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卿下了赛场,接受了教练和社员们的祝贺后,借着上洗手间的机会,偷偷地溜了出来和冯爵见面。
冯爵在赛场外一个僻静的地方等着她。顾长卿急急忙忙地赶过去时,发现他脸色臭臭的,像是很不高兴。
顾长卿走过去,拉住他的手臂靠在他身上软声说:“冯爵哥哥,人家赢了这场比赛,你怎么脸色像是一点都不高兴啊。”
冯爵依然沉着脸,可是长臂一伸,将她拥入怀里,“看到你胜利,我自然比什么都开心。可是……”他哼了一声,“长卿,你如果决定不采纳我的建议,我们不如想办法将亚斯赶出学校,我一想到这个家伙每天在你身边晃来晃去,我就有气!”
刚才看到亚斯竟然敢对顾长卿有如此亲昵的动作,那个时候,他差点没忍住,恨不得下场将他一脚踢翻。虽然说在美国拥抱很平常,可是明明知道他对长卿居心叵测,他怎能释然?
“之前我以为你已经看穿他们的计划,身手也不错,应该不用为你担心!我觉得我简直是大错特错,这颗棋子,如果不能用之,就应该赶快弃之!”
等他离开了长卿的身边,对她的事情不会再有威胁的时候……冯爵冷哼了一声,他竟然敢对他的女人心存歹念,就必须为之付出代价!如果他想修理他一顿,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亚斯被打了或许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不,现在还不行!”顾长卿冲口而出。
冯爵低头看着她,疑惑地问,“为什么?”
“因为……”顾长卿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目光中透出关怀和深情,在这一刻,她差一点就想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可是说出来有用吗?他即便是理解她的苦衷也不会赞同她的手段。他有他的原则,不会轻易改变。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分的很清楚。
他不会赞同她的。
到那时候,难道要为这些事情来与他争执?而且将那些不堪的往事告诉他真的是个好选择?不,不管最后事情变成怎样,她宁愿在他心目中变成一个坏女孩,也不愿意成为一个不堪的女人。或许他不会嫌弃,可是她一定无法面对他。
“因为我还没想清楚,等过了这个寒假再说。”顾长卿低下头靠在他怀里。“冯爵哥哥,你寒假会回去吗?”
“当然。”冯爵抚摸着她的头发,“我准备跟你过了圣诞节后就回去,可能要到开学前才能过来。”他低下头看着她,“难道你不打算回去吗?”
“不回去了,家里也没有人指望着我回去,我也不想看到他们,正好利用这个时间练球。”顾长卿说。
“不能跟我一起回去啊……”冯爵叹息一声,像是很失望,“那岂不是有很一段时间见不到你?”
“你每天打电话给我好了!”顾长卿笑道。
就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将事情处理了,应该可以瞒过他吧……
这样,既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又可以不用跟他起冲突。
冯爵沉默了一段时间,才不情不愿地说:“也只能这样了!不过……”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看着她的眼睛,轻轻地说:“可不能与那亚斯太接近,他再跟对你动手动脚,一拳捶死他!听到没有?你不动手,我可会动手了!”
“千万别,这样岂不是露了痕迹了。”顾长卿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有机会占我便宜的,而且他圣诞节前后不会在学校的!今天这次……或许是大家都太高兴了!”
冯爵哼了两声,神情依然臭臭的。
这时,顾长卿的电话响起,她接起,说了两句后,对冯爵说:“教练他们找我了,我要过去了!”
冯爵依依不舍地再拥抱她一下,有些小抱怨,“每次见面都是匆匆忙忙的……”
“圣诞节前后我都跟你在一起。”
“这还差不多!”冯爵笑了,捏了捏她的鼻子。然后低下头在她耳边说:“长卿,赛场上的你,比任何星星都闪亮,我为你骄傲!”
***
当晚,教练又给顾长卿开了个庆祝派对。社团有两个人打进全国联赛,一下子在学校出了名,大家都跟着沾光,所有的人都很高兴。大家跳舞玩闹,疯了一个晚上。
最后又是亚斯单独送顾长卿回宿舍。
途中亚斯一直紧紧地握住她的手,顾长卿并没有拒绝他此类的小动作。
“海伦,祝贺你,你是我见过最顽强,最了不起的女孩子。我想我终其一生都不会忘记今天的比赛!”亚斯忽然说。
顾长卿笑了笑,没有出声。
“放假以后,我要回家一趟,可能短时间内不能和你见面了。”
亚斯停下脚步,看着顾长卿说。
顾长卿知道,他是要回去和弟弟过圣诞。西方人的圣诞相当于中国人的春节,很重要的节日。
顾长卿扬起头看着他完美无瑕的脸庞。这张脸,无论何时何地都是这么让人赏心悦目。
她露出一种很舍不得的神情,轻轻地说:“那你要回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亚斯心中一荡,他看着她,低声说:“海伦,你是舍不得我吗?”
