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那森严的大殿,灵月长舒口气,回头看一眼,还没看到那抹辉煌的颜色,倒先看到了离若寒那一身泥水,嘴角略带笑意,“辛苦你了!”对于离若寒,她实在不知为何会到这般。
离若寒只摇头笑,“你没事便是最好的!”
“是啊,她无事,我也无事了!”离若宇慵懒的声音响起,他走到灵月面前,一脸不正经的笑意:“你若出了事,以后我想娶妻可就难了,人家会说我克妻呢!”离若宇其实也不讨厌,此刻看灵月,眼里多了丝探究。
“当时,你不是盼着我出事吗?”灵月看了他一眼,还是忘不了他当时叫人放箭时的表情。
“我是什么人?我是堂堂大明宇王爷哪!”离若宇道,“怎么可以让人威胁本王?”他这话说得有些叫人听起来想笑。
“哼!”灵月哼了声,不理会他,径自出宫。
“不过呢,”离若宇本已经转身,突然又回头来,对灵月道:“虽然不想娶你,但你这朋友还是可以交交的!”道完,他一笑,便离去了。
灵月无奈摇头,对上离若寒的眸子里,有些不自在,便道:“我……”她从来都不会支支吾吾的,此时,却卡了。
离若寒不觉得有丝毫别扭,只是仍笑道:“你也不必怎么放在心上的,我是自己想要去找你的。没有你,我心里空空的。”离若寒与离若宸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他的眼里,全是笑意,看不到一丝别的东西。
“哦!”灵月一时间找不到那般镇定了。
“其实,我最怕让你知道我是寒王的身份,找到你,想告诉你,我这王爷,很简单。”离若寒仍是道,“当时在江南,也不是有意瞒你的,我在外面一直就名为寒江雪,独钓寒江雪的那个寒江雪!”离若寒笑着说那句话。
灵月也笑了,“我叫越霖,也叫灵月。有时候,宁可自己是越霖,也不想当灵月。”这话,是四五门子的话,话里有话。
聪明如离若寒又怎么会听不明白,只是仍道:“若你只是越霖,把酒言欢,或也是另一番风景。还是会怀念当日醉心楼上那个只闻酒香不品酒、一掷百两银要我说水二小姐坏话的青衣公子。只是,你若真是越霖,该又有人伤心。”这话,亦是话里含着话,话里套着话,相信她能懂。
微垂眸,有些失神,那般生活,再也回不去了。“若只是越霖,便一叶小舟,随波荡漾。”轻声道,这是她最期望的生活。
离若寒眼里含笑,“你会如愿的。”
抬眼,不想却对上那如寒潭眸子,心中一惊,“宸王!”
离若寒回头,看见离若宸,只微微一愣,复而笑道:“四哥出来了。”
不理会离若寒,眼深深望着灵月,那眼里,波澜不惊。
离若寒见情况不对,忙道:“我才回来,先去看看母后。四哥,你送灵月回去吧!”说完,急急离去。
灵月知离若宸,他的任何神色都不会在眼里流露出来,而这种时候更是不能轻易去惹怒他。灵月只道:“出来了。”淡淡而言,不含丝毫情义。
“嗯!”离若宸应了声,看看灵月,想起刚刚离析所说,“寒儿对他,看样子有些动心。”瞳子缩紧,眉头紧蹙,如刀刻的脸上,棱角更为锋利。他径直走去,不再理会灵月。
风起,灵月也随他而去,只是仍旧不出声。这是她所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了,离若宸若还是那般,自己也无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