了。”
宁灵和易珉都吸了一口气,似乎心底里已经定位好我和白舒于的特殊关系。我反问道:“那我可没那么多钱付你的独家礼服哦。”
他扑哧一笑,“不用你的钱。”
白舒于给我的那套礼服让拿它出来的服务员小姐都如捧珍宝。
易珉似乎是时尚界的行家,他看了一眼这套晚礼服,竟然眉头稍蹙。当然,这个动作十分微小,他立刻就恢复了平静,只有我不小心的看到了。
服务员小姐们把礼服拿到我面前,白舒于看着礼服说,“我觉得这套礼服和你挺配的。”
我打量起他所说那套礼服。只见它黑纱抹胸,鱼纹小摆尾,腰间布带束了水晶,线条流利,布料光滑如女人的皮肤,虽然周身简洁,但是配上了黑色,更给人压抑尊贵的感觉,宛如一个高傲辛辣的女人。
宁灵对这套礼服爱不肆手,摸着布料就喃喃如梦呓,“看这设计,剪裁,几乎都只有人工才能做到呀!这么精致的礼服,要全是手工做的,至少得不停不休二十多天吧!”
易珉也对宁灵的话不置可否,“这的确是名家设计的,上次我就在东京时装周看到了它。”
我也猜到了这礼服出自名家,没想到它已经在时装周展示过了。这一次,白舒于真是大手笔。
白舒于笑了笑,“宝刀配英雄。这漂亮的礼服自然得配个美女。林小姐,这件礼服怎么样?还入得你的眼吧。”
我嗤笑一声,“只怕这么好的礼服我无福消受哦……”
白舒于挑挑眉,“我还以为你会看不上它呢。”
这丫是在用激将法吗?
我嘴角一抽,“既然我们的白少这么大方,我当然悻然接受了!不过,到时候这美丽尊贵的裙子上泼上了点红酒,沾上点蛋糕,可就糟糕了。”
白舒于故意睁大了眼睛,“我装作不在意这裙子,可不是真的拿它当抹布呀……”
宁灵被白舒于的表情逗笑了,“哎哟,我们的大土豪呀,也只有在南南小姐面前无能为力了。”
白舒于听了宁灵的话还真的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我“呸”了一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白舒于抿了抿嘴,“可怎么都盗不到我们林小姐的心啊……”
我被他油腻的话吓出了一声鸡皮疙瘩,“我的天呀!你放过我吧!你知不知道你说出这话的时候,我以为一只猪掉进了油锅,我都要被喷涌而出的油味给腻死了!”
白舒于和宁灵都习惯了我生动形象的比喻,就只有易珉哈哈笑出了声,“这比喻还真不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