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姐姐?
是阿姨?
钱傲看看洛晚成,又看看颜粟粟,再看看郁修展,小眉头就皱了起来。
钱傲咬了咬手指,有些茫然的看着郁修展:“可是我觉得她就是姐姐啊!”
颜粟粟捂脸,“嘿嘿嘿嘿嘿嘿,没错没错,我就是姐姐,叫我姐姐!”
这哪是个姐姐,根本就是个怪阿姨!
郁修展额角青筋一跳,厉声道:“颜粟粟!自我介绍!”
颜粟粟被他严肃的声音吓了一跳,后背上的汗毛立马全都竖了起来。
“大家好,我叫颜粟粟,年龄秘密,性别看着办,身高不详,兴趣男爱好男。毕业于c市政法大学法律系,现在是个专职厨娘。”
洛晚成:“……”
这自我介绍,简直没眼看。
她可不可以选择捂住眼睛,闭上耳朵?
小钱傲则是一脸崇拜的看着颜粟粟,要是有画面特效,他的眼睛里头肯定都是亮晶晶的星星!
察觉到怀里人儿的无语,郁修展嘴角一抽,“你给我好好说话。”
颜粟粟脖子一缩,对着洛晚成嘿嘿一笑,“嫂子你别介意,我没精神病。”
洛晚成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是不是应该怀疑一下她这话的真实性?
毕竟她看上去真不像是没有精神病的正常人啊!
“那个,我就是思维有些跳跃。”颜粟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白天的事儿,纯属是恶作剧,还希望嫂子别跟我一般见识。”
“呃……”洛晚成看看郁修展,又看看颜粟粟,除了点头,她好像没有别的选择。
“你不生气,我哥就不生气了,不然我的日子不好过啊!”颜粟粟抱着一袋子玉米,委屈巴巴的看着洛晚成。
“呃……那个……”洛晚成学着颜粟粟的样子,挠了挠头,道:“那个我不介意。”
“不介意个屁!”郁修展的手在她腰上掐了一下,“要真不介意,是谁跟老子闹了一下午?”
颜粟粟:“……”
洛晚成:“……”
不带这么拆台的!
搂着她转过身去,郁修展低声哄她。
在他们背后,钱傲吭哧吭哧的从病床上翻下来,迈着小短腿跑到颜粟粟身边蹲下,指着她怀里的玉米,问道:“小姐……”想到郁修展刚刚纠正他的称呼,连忙又改口道:“姨姨……”
竖着耳朵的洛晚成听到钱傲的声音,眉头皱了一下,这是什么称呼?
颜粟粟嘴角一抽,刚才还姐姐,这会就降级成小姐了?还带了个姨。
她能不能拒绝这么诡异的称呼?
偷偷的看向郁修展,却对上了他正好转过头来看向她的凌厉眼神。
缩了缩脖子,颜粟粟咽了一口口水。
算了算了,姨就姨吧,总比姨妈听起来让人心里舒服。
“怎么啦,小家伙?”
也不知道是锅里的热气蒸腾的,还是小钱傲自己不好意思了,小脸蛋红扑扑的,“阿姨,我叫钱傲,小名钱进宝。”
“哟!不错的名字呐!”
“嗯嗯,我妈妈也是这样说的。”
“怎么啦?你是不是饿了?”
“嗯,我想吃煮玉米。”
“那你等下,很快就可以吃了!”
说着,颜粟粟不知道从哪翻出个擦刀,嗖嗖嗖的几下,玉米粒儿就被她从玉米棒子上削了下来,不偏不倚的落在翻滚着的锅里,没一会空气中就弥漫了一股浓浓的香甜味。
“哇!姨姨好厉害!”钱傲蹲在地上,兴奋的拍手叫好。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做饭这么厉害的姨姨!
要知道他美妈,可是一个会给他烤个面包片煎个荷包蛋都会弄糊的女人。
颜粟粟利索的又切了半个小南瓜扔进锅里,才腾出手摸了摸钱傲的小脑袋。
“你刚刚还没回答我,你喜欢吃什么呀?”
小钱傲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期待的看着颜粟粟:“我想吃脏脏包,我们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说好吃。”
那个网红脏脏包,他好想吃啊。
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美妈就是不许他吃。
好气哦!
“那个啊……”颜粟粟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睛,“你真的想吃吗?”
钱傲点点头,“嗯,很想吃。”
“那我明天来看你的时候,带来给你吃好不好?”对上钱傲亮晶晶的眸子,颜粟粟实在是不人心拒绝他。
那种满含期待的眼神,她小的时候见得太多了,那种不忍从她心底滋生,叫她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可据她所知,这个叫钱傲的小朋友,对可可过敏。
当然,这是刚刚在去超市买食材的路上,她咨询过郁修展才知道的。
“好啊好啊!”钱傲高兴的快要跳起来。
“不如我们换个口味,你觉得怎么样?”颜粟粟摸摸他的头,“姨姨没办法吃巧克力呢,所以姨姨做个抹茶味道的给你怎么样?”
“这样啊……”小钱傲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失望,不过很快又重燃起了那种亮晶晶的光芒,“那我们就说定了!我等姨姨!”
“你怎么这么体贴啊!”颜粟粟捏捏小家伙的肉嘟嘟的小脸,“你这么绅士,姨姨都快要爱上你啦!”
“不行的不行的!”小钱傲忙摆手,拒绝:“小姑妈说男人要专一,我已经有小朵朵了!”
“噗嗤!”看着他认真的小脸,颜粟粟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小家伙,太可爱了吧!
哎呀,这粉雕玉琢的小团子,真想抱在怀里好好的揉一揉啊!
怎么办,手好痒!
手刚伸出去,还没来及摸到小家伙的脸颊,身后的病房门砰地一声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
钱傲跟颜粟粟一样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抬头看向门口,看到站在门外的人时,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眼眶里蓄起了泪水。
“妈咪!”他吸了吸鼻子,迈开小短腿朝门口的女人跑了过去。
看到自己儿子没事儿,钱锦锦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那颗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回原处。
张开怀抱接住朝她扑过来的小家伙,一直蓄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落下。
“宝贝儿。”
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国外那几年,再难都没掉过一滴眼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