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卿考虑着该怎样处理邱婉怡的事情。
之前还未和冯爵分手的时候,她虽然叫人引诱邱婉怡吸毒,但是考虑到冯爵家人的感受,并没有将之曝光的打算。孔庆翔和赵真真的录影带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没有曝光。可是现在两人已经分开,她也已经在公众面前否认了两人的关系,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了。
如果只是将邱婉怡吸毒的事情告诉孔庆翔,或许对邱婉怡很糟糕,但是却影响不到孔庆翔,孔庆翔完全可以像前世里对自己一样对将邱婉怡送到别的地方戒毒,直到完全戒了毒瘾才让她回来,或是与她离婚,对外界随便找个理由解释一下邱婉怡的忽然失踪就可以。
可是哪能让他如此轻松?就是要让他焦头烂额,面对外界的指责和嘲笑,现在他名声差不多已经臭了,邱婉怡的事情也只是他的家事,对顾氏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再加一把火,让他的名声更狼藉,或许还能让董事会中那些对他还有些指望的人,完全失望,从而将他罢免!
正当顾长卿想着该怎样曝光邱婉怡的事情的同时又不影响到顾氏和自己的时候,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这天下午,顾长卿正在办公室里工作,忽然接到徐坤的电话,电话中徐坤的声音很急切:“长卿,你快看电视,电视里有关于你继母邱婉怡的消息!”
顾长卿一怔,连忙上网找到徐坤所说的电视台,现在正在播一出新闻。
同时,李佳连门都没敲就冲进来,神情非常的激动。
“长卿,你快看新闻!”
顾长卿抬起头来向着她招手,“快过来,我正在看!”
李佳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顾长卿的身边,两人一起注视着电脑屏幕。
屏幕里的场所光线暗淡,乱成一团,可以听到警察的厉喝声,有人将灯全部都打开,立刻可看到里面乌烟瘴气,桌子上还放着毒品和药丸以及一些注射器,锡纸之类的东西,一些刚刚吸毒完的人还是云里雾里神志恍惚。几个看样子是毒贩的男人已经被警察制服,手放在头上,背对着墙壁。不一会便看到邱婉怡,只见她头发凌乱,身上披着一件长外套,很明显里面没有穿衣服,她和几个赤着身子的男人一起被警察从里面带出来,神情还有些茫然,显然还处于意识不清的状态。
很快记者便将她认出来,镜头立刻对准了她:“这不是孔太太吗、孔太太,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家人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吗?”
镜头在邱婉怡身上游走,将她苍白的脸,迷离的眼神,以及手臂上的针孔都拍的很清楚。任谁一看都知道这是个瘾君子。镜头又对准邱婉怡身边几个赤/裸的男人,那些男人神智还算清醒,一看到镜头转过来,连忙捂住脸。但是这些男人和邱婉怡做了什么,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来。
“孔太太,孔太太,你能回答我们的问题吗?”镜头再次对准了邱婉怡。
邱婉怡起初还有些混混沌沌,可是听到一声声的“孔太太”她的神智也逐渐清醒过来,她看向镜头,又看了看四周,本来苍白的脸色变得更白,邱婉怡捂住脸,尖叫一声,“我不是孔太太,我不是孔太太,你们认错人了!”
说完,邱婉怡将记者推开就要逃,旁边的警察见状大喝:“老实点,不要动。”可是此时邱婉怡已经受到刺激,哪里会听警察的话,她将记者推开后,拔腿就跑,警察一个箭步追上去,将邱婉怡制服,押着她蹲下,推搡间,邱婉怡身上披着的外套落下,露出点点吻痕的裸背,和赤/裸的臀部。
邱婉怡挣扎着,发疯地尖叫,又神经质的大哭,记者的镜头对牢她,将她的丑态都拍了下来,只是在重点部位打了格子。
“完了,邱婉怡算是完了!”李佳看完后说,“这也是她该有的报应!”接着又问顾长卿:“长卿这是你做的吗?”
“不是我,我虽然想这么做,但这次不是我,是老天爷在收她!”顾长卿道。
屏幕中邱婉怡抱着自己瑟瑟发抖,一会哭,一会叫,绝望而又恐惧。顾长卿想起了妈妈的死,想起前世里自己因为她而受到的痛苦与折磨,心中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意。
妈妈,你看到了吗?害过我们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害过我们的人,我都不会让她好过!
“报应,这是她的报应!这个女人坏事做尽,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李佳只觉心中说不出的痛快,一直以来,她看着邱婉怡对顾长卿的伤害,看着她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子的险恶用心,她无能为力,心中早已憋着一口气,现在总算是爽快了!
