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家听见我的争吵,端了一杯安神茶上来,放在我的面前,“太太,你和先生吵架了么?”
我没有说话。
“太太,我知道先生有时候很固执,也不懂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但是,您如果也不退让,那你们就真的只能陷在死胡同里了。”
我端起茶灌了一口,“我没有一点想退让的意思,他也没有这个必要,我们最好马上分开!立刻让我走!”
张管家叹了一口气,“太太,您是不知道先生的好,先生是个不善言辞的人,那一次您半夜发烧还记得吗?”
我看了张管家一眼,“记得,那又怎么样?”
“我打电话给先生说您发烧了,很严重,需要送到医院急诊。先生说,他会很快回来。但其实最近的航班还要到明天下午去了。结果先生直接租用了直升飞机回来,他就在医院里守了您大半夜。您醒来的时候,先生才走,可先生不要我们告诉您。”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可那又怎么样?我们的婚姻是畸形的!从一开始我就是被迫的!他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我算什么?难不成以后都要被那群小三叫嚣着赶出去吗?要是我真的被赶出去了,我就真的无家可归了!”
张管家听完我的话首先很震惊,“您说什么?先生在外面包养了情妇,还有了孩子?”
“他那种人在外面难道没有少过情妇吗?怎么可能!”
张管家摇了摇头,“如果真的是这样,先生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看着先生长大,先生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先生是个责任感很强的人,所以也承担了太多。其实,有很多事情,他都不应该担上那个担子。”
“我和他的婚姻你不清楚,所以你会有这样的见解我也无话可说,可我们真的就不该这样拖拖拉拉下去。也许我真的是上辈子得罪了他,可我不想用我剩下的生命偿还。我最美好的青春已经都奉献给了他,剩下的,我要给我自己。”
张管家听得我这一番言论也无语哽咽,“如果您真的要这样决定我也无话可说,可先生的心您真的知道吗?”
“我不想知道。”
“您只是选择性忽略他对你的爱。”
我自嘲一声,“他对有爱吗?可我却不觉得。他只是自私的占有,他把我的自由都抢走了。”
“太太……我知道我只是局外人,不该插嘴你们的事,我没有办法说服您,也没有办法改变先生,我说了很多,但我发现这都是没有用的。这些事情还是解铃还需系铃人,那我还是闭上自己的嘴巴吧。您现在先喝点茶,稳定自己的情绪吧。”说完,张管家就走了。
我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一口接着一口的叹气。
瑞安也发了很多短信给我,无非是让我做着做那。我觉得十分烦躁,一把把手机给关机了。
可我发现我的手机居然被某个人定位了。
在我关上手机的三分钟后,客厅响起了电话铃声,张管家接起了电话,然后跑上来看了看我,最后对电话里的人说:“先生,太太在家里。”
“好好好,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我明白的。”
“嗯,好的。”
从张管家的谈话内容中,我知道电话那头是成华宁。我只是把手机关掉了,他居然就来查人了,真是太过分了!他懂不懂隐私是什么呀?
我抢过张管家的电话,然后扯着喉咙骂道:“你这个无耻的人!你居然给我的手机定位!我不是你的工具!我是有隐私的人!”
“如果你不轻易的离开这里,我自然不会给你的手机加料,这只是方便我不在的时候,确定你有没有乖乖的待着。”
“你赶紧放弃吧!我马上换手机!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尊重!”
成华宁居然没有驳斥我的话,然后沉默一阵之后说:“我会每天确认你的,你自己注意一点吧。”
“你!”
我还没说完,电话就挂掉了,只有“嘟嘟嘟”的电话音还在听筒里响着。
我本以为成华宁是个霸道的人,没想到他居然谨慎小心到这种地步。他为什么不去当个女人,做男人真是太浪费他的潜质了。
现在我知道了成华宁还在远程掌控着我,我整个人都快要疯掉了,坐在房间里我知道该怎么办。瑞安给我设定的一系列程序不知道安不安全,虽然他做了加密文件,但我还是怕被成华宁破解了。
经过手机事件,我深刻怀疑自己电脑的安全。瑞安果然比我道行更深一筹,所有重要事宜都采取面谈,让人抓不到把柄。
这下子,我终于明白那些变态怎么在商界屹立不倒了。
可现在我却更担忧自己计划的可行性,我总觉得成华宁不会这么放任我。而且罗月那货也越来越着急了,竟然还开始发短信骂我。真不知道哪来的嚣张小三。
果然奇葩就是一对一对的。
我回了罗月一句:“祝你的孩子安全出生!顺便希望他多一个爸爸,因为没有爸爸的孩子是很可怜的,更何况他妈妈还是小三,闲言碎语就当天天听歌吧!人不要脸则无敌!你们会贯彻这个精神的!”
罗月那丫的为了上位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天天发些乱七八糟的短信威胁我就算了,竟然还开始到报纸上公开散播谣言,我看她真的是不要命了。
我看报纸上那些记者含沙射影的把她说成成华宁多年藏在身边的情妇,还有一个刁蛮任性没有感情却拖着不肯离婚的太太天天折磨她,对此,我真是为她的无限想象力佩服的五体投地。
成华宁最近看我也看得很紧,每天都按时回来,回来就先找张管家确认我一天的动态。我看见成华宁就直言不讳道:“你要是想看住我,不如直接把我关到大牢里去,更有效果。”
结果他认真的回了我一句:“好办法。”
我气急败坏的扔了个枕头给他,他单手一伸,轻松的接住,然后故意和我说:“你要是真想砸我,拿枕头可没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