顾长卿低下头去,在亚斯看来就是害羞的默认。他的心忽然加快了速度。像他这样的人能够得到海伦这种女子的爱情,是多么值得自豪的事情!
“海伦……”亚斯动情地唤了一声,想将她拥进怀里,却忽然听到她说:“亚斯,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能早些回来吗?”
亚斯停下手中的动作,“你希望我早先回来吗?”
顾长卿看着他微微一笑,“是的,亚斯,我希望你早些回来……陪我练球……”她又低下头去,娇羞不已的样子。
亚斯轻轻一笑,低下头在她颊边轻轻一吻,顾长卿全身一颤,亚斯很满意她的反应,恨不得立刻将她拥进怀里痛吻一番,可是又怕引起她的反感。
“好的,过了圣诞我就回来……”他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声音无限暧昧,“陪你练球……”
顾长卿抓紧他的手,这种小动作,却被亚斯解读成欢喜。
不管将来怎样,他希望能有一点美好的回忆,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理,只想好好的和她相爱。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比赛后没多久,学校就放假了。大多数的同学都离开了校园。亚斯在放假后没多久就走了,而赵真真因为怀有任务,自然没有回去。不过假期有差不多一个月那么长,亚斯又不在,她自然不会在学校陪着长卿,到了平安夜的前一天,赵真真便消失了,顾长卿知道她一定是又和谁鬼混去了!
平安夜的这一天,顾长卿去到了普林斯顿的公寓。冯爵放假后就来到了这里,又是圣诞树,又是贴纸,将两人的公寓都好好地布置了一番。
等顾长卿来到公寓后,看到的就是充满着节日气氛的温暖小窝。
她很高兴,当即转过身给了冯爵一个热吻。冯爵早已思念成狂,顾长卿的热情瞬间点燃了他,两人闹得难解难分,差一点擦枪走火。到最后自然是冯爵克制自己。
顾长卿看到他客厅里的行李箱,便问:“都准备好了?什么时候的飞机?”
“6号的上午。”他走到顾长卿的身边拉住她的手,有些歉意地说:“本来我想再多陪你一阵,可是家里电话催得紧,我家人的意思是要我一放假就回去的,我用各种理由才能拖到圣诞节后。”
“冯爵哥哥,谢谢你。”顾长卿靠进他的怀里。“谢谢你什么都为我着想。”
她心中好羡慕冯爵的家庭,孔庆翔似乎已经忘记有她这个女儿了,这个寒假一个电话都没有打,后来还是她打给他,祝他节日快乐,他才多汇了些钱给她。
“傻丫头,我就你这么一个女朋友,不为你着想,还能为谁着想。”冯爵轻轻的说。
女朋友?顾长卿心中甜滋滋的,更紧地拥抱着他。
一整天两人都呆在家,没出去。
两人窝在客厅的大沙发上,冯爵坐着,顾长卿躺在他腿上,两人喁喁细语,互相诉说着分开时发生在彼此间的事情。
“我口语不是很好,课堂里辩论的时候,常常是有一肚子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可对方跟连珠炮似的,叽里咕噜,轰得我汗流浃背,我为了免于出糗,故意扮酷,装成莫测高深的样子。”
顾长卿想象中当时冯爵明明很囧却还要扮酷的样子,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冯爵哥哥,原来你这么狡猾,后来怎样?”
“邪门歪道总归不是长久之计,要想赢得漂亮,胜得光彩还是要靠自己的实力!”
顾长卿脸上笑容微微一僵。
冯爵并没有注意到,继续说:“当晚,我就将我想要说的话,全部先写下来,然后再想象着对方会怎么反驳我,我再将我想反驳回去的话都也写下来。然后我用一整晚的时间背熟它,第二天,再和那人决一雌雄,对方的反应皆在我的意料之内,我当即驳得他哑口无言!看到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当时我还真是爽!不过正所谓不打不相识,现在我们已经成为朋友了。”
“冯爵哥哥,你好厉害!”顾长卿笑道。
冯爵低下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傻丫头,在我心中,你才是最厉害的!史上最顽强的选手。”
顾长卿笑了笑,比赛的第二天,纽约的一份报纸有一篇这场比赛的报道,报道中称顾长卿为“史上最顽强的选手”,说她面对强手,如何不屈不饶,如何绝处逢生等等。让她小小出名了一把。
“身为你男朋友的我,非常的骄傲和自豪,”他看着她,双眼闪闪发光。
人们都喜欢美好的事物,谁会喜欢阴暗,腐败的东西?