“事情还没有结束,邱婉怡的痛苦才刚刚开始!”顾长卿看着镜头中努力掩饰自己的邱婉怡,冷冷地说。
当天,邱婉怡被带到警察局。邱婉怡因为这段时间网络上的炒作,已然成为名人,虽然她的出名是因为得到大家的唾弃,但是并不影响大众对她的关注,各大媒体都守在公安局的外边,以及顾氏,孔庆翔家的外边,就等着有关人等出现,获取大众们希望知道的信息。
孔庆翔和孔玉芬都不敢出现,就怕被记者们逮个正着。
董事长办公室里,孔庆翔看着电脑里面的新闻,气得大发雷霆,那一刻,他恨不得将邱婉怡从屏幕中拖出来掐死!
宋智豪在一边急道:“董事长,你就算再怎么生气,也要先将太太从局子里弄出来再说,事情拖得越久,对你越不利,只要将她弄出来,你可以跟她离婚,她这些肮脏事情就与你无关了。”
孔庆翔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当下忍住气,派了律师去跟警察交涉,警察弄清楚邱婉怡并没有参与贩毒后,让律师交了罚款便放了邱婉怡出来。
邱婉怡心知回去后要面对的是什么,出了拘留所后,便死都不肯跟律师走,孔庆翔早知道会是这种情况,所以派了两个人跟着律师去,将邱婉怡押回来。车子驶出拘留所后,便被一大群记者包围,邱婉怡惊恐之下拍着车窗向记者求救,又哭又闹,可是因为车窗阻隔,记者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只是将她疯狂惊惧的模样拍了下来。
司机驱逐开记者后,将邱婉怡直接带回孔家。
邱婉怡战战兢兢地走进大厅,却见孔庆翔阴沉着脸坐在大厅中的沙发上,女儿孔玉芬站在不远处,双眼含着泪水,见到邱婉怡进来,便冲过去,抓住邱婉怡的手,哭道:“妈,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你可知道因为你,我已经没办法在外面做人了!大家都笑话我,我本来就快谈好的工作,因此都没了!妈你做什么不好,干嘛要吸毒,干嘛要乱交!”
孔玉芬每说一句,邱婉怡的脸色就白上一分,目光不停地向孔庆翔瞟过去,见孔庆翔的脸色越来越可怕,她全身颤抖得也越来越厉害。
“我……我……”邱婉怡哆哆嗦嗦地说:“我也是太空虚,太寂寞……”她握住孔玉芬的手,泪水流下来,“玉芬,我知道是我连累了你,你不要怪妈妈。”
孔玉芬甩开她的手,退后两步,哭着叫道:“我怎么可能不怪你!因为你,我先是背负着私生女的名义,接着又背负着拖油瓶的名义,好不容易真相大白,我依然是个笑话!现在你要让我蒙受这么大的耻辱,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孔玉芬狠狠地跺脚。
孔玉芬想起自己一直活得那么憋屈,从没有开开心心地生活过,想起自己这一辈子再也翻不了身,想起这一辈子都比不过顾长卿,心中就涌起无穷无尽的恨意。
她比顾长卿漂亮有什么用?比她聪明又有什么用,她有这么的父母,有这样的出身,她就算再好也比不过她!
她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伤心,最后蹲下来呜呜地哭着。
邱婉怡见害的女儿这么伤心,心中也不好受,她想上去抱住女儿,可是眼角余光却见到孔庆翔从沙发上站起。
邱婉怡心中一颤,停下脚步,看向孔庆翔。
只见他面目狰狞,瞪目龇牙,双眼通红,两手握拳,那样子就像是濒临疯狂的野兽!邱婉怡吓得哭起来,“庆祥……庆祥……你听我说……”
她苦求着,双手作揖,眼泪疯狂地流下来,全身抖得厉害。孔庆翔每靠近一步,她就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脚步摇晃,踉跄,像是随时随地都会倒下去。
“庆祥,我知道是我不好,可是……你一直都不理我,我真的很寂寞……”
话音还没落,孔庆翔忽然上前,一巴掌将邱婉怡扇到地上去,邱婉怡大叫一声,倒在地上,顿觉头晕眼花。
可是噩梦还没有结束,她看着孔庆翔向她冲过来,然后一脚又一脚地狂踢她,踢在她腿上,腰上,肚子上,背上,胸口上,一阵阵钻心的剧痛袭来,邱婉怡连连惨叫,痛得在地上打滚。
孔庆翔犹如疯了一般,根本就没有将邱婉怡当成人来对待,这一刻,他真有杀了邱婉怡的心思!
