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昱知道,观月对他,并不是表现上所看到的那么厌弃,否则,在他还没进入蓝魅的时候,就应该被西装男拦住。只要他说一句,不许江昱进来,任江昱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走进蓝魅。
观月对他,不过是生气罢了,自然,也是在等他的解释。
可是,江昱却好像,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每每看到观月,他都无法控制自己,只想将他吃干抹净,拆解入腹。
两具躯体紧密的贴在一起,就在要得手的时候,一只冰冷的手掌把他的手臂紧紧地扣住,“昱少这是,要做什么?”观月眸色清冷,声音也与平常没有二色。
“我要做什么,观月不知道么?”尽管他的手被观月控制住,他仍旧费尽心思的,只想看到观月动情的模样,可惜,观月不仅没有他想象中的反应,反倒身子越来越冷。
“昱少似乎,还没有分清主客!”在蓝魅,观月才是主人,所有的主动权,都掌控在他的手里。如今,江昱可是逆了规矩,反客为主了。谁在上,谁在下,哪里由的了江昱做主!
观月一手扣着江昱的手臂,挪到身前,一手撑着沙发,缓缓起身来。他斜睨了江昱一眼,眉梢之上,不经意间万种风情。江昱的心口猛的抽搐,但他已明白,观月此时,已经很生气了,所以,他不能再轻举妄动。否则,观月若真是发起脾气来,他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来。
观月的手腕一转,也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伴着观月清冷的一哼,天旋地转间,场景定格时,却见江昱横躺在沙发上。
“昱少可是,等不及了?”观月呵气如兰,凤眸斜斜一瞥,清冷如月。
观月低头看了眼自己沾满酒渍的衬衫,本来还想扣起来,现在也没那个心情,索性就一直敞着怀。原先用的酒杯,已经被江昱用过了,观月蹙眉放到一边,从架子上又取了一个新的,倒了一杯红酒。
江昱手背托着头,懒懒的躺在沙发上,轻笑着看着观月的一举一动,正想着观月是否还有什么新花样的时候,却见观月端着酒杯,就这么敞着胸怀的撩起线帘,身子斜斜的靠在门柱上。他庸懒的执起酒杯,歪着头,很认真的看着酒杯,眼角却微微挑起,眸光散漫的看向午夜场的男人们。
一勾一抹的冷情,让人想起黑夜中绽放的玫瑰。
蓝魅中,见过观月的人并不多,他总是坐在他的专属位置,俯瞰整个酒吧的众生百态。蓝魅不乏各种美人,但无论什么样的人,在观月的面前,都稍逊一筹。他是特别的,每一个看见他的男人,眼中都闪烁着惊艳,他的风华,已无人能掩盖的了。
即便如此,大家也只敢过过眼瘾,没有人敢在西装男迫人的压力下,走上前来,和他搭讪。
观月眸转琉璃,缓缓地走到挨得最近的一张沙发上,男人的怀里,本是搂着一个美艳的女人。看到观月走过来,男人既紧张,又兴奋。他揽着女人的手掌心,不停地冒着热汗。
看到观月走过来,女人很识相的挪到一边,垂目站着。
行走之间,观月的衬衫随着他的步子缓缓晃动,没走一步,都能看到衬衫里晃过的白皙紧致的肌肤,看得在场的男男女女,都不禁屏住了呼吸。
他径直的走到那个男人跟前,弯着腰,白皙的手指挑起他尖尖的下巴,又将他的脸,左右观摩了一番。啧,论相貌,还算是个看得过去的男人。
观月喝了一口醇香的红酒,他歪着头,轻轻一笑,明眸皓齿,端是一个祸水妖颜。
那个男人看得正是呆怔的模样,却不知观月为何突然使了力,将他从沙发上捞了起来,欺身上前。酒杯落地碎裂的时候,观月的手正揽在男人的腰肢上,另一只手托着他的背后,湿润的气息,落在他犹自颤栗的脖颈上。
观月的气息很凉,就连敞开的胸口,也没有任何的温度。察觉到男人的僵硬,观月轻轻一笑,“别紧张,不会吃了你的。”
异样的触感传来,观月轻哼。纵使他是个喜欢女人的男人又如何,现在,不也对他有了感觉。
可见,人的喜好,哪里会有什么定论。
观月的手,逐渐向下,一直大手将观月的手腕再次扣住。那只手的力道并不是很大,却扣在了观月最薄弱的部位——那个他曾经受过伤的地方。
这个地方,只有一个人知道,就是江昱!
观月身子一僵,手臂再也不能动弹,他轻渺渺的瞥了江昱一眼,冷声道,“放手!”
旁边的西装男也端着架势,时刻准备扑上前来,保护他们的主子。只是,江昱一记冷眸扫散开来,所有的人,都屏气呆站在原地,不知是该上,还是该退。
“何必折磨你自己!”看到观月脸上,已经煞白,江昱仍旧扣着观月的手腕。他两手一翻,脱下自己的外套,把观月裹了个严实。他弯下腰身,将观月打横抱起,无视蓝魅里的各种表情,头也不回的抱着观月走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