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坐在一起,客气话说了一大堆。
最后钟筱雨被宁可左捧右捧,捧舒服了,才拉着女儿的手问:"我要回家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苏羽立刻摇头:"妈,我现在一动就想吐啊!飞机不能做,动车更不能坐,我也想跟你回去,可我这种状况根本回不去啊!况且,我这一吐就晕天晕地的,吃什么都没胃口,幸好可可每天都翻着花样儿给我做吃的。不然我这日子真是没法熬了。"
"那好吧,你留下来。"钟筱雨没有任何犹豫,她是过来人,知道孕吐的时候有多难受,"只是这样一来就麻烦可可了。"
"不麻烦,反正我一个人也要吃饭的。"宁可温柔的笑,仿佛纯真圣洁的爱心精灵。
"好,那阿姨就不跟你客气了。"钟筱雨又不舍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想了想,还是说出了一句承诺,"等小羽毛的婚事办完之后,阿姨好好地谢谢你。"
"阿姨都说了不跟我客气,还说这样的话。"
"这不是客气话,这是阿姨的真心话。"钟筱雨此时已经完全想开,明白了凌墨的身份,她心底的顾忌也就没有了。只要凌墨是一个靠得住的安全的人,女儿嫁给他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说到底,苏家并不缺钱,钟筱雨也不缺权势。她唯一的女儿能够嫁给她最爱的人并与之白头到老,也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愿意看见的事情。
钟筱雨回苏家跟苏家的老少爷们儿交代苏羽的婚事,凌墨则全力行动起来,开始准备婚礼。
宁可是伴娘这个是不用多讲了,因为时间紧张,手工婚纱是来不及了,幸好方仕集团的设计总监唐潇风今年有两套新的婚纱作品,宁可通过宁宇的关系把那两套婚纱给买了下来,苏羽试穿后选中了其中一件,另一件则被改成了伴娘礼服。
伴娘是宁可的话,伴郎理所当然要选严上校。
凌墨一个电话打过去,告诉严肃自己要结婚请他来当伴郎的时候,严肃立刻被自己的唾沫呛到,卖力的咳嗽了几声后平复了呼吸,严上校阴森森的问:"你确定你已经搞定了苏家?"
"我非常确定。"凌墨活到今天都没这么扬眉吐气过,跟严上校在一起,他总觉得自己事事都被压了一头,唯独在结婚这件事情上终于把他给压了下去,心里那叫一个爽。
"什么时间结婚?"严上校不爽了。
"腊月二十六,算算时间正好还有两个礼拜。你来当伴郎啊!替我挡酒。"
"老子没空。"严上校超级不爽,过了年老子三十一了,婚期还没定,你小子才二十郎当岁,急个毛啊?
"你确定你没空?"凌墨贼兮兮的笑着,"宁可可是伴娘啊,你如果不来当伴郎,我只好找别人了。哦,对了,梁飞扬正好有空,你觉得他怎么样?"
"凌墨!"严上校一声怒吼,恨不得顺着电话线爬出去把那个可恶的家伙痛扁一顿。
"我这儿忙着呢,你到底有空没空啊,给个准信儿,我这儿好安排人。"
"有空!老子他妈比谁都有空!"严肃恨得几乎把牙根儿咬断,心里暗骂,你特么给老子等着。
挂了电话,严肃立刻找出宁可的号码拨过去。一定要问清楚凌墨这货怎么能说结婚就结婚呢?当初他可是算计好了的,不管怎么说自己都得结在他前面啊!
宁可此时陪着苏羽试穿婚纱,定新娘当日的发型,严肃电话打过来,宁姑娘接的很匆忙:"喂,严肃?有事啊?"
这不耐烦的话语让严上校听起来心里犯堵:"怎么,你很忙啊?连老公的电话都没时间接?"
"干嘛啊你,吃枪药了?"宁可起身往一旁走,一直走到安静的角落里去。
苏羽正坐在梳妆镜前仔细看着自己新做的发型,扭头看见宁可走了便叫她:"可可,你干什么去?"
宁可对她做了个接电话的手势之后,转身去低声问电话那边的严某人:"怎么了你?"
"你陪苏羽在一起?"严肃听见刚刚苏羽的那声叫喊,心里更加不爽。老子的老婆是卖给你们两口子了咋地?一个个的使唤起来真是不手软啊!
"是啊,她跟凌墨要结婚了啊!我在陪她试婚纱和新娘妆呢。"宁可说起这事儿就发自心底的高兴,"哎,我告诉你,钟姨终于答应了呢,真不知道凌墨怎么跟她谈的。我前些日子还担心她会让小羽毛去打胎呢。没想到她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到底是母女啊,其实钟姨还是很疼小羽毛的。"
宁可一高兴,话说出来就没了遮拦,尤其是对着严肃,她素来是不设防的。
严肃却从这几句话里听去了大量的信息,不等她继续说下去便打断了她:"等等!你刚说什么?什么打胎?谁打胎啊?"
"小羽毛啊,她有身孕了!不然婚事也不会这么紧迫嘛。钟姨当然不希望她当未婚妈妈了。"
"我操!"严肃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们这是...奉子成婚?"
"你这人!"宁可低声嗔怪,"满嘴脏话!讨厌死了!"
"呃!"严肃忙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对不起宝贝,主要是你这消息太叫人震惊了。你说——苏羽真的怀孕了?凌墨这货...怎么能这样呢?"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了?这种手段...严上校仔细的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没办法拷贝一次。
尤其是对他心爱的宁姑娘。
他跟人家姑娘相识相爱快两年了,他还没正经的给她过一次生日。不仅仅是生日,什么圣诞节,七夕节,情人节等节日,他也都没陪着她过过。
没结婚就滚床单的事情是迫不得已,可若是让心爱的姑娘未婚先孕,那就有些缺德了吧?
正在严上校沉思之际,宁姑娘也是心思百转。
一个念头在宁可的心中徘徊了不止一日两日了,这会儿严肃在电话那边沉默,宁可心底的那个念头又咕咕的涌上来,压也压不住:"严肃?"
"嗯?"严肃从沉思中回神,想着自己已经对不起宁姑娘许多,这会儿更应该好好珍惜。当伴郎就当伴郎吧,不就是挡酒吗?等自己跟宁可结婚那天把凌墨拉出来狠狠地灌一通不就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