他一边踢一边狂吼:“空虚?寂寞?你当你是谁?你不过是我花钱买来的贱货,你也配说空虚寂寞!你竟敢拿着我的钱去养小白脸,竟敢拿着我的钱和别人鬼混,绿帽子给我戴了一顶又一顶!还敢吸毒!你让我丢进了脸面,破坏我所有的计划!你这个贱货!我打死你!反正你活着也没用了,你这个烂货,你这个废物,猪狗不如的畜生!”因为之前是欧阳敬将她带来私人会所的,所以警察一下便查出她和欧阳敬的关系,哪里还瞒得了孔庆翔!
孔庆翔这段时间受的打击以及压力已经太多了,多的几乎让他承受不了,不但是名誉受损,而且资产还遭受损失,最重要的是,他已经一点点地失去了他的王国,这对于男人来说,不啻于最残酷的折磨!而现在,邱婉怡的所作所为更是给了他致命的一击,他以后还将如何面对他的关系网络,面对他生意场上的朋友?他将成为北京商场上最大的笑话,成为所有人耻笑的对象,这让一直一来威风凛凛,高高在上的他如何接受得了?
邱婉怡的所作所为几乎让他疯狂。是以现在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完全的口不择言,发泄着心中的恐惧和愤怒。
邱婉怡痛得死去活来,孔庆翔的话更像是诛心的刀,让她身心受着双重折磨。她在地上爬着,企图躲开孔庆翔的毒打,可是不管她躲到哪里,孔庆翔的拳打脚踢就像是粘在她身上似的,怎么躲都躲不了。
强烈的痛苦折磨着她,煎熬着她,也激起了埋藏在她心中已久的愤怒和痛恨。她再也忍受不住,狂叫一声,用手大力地推开孔庆翔。
孔庆翔没想到邱婉怡敢还手,一时不察,被邱婉怡推到在地上,还没有回过神来,邱婉怡就发疯似的扑上来,扑到他身上,像只疯狗一样咬住他的耳朵,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双手死命地揪住他的头发,疯狂地撕扯,将孔庆翔的头发一把把的揪下来。
孔庆翔痛得大叫,惊怒之下双拳死命地向她身上挥去,也不管轻重。“贱人,放开我!放开我!”
可是邱婉怡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哪里肯放,她身上吃痛,心中更怒,牙上拼命用力,硬生生,血淋淋地将孔庆翔一只耳朵给咬了下来!
孔庆翔痛得在地上直打滚,嘶吼嚎叫如野兽。鲜血流了一地,让人触目惊心!
而这一切,孔玉芬只是在旁边看着,呜呜地哭,像是在看着不相干的人与事。
邱婉怡咬下他的耳朵后,便站起身来,将他的耳朵吐掉,她头发凌乱,脸色惨白,目光狂乱,神情扭曲,她大笑起来,满嘴满脸的鲜血,鲜血顺着她的嘴角一直往下流,看上去就像是嗜血的恶魔。
孔玉芬看到这里,吓得脸哭泣都忘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惧地看着邱婉怡,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
邱婉怡笑了一阵,像是将心中所有的憋屈与苦闷都发泄了出来,然后她站起来,对这地上痛得几乎晕过去的孔庆翔就是一顿猛踢,刚才孔庆翔有多凶狠,她只有比他更为疯狂,更为凶狠!
她一边踢,一边大叫:“孔庆翔,你去死吧,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是你老婆!可是你有将我当成你老婆看待过吗?在你眼中我还不如一条狗!我受够了!我受够了!你能和我外甥女搞在一起,我为什么不能给你戴绿帽子,我告诉你,我跟的男人多着了!我就是要给你戴绿帽子,我就是要用你的钱养小白脸!给你丢脸了吗、我太高兴了!你他妈的也不过是靠女人发家的男人,摸着女人大腿爬上去的!你熊什么熊?如果不是顾玲珑,你还不知在那个旮旯里待着了!又比我好得到哪去?你靠女人,我靠男人,我们谁也别笑谁!都他妈一样无耻!我比你悲哀的地方不过是,你碰到的是个傻女人,我碰到的却是个禽兽,你比我幸运一些而已!”
孔庆翔本来痛得快晕过去,可是邱婉怡的话却让同一把把的尖刀,扎在他的心口上,他怒恨交加,跳了起来,不顾一切地扑向邱婉怡,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双手如铁钳,死死地箍住她的脖颈,他的脸涨得通红,双眼充满血丝,额角,脖颈、手臂上爆出一根根的青筋,就像是疯了一般。
“我掐死你,我掐死你!”孔庆翔咬牙切齿,脸上肌肉不住颤动。
邱婉怡被他掐得脸色发青,双眼翻白,她不住地挣扎,双手拍打着他,可是刚才的反抗已经用尽了她的气力,如今孔庆翔又像是疯了一般,她哪里挣脱得了,她挣扎了几下眼看着就要被他掐死。就在这关键时刻,孔玉芬冲了上来,死命地去掰孔庆翔的手,同时用尽全力在孔庆翔的耳边大声喊:“爸爸,妈妈要被你掐死了!你快放手!”