如果说顾长卿之前对是否说出重生的事情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犹豫,那么现在连这点犹豫也荡然无存了。
没有人会愿意在心爱的人面前袒露自己不堪的一面,她也不例外。
顾长卿笑了笑,“我也是,冯爵哥哥,你也是我的骄傲和自豪!”
晚上,两人出去吃饭,冯爵早已定好了大餐。吃完饭回来,他们看到有一群人穿着洁白的衣裳,手拿蜡烛,唱着轻缓的圣诞歌,向着教堂走去。
冯爵想了想,拉着顾长卿下了车跟在这些人后面一起去到教堂。
两人坐在教堂的最后面,看着一群人在天父面前祈祷。
“冯爵哥哥,我不是基督教徒。”顾长卿压低了声音说。
冯爵轻轻一笑,“我也不是,可是这一刻,我们的诚意不输于任何教徒,我想上帝是不会介意的。”
他握住她的手,然后低下头,满脸虔诚。
前方,天父悲悯而慈爱地看着众生
优美而舒缓的旋律流淌在他们身边,点点的烛光将世界映照得宁静美好。
这一刻,顾长卿心静谧而祥和。
她握紧了冯爵的手,轻轻地闭上了双眼。
耳边响起冯爵低沉的声音。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幸福而快乐。”
顾长卿睫毛轻轻一颤,也不知怎么的,一地泪珠悄悄的滑落下来。
从教堂里出来,两人回到了公寓。时间还早,他们在冯爵的客厅里依偎在一起看电视。
公寓里有暖气,身上穿着一两件衣服就足够。他们没有打开客厅的灯,除了电视里的光线外,还有旁边圣诞树上的七彩小灯泡一闪一闪。
两人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冯爵一条腿支起,一条腿放平,顾长卿将头靠在他肩上,两人看着电视,谁也没有说话,室内静悄悄的。
顾长卿根本就没注意看电视,她的目光落他伸出去老长的腿上,看着他比自己长出一截的腿,不甘心地撇撇嘴,然后用脚使劲地拱他的膝盖下面,冯爵下意识地曲起了脚,这样两人的脚就在同一条直线上。顾长卿这才满意。她伸出脚踩了踩他的穿着洁白袜子的大脚。
他笑了笑,脚趾动了动,去挠她的脚板,顾长卿怕痒,笑倒在他的怀里。
他低着头看着她,电视机中发出的光将她的脸微微照亮,她的双眼清澈而明亮,小巧秀气的鼻尖反射着微光,有一种陶瓷般的质感。
他用手抚摸着她的脸,以前的她脸上有些婴儿肥,看上去很可爱。可现在的她,轮廓越来越分明,下巴变尖,鼻子显得更为秀挺,看上去清丽而秀美,特别是她笑的时候,露出细白的小贝齿,双眼亮闪闪的,这样的她有一种清灵的感觉,让人心动,让人怜爱。
冯爵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开始温柔而缠绵,慢慢的,又变得激情而又火热。
她吻着他,同时,手伸进他的衣服内,在他肌肉发达的胸口游走,碰触到他的小豆时,用指尖轻轻地拨弄,揉捏,感觉到那颗小豆在她指间慢慢变硬,他的身子有些青涩的颤抖。
他闷哼一声,吻越来越激烈,喘息声越来越重,体温越来越灼热,他的手无意识地在她身上游走,在她已经颇为丰润的胸前轻轻的抚摸,手微微的颤抖,而她的手则一路往下,摸向他平滑的小腹,此时,他的身子因为激情而绷紧,小腹的肌肉一块块地凸起,坚硬如铁。她的手每在他小腹上滑动一下,他都不受控制的颤栗。
然后她的手再往下,他回来后换上了休闲裤,她的手很轻易的滑入了他的裤头,她的手接触到一片浓密的毛发,她的手在毛发上慢慢地揉动,他不停的不停的颤栗,呻吟一声又一声地自他嘴角溢出,嘶哑的声音简直销魂。
然后她的手再往下,握住了一根硕大坚硬的……
他全身剧烈地一颤,头忽然抬起,像是呻吟又像是嘶吼,“长卿……”
下一秒,他跳起来,她从他身上滚落下去。
他站在那里,胸口剧烈地起伏,裤子那里撑起很高的帐篷。他不住地深呼吸,然后才说:“长卿,不要调皮。”
顾长卿从地上起来,慢慢走到他身边,她看着他,双眼中有一种奇异的色彩,她胸前的纽扣早已被他在不知不觉间解开,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部肌肤,包裹在内衣里的圆润形状,他知道它是多么的柔软,他口干舌燥,心怦怦地跳。
“长卿,不要过来。”他喉结上下一滑动,喘息更为厉害。
顾长卿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他,他的衣服在刚才的时候被她捋了上去,露出一大片发达的胸肌,光洁的皮肤反射着电视机里发出的微光,油亮油亮的,上面两颗如小石子一般坚硬。
顾长卿微微低下头,含/住其中的一颗,冯爵闷哼一声,连退两步,脚下一软坐倒在沙发上。
顾长卿坐在他身上,双眼看着他,当着他的面慢慢地脱去身上的衣裳,外衣,内衣,让自己完全袒露在他面前。
“冯爵哥哥,我不是调皮,我是认真的。”
她低下头,吻住他的唇,又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
冯爵狠狠地吻住她,却在两人最意乱情迷的时候,拿起旁边她刚才扔下的衣服,果断地包在她身上。
“冯爵哥哥!”顾长卿抬起头看着嗔了一声,有些怨,有些气,有些不可理解。
冯爵将她的衣服紧紧地包住,力气之大几乎要将她的衣服给扯破,他低下头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沉沉地喘气,过了很久,呼吸才慢慢回复平静。
“长卿,你以为我不想吗?”他轻声说,“我不知道有多想,可是你还小……”
“人家已经17了!”
