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在睡觉?"严肃低沉的声音沙哑而性感,把宁可的困意撩拨的一丝也无。
"严肃..."宁可忽的坐起来,忽然间有些晕眩,忙又往后靠过去,"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听见那声迷迷糊糊的甜美的声音,严肃欣慰的笑了,"你去了温哥华?"
"是啊,我每年暑假都会来住一阵子,陪陪我妈妈。"宁可纠结的咬了咬下唇,迟疑的问:"你怎么样?挺好的吧?任务..."
"我没事。任务完成的很好,一切都很顺利。"严肃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裹着的纱布,那里的伤口来自一支鱼枪,是贯穿伤,幸好没有伤到筋骨。在墨龙基地,这种小伤根本不算什么。人生除死无大事,是墨龙基地所有人的观念。
"那就好。"宁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安全就好。这几天她一直想着的不仅仅是他那张锐利的脸和摄魄的眼神,还有他那一身的伤疤。
"你呢宝贝?你还好吧?"
"我能有什么不好呢。这几天一直在倒时差——啊!现在你那边是半夜啊,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宁可一下子清醒过来,坐直了身子对着手机急吼吼的质问。
"刚回基地,不给你打个电话怎么能睡着呢?"严肃开心的笑,招来同病房的马骐一记白眼。
"姐啊!"马骐嗷的吼了一嗓子。
"谁啊这是?"宁可仿佛听到了鬼叫一样,差点把手机扔了。
"马骐那混蛋,就在旁边呢。"严肃笑着解释,又转身甩了马骐一记冷眼飞刀。
"哦,我说怎么跟狼嚎一样呢,吓我一跳。"宁可开心的笑着,回头看见宁远昔端着水果过来,又开心的叫了一声:"妈妈。"
严肃在这边听见,心里一软,好像是回到了好多年前,自己年少无知的时候。
"可可,新鲜的树莓,尝尝。"宁远昔的声音很柔很软,隔着万里通过电磁波听起来,依然能感觉到那种浓浓的疼爱。
"谢谢妈妈。"宁可拿了一颗树莓放在嘴里吃,又对着严肃笑:"很好吃的树莓,你吃不到了哦。"
"你吃到就行了。只要你喜欢,我都很开心。"
"可可,谁的电话?"宁远昔在宁可身边坐下来,轻声问。
"妈妈,是严肃。"宁可含了颗树莓靠在宁远昔的肩头,很是开心,说着,又对严肃讲:"我妈妈在我身边呢,你要不要请个安呢?"
严肃那边一愣,这还真不知道该跟丈母娘说什么。
"这个时间,华夏那边是半夜,你有话快说,不让人家休息了?"宁远昔低声嗔怪。
"噢!妈妈说的是。"宁可坐直了身子对着电话说道:"大半夜的,不要讲了。你快些休息吧?"
"嗯。"严肃很想说,宝贝听着你说话就是我最好的休息,可是马骐在身边,为了队长英明神武的形象,很多甜蜜的情话也不能敞开了说。
"快些去睡吧,好好休息。"宁可也有很多话,因为妈妈在身边而不好意思说。
"那好,我睡会儿再给你打电话。"睡会儿我这边天亮了你那边晚上了,正好我们可以好好地说说话。
"好啊。"宁可自然明白这睡一会儿的意思。
两个人黏黏糊糊的挂了电话,宁远昔看着女儿那张笑眯眯的小脸,忍不住伸手在她脸蛋儿上捏了一把,笑道:"来了这几天了,还没见你这么开心呢。果然爱情的力量是无穷的。"
"妈妈——"宁可钻到宁远昔怀里撒娇。
"小丫头长大了!"宁远昔搂着女儿感慨。
挂了电话,宁可坐不住了,当下便拉着宁远昔出去逛街。
宁远昔见女儿难得高兴,索性便叫上佐罗和宁和一起,敞开了采购。
海湾百货商店里,宁可站在一家品牌男装专柜里,左看右看,然后慢慢地挑了一套铁灰色的西装。交给佐罗去试穿。
佐罗一脸的不高兴,嘟囔着:"这个牌子的衣服我穿不好看。这个版型太肥了,我穿着不合适。"
宁和笑的跟狐狸一样:"这是叫你试穿一下,又不是给你买。可可也就是要个心中有数而已。"
"不是买给我的?!"佐罗立刻叫起来,"不是买给我的干嘛叫我试?"
"不然呢?和和更瘦。你还好,总是高一些。"宁可把衣服丢到佐罗的身上,把人推进了试衣间。
没多会儿的功夫,佐罗换好了衣服走出来。
宁可单手托着下巴,围着佐罗转了一圈,若有所思。
宁远昔替佐罗整理了一下衣领,对宁可说道:"这身衣服佐罗穿是不怎么合适。"
"就是嘛。肩膀这儿根本没撑起来。还有这裤子,肥了。我还是穿修身版的好看。"佐罗撇着嘴巴看镜子里的自己,十二分的遗憾。这个牌子的衣服设计感十分大气,力求表现嚣张的男人味,他很喜欢,只可惜自己的身材过于消瘦,缺少那种很MAN的力量感。
"那就对了。"宁可笑着招手,对营业员说:"这套衣服我买了。再拿一套银灰色的同码。"
"好的小姐,请稍等。"营业员很礼貌的躬身答应,转身去包衣服去了。
宁远昔拿出自己的卡来要结账,宁可伸手拦住了:"妈妈,我自己来吧。"
"怎么,跟妈妈还分这么清楚?"
"妈妈,这是我第一次给他买东西,我想用我自己的钱。好吗?"
"算了,妈就不跟你争了。你的男朋友,你自己料理就好了。"宁远昔笑着把卡放回钱包里。
古云驰伸手揽过宁远昔的肩膀,小声说道:"远昔,我看中了那边那件风衣,你帮我参考一下?"
"好啊。"宁远昔笑着跟古云驰去看对面那家店里的风衣。
宁和吹了一声口哨,跟宁可笑道:"姑妈和姑父的感情真好。"
"嗯,叔叔很疼妈妈。不然我也不放心回Q市。"
"这很难得了。还有佐罗,对你和姑妈也很好。"
"是啊。"宁可轻轻地叹了口气,拍拍宁和的肩膀,笑容又黯淡下去,"我们对舅妈,是不是刻薄了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