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汪建平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包间的门再次被打开,只见李娜摇摆着她的腰肢,一扭一扭的走了进来,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还没走进,她的脸就拉了下来,因为他看见了安然和他丈夫脸上还来不及收回的笑容,这时她怒火中烧,新仇加旧恨的快速移步至桌子旁边,也不顾现在在什么地方,也不顾身旁的人差异的神色,完全失去了理智,操起桌上的一杯啤酒就朝安然泼去。
早已发现她神色的不对劲,在她的杯口对着自己的时候,安然及早的躲避开来,可怜的是她的母亲因闪躲不及做了自己的替罪羔羊。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时,安然的双眸燃烧着熊熊的怒火,“疯婆子,你抽什么风?”
“什么,你叫我什么,你这个死贱人,死狐狸精,上学的时候就知道勾引男人,以为勾引我儿子我就会让你嫁进我汪家?你没想到吧,我儿子最终还不是甩了你,去了我现在的儿媳灵菲。你现在又心有不甘,试图妄想勾引我的丈夫?我告诉你,有我在的一天,你的诡计就永远不能得逞,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这几年外面的男人满足不了你,现在跑到这里来,看这里那么多的军人,是想效仿二战时期,日本的那些慰安妇?”李娜就像发了疯似的,不管不顾,一吼到底!
“够了,谁让你在这胡言乱语的,这里那么多吃的东西还堵不住你这张臭嘴?你给我滚回家去,少给我在这里像个泼妇似的丢人现眼。”气愤的汪建平看了在座的所有同僚全都义愤填膺,恨不得把他的妻子碎尸万段,而安慕尧却坐在主位,铁青着一张脸,一言不发。他此刻真的是胆战心惊,他相信安慕尧在极力的忍耐着自己的怒火,不多时即将爆发。
“妈,你快点给安然道歉,她不是……”在一旁也是被母亲的惊人之举吓得久久回不了神的汪涛,一会过神来,立马想息事宁人,叫母亲道歉了事。母亲可能还不知道安然的真实身份都不是他们家的人能够得罪得起的。他们当初都错了,而且是打错特错,错得离谱。
“混账,你还是不是我的儿子?她算什么东西?我是你妈,你居然让我给这个贱人道歉,你吃错药了?”李娜的声音忽然拔高,一脸的难以置信。
“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安然她、她是……”汪涛他还没把安然的身份说出来,这时,一个声音大得足以把他的声音压了下去。
“够了,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撒泼的?无故辱骂军人,你想死了?”安慕尧站起身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个没有一点素质的女人,听她说话,简直就是荼毒众人的耳朵。
“你是谁?凭什么对我吼?”看了安慕尧一眼,李娜不屑的说。这个人没有穿军装,无从看出他的军衔,李娜自动把他归为她老公底下的小军官。“汪建平,你是死人啊,你没看见这个人在吼你的老婆吗,你就不会帮我说几句好话?”
四周的人都快要闷笑出声了,没见过这么没眼力的女人,人家都坐在主位上了,这个位置谁最有资格坐,用膝盖想想也知道好不好?看着自家的黄脸婆愚蠢至极,汪建平这下想死的心都有了。“你……你……蠢蛋。”实在不知道该骂她什么好了,他气得胸口上下起伏。明天过后他还要怎么在军区里见人啊,同僚们背地里会怎么嘲笑他?
“我是谁?汪建平,看来你家的后院实在令人不敢恭维啊,这是我安慕尧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泼辣、最无知、最愚蠢、最势利的女人,同时也是我安慕尧这辈子最憎恶的女人。我不知道你这个做人家的老公的这几十年是怎么过来的,有这样的老婆,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人?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让我对你的人品抱持着极大的怀疑。”安慕尧怒极反笑。
“不是的,安军长,我妻子是无意的,你听我说……”汪建平急切的想着解释,试图挽救自己在上级领导眼中所剩无几的好印象。
“够了,她是有意抑或是无意的,我看得很清楚,大家看得也很清楚,当然你自己最清楚,别说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你的夫人触犯了我的底线。我这辈子两个最重要的女人——我的夫人和女儿,被她欺负成这样,我怎么忍得下这口气?”安慕尧心疼的看着被啤酒淋湿了外衣的妻子,还有一脸冷然的女儿,这更加让他想扭断李娜的脖子,别怪他残忍嗜血,是她先招惹他们的。
“你、你是安军长?”李娜颤抖着声音问安慕尧,看见做师长的丈夫在一旁不停地给这个自己看不起的穿便装的男人赔不是,她现在终于意识到自己闯下了什么样的大祸了。原来自己一直忽略了今晚这场饭局里最大的一个人物,这回她死定了,看丈夫、儿子、媳妇难看至极的脸色,回到家后,丈夫非剥了她的皮不可。