“还没满17了!”冯爵抬起头看着她,眼眸漆黑漆黑的,“我上网查过,网上说,年龄太小就发生这种事对身体不好……我不想伤害你……”
顾长卿本来嘟着嘴,听到这句话噗哧一声笑了,“你什么时候上网查的?”
冯爵的脸猛然一红,他忽然将顾长卿抱起,“小丫头从哪里学的这古灵精怪的心思!”说完抱着她进了睡房,将她小心地放在床上,然后在她脸上捏了一下,柔声说:“今晚你在这里睡,我在外面沙发上睡。”
说完又帮她盖好被子,小心的捋好,确定没有问题后,才转过身准备出去。
顾长卿连忙拉住他的手,他回过头来在她身边坐下,摸了摸她的脸,宠溺地说:“怎么?”
顾长卿爬起来抱紧他的手臂,撒娇说:“我一个人好怕,你陪我好不好?”
冯爵一下子笑喷,双眼眯起来,他手指顶了一下她的额头,“拉倒吧!你之前不也是一个人住?”
顾长卿被他笑得脸一红,气得将他的手甩开,“讨厌……人家只是想在你走之前和你在一起而已……”
冯爵看着她,很久都没有出声,目光却越来越温柔。然后,他上了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将她拥进怀里。顾长卿紧紧地抱住他,却不再有任何动作。
她本来很想在今天把自己交给他,这是一种很强烈的想法,她也弄不清楚为什么忽然会有这么强烈的想法。几乎是义无反顾。
可是他的诚意让她感动,她不想破坏它,现在的她,只想享受这一刻的温存。
她抱紧他,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些紊乱的心跳声,鼻间全是他的气息。
她忽然有种很幸福很幸福的感觉,幸福得让她想落泪。
“坏丫头……”冯爵嘟噜一句,然后他努力忽略怀中女孩儿柔软的身体,努力忽视她甜香的气息,努力忽视小腹下的火热。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拥抱越来越紧。
然后他听到她说:“冯爵哥哥,我觉得好幸福。”轻轻地声音如一根无形的线,将他的心紧紧缠绕。
他忽然静下心来,拥抱慢慢变得温柔。
两人相拥着,沉沉地甜美的进入梦乡。就连梦中,都是对方的身影。
第二天,两人又去了纽约。纽约到处都洋溢着节日的气氛,街上到处都是圣诞树和圣诞老人,处处都能听到圣诞歌,人们的脸上喜气洋洋,孩子们活蹦乱跳。
两人白天在纽约大街上逛了一天,去法国餐厅吃晚餐,去百老汇看歌剧,晚上在酒店里住了一晚,第二天顾长卿将他送上飞机。
在机场里,两人难舍难分,互相承诺着要打电话,要无时无刻地想着对方。临上机的时候,冯爵拉住顾长卿的手,很认真地说:“长卿,有什么事记得和我商量,不要擅自做决定,好不好?”
顾长卿心中咯噔一声,她看着冯爵,然后微微一笑,踮起脚在他嘴唇上吻了吻,“快进去吧,啰里巴嗦的像个管家公!”
冯爵笑了笑,也在她嘴唇上一吻,“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他提着行李,转身入了关,其间几次回头向她挥手。顾长卿也笑着和他挥手。
顾长卿看着飞机从头顶飞过,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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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蜻蜓不是从前那朵池中荷,谁若让我不好过,亮出杀猪刀,管你是谁一样剁!
舍得一身剐,敢把这大宅门里各路人马统统拿下!
(本书为《冲囍》姊妹篇,宅斗,轻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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