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灵石原是皇上御赐的一块乌玉,能消灾免祸,驱邪避恶,一直系在葛家大老爷的腰上。后来因为一桩误诊命案,葛家大老爷自尽谢罪。那时灵石开始透出血色,后来葛家衰落,男丁多不长寿。医术也常常失手误诊,灵石就越来越红。
当时的当家长房媳妇,用灵石给人行山阴医术看病挣钱。灵石就变得越来越红,每次吸来的精魂都禁在灵石里,灵石在夜里竟然透出血芒。
长房媳妇的身子也越来越弱,不敢再用灵石给人看病,就供俸到葛家祠堂里,还饰上了金穗子,对后人说是葛家的传家宝不可据为私有。
“当年你亲爹不开眼,即没有学好医术,又不知什么是山医之术,偷了坠子去讨好肖之雅。殊不知坠子吸人精血,改人运数。”
魏淑梅突然笑起来,笑得特别畅快。
她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了万浮山而高兴。
盛蓝蓝顿时明白了,魏淑梅给她红玉坠子,根本不是当宝贝送给她。她是在害她,想借刀杀人!
原来魏淑梅教她山阴医术的目的,是为了让她的红玉坠子吸食更多的精血,让她体弱让她魂亡……
盛蓝蓝不敢置信地看着魏淑梅,最毒妇人心,她现在也是妇人,却猜不透魏淑梅对她的恨为何如此之深。
“你,为什么想我死?”
盛蓝蓝字字如山,重得她几乎抬不起舌头。她才对葛家有认宗归宗的愿望,还打算去西疆查明葛家旧案的始末,帮助葛家重振家业。可是葛家掌家大伯母却要置她于死地……
盛蓝蓝的眸光浮起寒霜,冷冷地盯着魏淑梅。
“哦?呵呵……”
魏淑梅不惧盛蓝蓝的冷厉目光,笑容更深了。她又拽出插在斜襟大衫上的长烟袋,不慌不忙地点上火,仰头吐了一口烟圈,望着烟圈在空中渐渐散去。
盛蓝蓝看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真想上去掐死她。她攥紧了双拳,忍住没动。她不是莽撞泼妇来掐架报仇的,她是来弄清吊坠真相的。
魏淑梅以为盛蓝蓝会上来撕她,吐了两个烟圈,盛蓝蓝还没有动静。她扭头看向盛蓝蓝,盛蓝蓝挺直脊背,定定地望着她。
这丫头是个人才!祖先选中的人不会错……
魏淑梅把才吸几口的烟袋锅又蹭灭了,这回她的目光变得严肃,神情也郑重起来。
“你说我想害死你,可是你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这吗?”
盛蓝蓝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并不接她的话。她只想知道红玉吊坠为什么变回乌石模样,她觉得这一定与她昏睡不醒有关。
“举头三尺有神灵,害人性命的事不是谁想害就害的!就像我家浩然,他想害你,不是反倒把他自己给害进了监狱?”
魏淑梅反问盛蓝蓝,借机也是想把儿子的事说给她听。还有半年魏浩然就出狱了,她希望儿子能东山再起,还要依靠盛蓝蓝的帮忙。
“法律是公平的,不会冤枉好人。善恶终有报”
盛蓝蓝不动声色。
“我刚才说那些,知道你恨我。不过我得告诉你,不历险境不成正果。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应该知道你已经脱胎换骨了。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你,你不需要再用什么符纸梵语,就能隔空唤魂,就能够勘破事情的真相。灵石已净,你的天灵也开了。”
盛蓝蓝觉得魏淑梅的话说得颠三倒四,她听不明白。
魏淑梅似乎也不愿意泄露天机的样子。她见盛蓝蓝还是参不透她的话,知道盛蓝蓝还需要一些时间去慢慢领悟。等她自动开启灵根,她便什么都明白了。
“我只想知道这块乌石坠子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这个简单,乌石吸取了精魂就有了灵气,灵气聚满就要释放。一百多年来这块石坠子一直吸取精元不释放,到了你手里,这块宝贝开始释放灵力了。所以你才越来越年轻,身体里正发生着变化。
你说我害你,可是你却好好地站在这。还比从前更精灵锐气,我是为葛家灵石找到了主人。”
魏淑梅说完,突然抓住盛蓝蓝的手。
“丫头,你既然是祖先选定的人,你一定要为葛家伸冤平反。重振葛家家业,重开葛家仁济草堂医馆。”
盛蓝蓝甩开魏淑梅的手,快步奔出葛家的院子。
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对于魏淑梅是善是恶她不想计较,她只知道她能醒过来,是欧苏阳的功劳。
杨帆在黑色的奥迪车前焦急地来回走动,目光不时盯着葛家院子,看见盛蓝蓝跑出来,他急忙迎上去。
盛蓝蓝跑得急,杨帆伸手扶住她,她抓住杨帆的手喘气。
杨帆掏出手帕给她擦汗,盛蓝蓝抬眼触上杨帆的目光,心里格愣一下,赶紧松开手。
她只顾着想魏淑梅说的那些话,跑出院门有人迎上她,她自然而然地把杨帆当成欧苏阳了。
“不好意思……”
“怎么了蓝姐?”
“没什么。”
盛蓝蓝赶紧上车避免尴尬,她已习惯了欧苏阳无时无刻地陪伴。这会紧张之下抓着别人的手,她很羞愧,更加思念起欧苏阳了。
欧苏阳肯定是发现了黑石头的古怪,所以才拿到自己的房间研究吧。她迫不及待地想把她知道的都告诉欧苏阳,红玉坠石是妖玉,乌石才是灵石的本色……
盛蓝蓝一路上不说话,杨帆几次侧头看她,看出她在想心事,没敢打扰她。
盛蓝蓝在公司下车,让杨帆不用在这里等她,公司用车有司机。
“那等你下班我再来接你。”
杨帆露出一口白牙笑,愉快地吹起口哨把车开走了。
跟小武和小柳比,杨帆一点也不像当过特种兵的。如果不听小柳介绍,盛蓝蓝肯定会认为他是一个富家少爷,穿着简单,却透着贵族气质。
研究他做什么!
盛蓝蓝望着远去的黑色轿车摇了摇头。
下午郝春来要来,盛蓝蓝特别不想接待他。可是张艳秋说郝春来不知在哪得到的消息,听说盛蓝蓝上班了,已经打过几个电话要来问候了。
“约他几点过来合适?他说今天再不让他见到你,他就睡在公司门口等你。”
张艳秋知道郝春来说的话夸张,却不好不照着他的原话复述。
盛蓝蓝无奈地笑笑,人在商海,有些事真的是身不由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