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多了一人,却是一袭白衣木醉香,她仍是掩着面纱,手中却握着离若宸的那一箭,见离若宸睁了眼,便冷笑,“好个宸王,生死相随?”
见到木醉香时,离若宸便想起灵月所说木醉香不会放任她有事,而今?想着,终于苦笑道了,“我以为我会怪你,以你木醉香的能耐保不住灵月。”
“哦?”木醉香扬起了眉,她的眉让人想起十二月的冰凌。
离若宸却不看她,纵是眼里仍是沉沉的痛,“我有什么资格怪你?该死的是我!”该怪,该怨的,都只是离若宸。
“如此,我便也放心了!”木醉香点头,她的话,总让人不解。
房内静了下来,木醉香收拾了床榻上,因为已经让离若宸弄得一团糟了。
“不要碰她!”离若宸忽然道,“谁也不能碰她!”
“给!”木醉香扔给离若宸一壶酒,那壶轻轻巧巧落在离若宸面前,居然没有一点声音。
“哈哈!”仰天笑,酒已入喉,原哪管一杯两杯?
“可知这便是醉心酒?”木醉香望着灵月,而话是对离若宸说。
醉心酒?这世上只怕醉了心,还将失了心。离若宸摇头笑,“我喝这一壶,算是几杯?”
如果没记错的话,醉心酒那只有四杯,一杯邀君饮,春风吹心暖;二杯再相请,君心似蜜甜;三杯君莫饮,心酸杯落泪;四杯无人饮,心痛无处医。
谁又唱起这曲子?
离若宸心一颤,自己喝了几杯了?泪落时,该是第三杯,心痛时,该是第四杯,为何没感觉?
木醉香淡淡道:“世人只知醉心酒饮不过四杯,却不知,还有一说。”见离若宸怔怔的望着榻上灵月,心里微叹气,轻轻吟道:“五杯空见月,回首人不见。”
“回首人不见?”默默喃着那一句,离若宸心空了。
京城里,又飘起了雪,厚厚的一层。
寒王府那院里,枯枝上结着长长的冰凌,管家领着卫锦时进来,对他道:“卫大人,您等等,奴才这就去请王爷出来!”说着,便紧紧着进了离若寒的屋子。
“是舅舅?”离若寒听了卫锦时到了,便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又见着外头那般冷的,想了想,便道:“那还不快请进!”
“寒王爷!”卫锦时一进来,便自降的身份给离若寒行礼。
离若寒哪敢当,忙扶起,“舅舅休得多礼,倒让甥儿承受不起了!”扶着卫锦时坐下,让下人奉了茶来。
离若宸最近都没上朝,惹得离析对他颇为不满,本来朝里人都以为离析会立离若宸为储的,而现在看来,只怕圣心难度。
“舅舅过来的意思,甥儿也猜到了。”离若寒不喜欢转着弯说话,这一点,越来越像那个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