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轻轻地推门,以偷袭的谨慎摸进门,抬眼看见宁姑娘睁着大眼睛正看着自己,于是呼了一口气,一身紧绷的肌肉立刻垮下来:"宝贝儿,醒了怎么不叫我?饿了吧?"
"嗯。"宁可慢慢的坐起身来,丝质绣花被单从她肩膀上滑下去的瞬间被她一把抱住,"我饿的都没力气说话了。"
"先喝口水,我这就去给你端吃的。"严肃麻溜儿的递上一杯温开水,然后又急匆匆的窜出去直奔厨房。
蓝莓蛋挞,全麦吐司,煎蛋,热牛奶。
严肃端着托盘稳稳的跑上楼,以紧急集合的速度把吃的送到宁姑娘的床前。
"宝贝儿,吃的来了。"
"嗯,好香。"宁可看见吃的立刻来了精神,恨不得一口把蛋挞吞下去,然后再去消灭那个煎蛋。
"慢点儿,慢点儿!"严肃右手端着托盘举在宁可面前,左手握着牛奶杯递过去,"来宝贝儿,喝口牛奶,看噎着了。"
宁可狼吞虎咽,解决完了已经到中午的早餐,靠在床头摸着肚皮舒服的直哼哼。
"宝贝儿,我跟咱妈说好了,定下午的机票回去,你跟我一起。"
"谁妈?"宁可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严肃,"严上校,你的脸可真大。"
这一回严上校很是理直气壮,浓眉一挑,轻笑着反问:"你老公都叫了,我还不赶紧的改口么?"
"胡说!"宁可脸一红,身子一滑钻进被子里,卷着被子转身,给了严上校一个供起来的后背。
"老婆啊!"严肃从她身后靠过去,吻着她的后颈,"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害羞?"
脖子后面,肩胛骨之间是宁可最敏感的地方,甚至等不到严肃的唇落上去,只是温热的呼吸那么一拂,宁可便会全身发颤,咯咯的笑着扭着身子躲。
严肃哪里能让她躲开?轻轻松松几个锁骨的动作,把要害关节全部扣住,宁可便分毫动弹不得。
"唔...唔唔..."宁可咬着被子挣扎,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混蛋~不要啦..."
严肃却得寸进尺,吻住宁可敏感的肌肤,用力的吮,在白皙如玉颈子上种下一枚又一枚水润鲜红的草莓。湿热的空气里有种暧昧的张力,阴影无处不在,光亮像精灵般跳跃。
"好了!好了!"宁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吻住惑乱的心神,"你下午还走不走?要走的话立刻放开我..."
严肃权衡左右,最终还是隐忍下突突直跳的欲望,按着宁姑娘亲了个够本儿,把人放开。
"走开!"宁可本来就没怎么休息过来,经过这番折腾更是全身酸软,抬脚踹了某人一下,也只是做足样子,还不够给人家挠痒的。
又休息了片刻,宁可终究托着疲惫的身体起床,严肃极有眼色的放了一浴缸热水,又按照宁姑娘的指示把几种精油按照比例倒进去,宁姑娘舒舒服服的泡了个香薰浴,再出来时已经精神了很多。
宁远昔已经在楼下替宁可收拾行李,她再不愿意女儿离开自己,也不会强留。
说几句话敲打一下严肃也不过是为女儿躲在挣几分,顺带出一下自己心底的怨气。
宁可沐浴后换好衣服便到了午饭的时间,她下楼去抱着宁远昔撒了会儿娇,又跑去厨房亲自做了两个中国菜端上桌,便叫着开饭。
饭后,宁可便去收拾行李。
来的时候她只带了一个手包,连欢喜的衣服都没带。
回去的时候确是大包小包,满载而归。
来伦敦这几天,只陪着苏羽去购物就有两次,每次都是疯狂的买,只要看得上的,都被苏小羽同学收入囊中。宁可待要劝说,苏羽便说难得痛快的逛街,一定要买个痛快。
然后,买个痛快的结果就是宁可的衣橱行囊全部爆满。
这么多东西留在伦敦也没用,宁可只好全部打包带走。
就算自己不穿,也可以拿回去送萧小匿叶眉她们,反正都是好姐妹,身材也差不了多少,好歹是从英伦带回去的,算是小羽毛和自己给她们的礼物。
飞机是格里尼治时间下午三点多于伦敦国际机场起飞。
古云驰和宁远昔带着管家一行人把严肃宁可送至机场,布莱尔管家去办行李托运,宁远昔则拉着女儿的手低声叮嘱。眼看着登机时间到了,古氏夫妇二人才眼看着那一对恋人双双进入闸口,消失在人流之中。
因为严肃出来的身份是总参二部假造的,所以他们这次不能直接回国,而是先去了新加坡,然后从新加坡飞去香港,然后从香港去羊城,再从羊城飞往Q市。
自然还是凌墨来接机。
凌少一向骚包,这次更是摆足了排场。
一辆奔驰房车,后面跟了六辆A6。二十多个一米八几的黑衣汉子直挺挺的戳在那里,机场门口进出的人都战战兢兢地躲着走。
严肃经过乔装打扮,完全没有了兵样儿。
一件金属色半长风衣,里面一件东南亚风格的棉质衬衣束进黑色牛仔裤里,棕色牛皮腰带,黄铜皮带扣泛着冷硬的光泽。全身上下唯一保留的项目是一双高帮作战靴,踩在机场大厅蹭凉的地面上,一丝声响也无。
为了配合严上校,宁姑娘也破天荒的扮成一枚花姑娘。色彩艳丽的风衣,格子裙,加上古印度风格的大花丝巾轻飘飘的留下香风阵阵,妥妥的艳妞儿一枚。
若不是凌少长了一双钛合金眼,还真就认不出这俩人来。
一记长长的口哨引得左右路过的人纷纷回首。
凌少张开双臂朝着宁姑娘走过去。
严肃却在关键的时刻侧身一挡,跟凌少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呸!"凌墨抬手推开严某人,"滚开,老子不搅基。"
"滚!"严肃挥手拍开凌墨,"你个流氓!"
宁可瞥了一眼那边齐刷刷的二十几枚黑衣汉子,忍不住叹道:"花猫,你搞什么阵仗?"
"有人给钱,我自然要铺张铺张,不然兄弟们只拿钱不办事儿,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