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闲时无事写来!”越霖道。心里想着,到底这是女儿家的闺房,怎么能容一男子来去自如?于是又道:“你很习惯在屋顶!”
“我在枯木峰等了你一天!”漫不经心的说着。
心中微微一颤,灵月“哦”了一声,“不好意思!”
寒江雪见她这般,心里又不好受起来,“我很喜欢在人家屋顶看美女!”
“我家屋顶,你倒是第一回来!”灵月扬起眉,一直冷冷的她有些温度了。
“以前是上过不少人家的屋顶,”寒江雪很坦白的道,“但我可没做什么坏事。是那些女孩子看到我,自己自作多情,以为我是采花贼,就这样而已。”寒江雪认真的看着越霖,“其实,我只是喜欢看美女,但她们又都不是!”
寒江雪这样直接的说话,换作平常女孩子早就红了脸了,可灵月却一脸平静的听着,听他接下来又说:“越霖,其实,我第一次在醉心楼看到你时,就喜欢你了。”
他不说话了,停了下来,因为看到灵月脸上的笑意,而那笑意不是戏谑的笑意,更不是开心的笑意,那一种笑意,是一种看好戏的笑意,是一种惟恐天下不乱的笑意。
只在那一时,寒江雪后悔了,这个越霖,是自己的克星,绝对的克星。因为,没有人能在自己这么柔情的声音和这么迷人的笑眼中,还能有隔岸观火的笑。
“说,接着说!”灵月仍是那副笑,只是这时候的笑里,有些冷。
“我……”
才开口,就听到背后一人怒喝声:“原来你就是那采花贼!”
只感觉背后杀气腾腾,回头看时,目瞪口呆。
“小姐,他对你做了什么?”书蝶一边朝寒江雪挥剑,一边关切的问灵月。
灵月靠在床头,看好戏似的,她道:“也没做什么,就是让我喝了药,再说了些不三不四的话!”轻描淡写的。
虽然灵月说的风轻云淡,可书蝶却气愤至极,一手挥剑,一手还摸出小石来,对准寒江雪射去。
寒江雪一向油腔滑调惯了,说话老是喜欢拣肉麻的说。他急急避开那些小石,又躲闪着书蝶的剑,还急着对灵月道:“你真想我死啊!”
灵月不冷不热的对书蝶道:“书蝶,能打什么样,就什么样吧!”
书蝶点头领命,剑舞得密不透风,全朝寒江雪身上招呼着。
“好剑术!”寒江雪赞叹不已,只觉得书蝶剑术十分优美,竟然像剑舞一般。
那边灵月忽然道:“书蝶,这招临风赏月不够潇洒!”见书蝶又换了一招,便笑着道:“纤云弄巧不够巧!”
寒江雪大惊,她也会武功吗?不像啊!
这时书蝶焦急道:“小姐,我已经练过很多次了,可还是不如你要的那种优美啊!”
“戒急戒燥!”灵月再看寒江雪的功夫,见他虽是尽力避让着书蝶,但那身形动作都十分优美,不由点头微笑,心中赞叹:这一手功夫,也须得他这样人使出来才好看。
寒江雪探手去抓书蝶手中剑,书蝶没来得及防备,剑竟然让他夺了去。
寒江雪再不看书蝶,只是看着灵月,薄唇里吐出几个字来:“枯木峰,尾生约!”将剑还给书蝶,自窗飞去。
灵月微微一愣,复而淡笑。眼里似在决定着什么,但终恢复平静。
书蝶拿着自己的剑,不解的看着灵月:“小姐,他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灵月眼里再度漫上笑意,“有趣!”世上,会武的人不少,可连招式都使得那么唯美的人,就不多了;世上,长得好的男子不少,可有趣又看好的男子,不多。又有趣,又会武,又能引起自己好奇心的人,就更不多了。
月光与烛光相应着,目光里有的是对于明天的期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