“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给安军长一家子道歉?你想死是不是,啊?”汪建平瞪圆着一双眼怒斥吓傻了的李娜,完了,他看他这辈子的好名声都要毁在结发妻子的手上了。
“啊,安军长,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对你的无理之举,都怪我没认出你来,对不起……”清醒过来的李娜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她很清楚,这件事她不先道歉的话,丈夫休了她都有可能。
“我想你是搞错了,你要道歉的对象是被你泼了一身酒的我的夫人和被你辱骂的我的女儿。”安慕尧厌恶的看了李娜一眼,随即就撇开了目光,好像她是细菌,多看她一眼就会弄脏他的眼睛似的。
“安然,她、她不是个孤儿吗?怎么会是你的女儿?”李娜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你是不是要我们父女两去做DNA检查,开证明给你看,你才相信啊?”安慕尧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岂有此理,难道她以为他安慕尧,堂堂一军之长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喜欢半路认女儿?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五年前我就认识她了,我曾经调查过她的底细,发现她的资料上写的是‘孤儿’,所以……所以……”李娜支支吾吾的不敢把她曾经干过的“好事”说出口。
“你调查过她,发现她配不上你的宝贝儿子,所以你就跑到学校去,用尽所能的羞辱我女儿,对不对?你说。”听到这,安慕尧真的好想一掌劈死这个女人,他的妞妞有什么不好,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哪点配不上她那个儿子了?照他看,他儿子连卓越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再说,只有那种没有本事的男人才会整天想着找个有强大后盾的女人作为配偶。
“对不起……我错了。”李娜被安慕尧的咄咄逼人,对曾经犯下的过错供认不讳。
“我告诉你,我女儿读书时的一切资料都是我给她填的,目的在于让她好好读书,不要和同学攀比,炫耀家里的一切。想不到当初我的这一决定倒也不算太坏,虽然被你骂得难听之极,但也幸好没和你做成亲家,否则的话,有你这种亲家母将是我们这辈子的噩梦。”安慕尧露出了冷冽的笑容,他说出的话差一点把李娜气得吐血。
什么?和她做亲家将会是他们这辈子的噩梦,有没有搞错,她有那么不堪吗?“安军长,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怎么可以骂人不带半个脏字就可以把人气个半死?
“怎么,说你两句你就受不了了?那你加诸在安然身上的伤害,你就没有想过她也会受不了?”
“安军长,你听我说,当初我不知道安然就是你的女儿,若果我早知道她是你女儿的话我是绝对不会伤害她的,请你相信我!”李娜现在已经不复刚才的傲气,她现在只希望求得安慕尧的原谅。
“我最后警告你,别以为你丈夫当个师长你就可以目空一切,无法无天了,最好收敛你的那张臭嘴,否则,祸从口出,到时候别说让你丈夫庇护你,他受不受你的牵连都很难说呢。把你脑子装的龌龊思想清一清,你不仅辱骂你丈夫行为不检点,对你不忠,同时也辱骂在座的所有军人,暗指他们是***的禽兽,什么慰安妇?我看你是脑子进水,彻底的没得救了。”安慕尧无情地批判李娜的所作所为,对她的行为深恶痛绝。
“老汪,别怪我今天不给你面子,你的妻子实在太可恶了,我很不喜欢她,她三度伤害我的女儿,我绝不原谅她,真的。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军长的话,以后你就别再让她出现在同事们的聚会上了,她实在不讨人喜欢。好好管管她吧,否则,你、还有你的一家子都要毁在她身上了。我的话听不听得进去,随你。”深深的看了汪建平一眼,安慕尧眼中的信息写满着警告。汪建平这个人还算可以,没有什么特大的毛病,作为他的老部下,他衷心地希望这个男人能够一路走好,毕竟他从年轻的时候开始奋斗,做到今时今日的师长之职,实属不易,希望他永远不会因他妻子的原因而下台。
“军长,我……”此时此刻,汪建平的心中充满着委屈,他何其的无辜,眼看同事们眼中充满着对他的责备和不满,他花费几十年的时间所建立的人脉啊,今天就这样毁在了他老婆的手上。李娜啊李娜,她真的是他的“好老婆,好妻子”啊。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打她,骂她,跟她离婚?这于事无补啊。
抬起一只手作打住的动作,安慕尧阻止汪建平继续说下去,事情虽然不是他的错,但和他也有某些间接的关系,知道他想说些什么话,无非就是想要他原谅他妻子什么的。他说过他绝不会原谅李娜,也说过让李娜跟温馨和安然道歉,可是她本人并没有道歉。当事人都不肯给受害者道歉,只一味求他这个做丈夫的,父亲的原谅,一点诚意都没有。如果说杀死了一个人之后再跟这人说对不起,那么,这个世界上还需要警察来干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