可是现在孔庆翔就如同着了魔一般,根本就没有反应,他所有的知觉所有的意识都汇聚成一个、
掐死她!掐死她!!
眼看着邱婉怡就要断气,孔玉芬没有办法,只好从旁边拿起一个大花瓶,朝着孔庆翔头上砸下去,“碰”的一声,花瓶在孔庆翔的头上化为碎片。一道道地鲜血从他头上流下来,孔庆翔双眼一翻,倒了下去。同时双手也松开了邱婉怡的脖颈。
邱婉怡猛地一吸气,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鼻涕眼泪直流。
孔玉芬扶住她,哭道:“妈你没事吧!”
邱婉怡咳了很久,才慢慢平静下来,只觉脖子上火烧火燎的痛,想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只能摆了摆手,表示没事。
孔玉芬松了口气,她再怎么怨怪母亲也不希望母亲死的。而且万一母亲被父亲杀死,父亲也难逃法律的制裁,他们这个家就散了,以后她还能指靠谁?
邱婉怡待得喘过气后,先是看了一眼旁边晕过去的孔庆翔,愤怒之下又狠狠地踢了两脚,然后又走到她吐出的耳边旁边,伸出脚将他的断耳踩得稀巴烂!让他再也无法接驳。
看着地上烂成一团的断耳,又看了看地上昏迷不醒的孔庆翔,邱婉怡只觉一阵痛快,大笑了两声,可是接着想到自己以后的命运,想到辛苦一生,算计一生,却落得如此下场,大笑过后,又觉无尽的悲凉。
“我到底得到了什么?”邱婉怡呜咽一句,泪水一滴滴地冒出来,到最后再也忍不住,捂住脸痛哭出声。
这一哭就一发不可收拾,哭得肝肠寸断,上气不接下气。孔玉芬想起自己的不幸,也走过去抱着邱婉怡一起哭起来。
后来,孔玉芬打电话将孔庆翔送到医院里。结果,孔庆翔的断耳已经坏死,接不上了。头上被孔玉芬打开一条口子,缝了几针,脸上被邱婉怡抓出道道伤痕,头发因为缝针而剃掉了大半,再加上缺了一边的耳朵,现在的他哪里还有半分潇洒可言,整个人丑陋不堪。
他醒来后,大发雷霆,找律师要告邱婉怡,可是邱婉怡已经将孔家值钱的东西能拿走的都拿走了,整个人消失得无影无踪,还到哪里找她?
他找不到邱婉怡,就将一腔怒火发泄在孔玉芬身上,将孔玉芬赶出家门,断掉她的经济供给,孔玉芬急得大哭,没有了孔庆翔的经济支持,她怎么活?她现在的一切花费可不是她的工资给以支持的,更何况她现在没有工作,没有工钱。
她跪在孔庆翔面前磕头认错,可是孔庆翔正在气头上,哪里肯理她,叫人将她轰出病房。
邱婉怡吸毒乱交事件在社会上闹得沸沸扬扬,网上都是一片讨伐叫好声,说她自作自受,罪有应得!因为邱婉怡躲个无影无踪,所以社会的舆论焦点都集中在孔庆翔身上。孔庆翔不管走到哪里,只要是公众场合,就会受到记者的围堵。让他烦躁不堪。
这样,他哪里还有心思去和顾长卿作对,光是花心思躲着记者,应付记者就够他头痛的了!
也有记者采访到顾长卿这里来,顾长卿淡淡笑道:“我早已与孔庆翔脱离父女关系,如今他们的一切事情与我无关,与顾氏更加无关。”一句话就撇得干干净净。
没有了孔庆翔在一边扯后腿,顾长卿便能一门心思地计划自己的事情。
期间,布莱恩约过她吃过一次饭。
他问她:“现在计划进行得还顺利吗?你父亲没有给你阻碍了吧!”谁都知道他们父女不和,明争暗斗,布莱恩自然也知道。
顾长卿点头笑道:“确实很顺利,孔庆翔一直忙着自己私事,哪里还有工夫管我?”她端起面前的饮料,喝了一口,然后笑道:“说来,也不知是我时运到了,最近事情都很顺利!”孔庆翔出事出的这么及时,还真是帮了她的忙。
布莱恩微微一笑,暗蓝色的眼睛闪了闪,道:“只要你开心就好。”他微微挑挑眉,又道:“或许还过段时间,他更麻烦也说不定。”
“你怎么知道?”顾长卿笑道
“他印堂发黑!”布莱恩做了个鬼脸,忽然冒出一句中文。逗得顾长卿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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