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回来了。”刘泽轻笑,儒雅的眉目在昏黄灯火的照射下格外的温暖舒适,他就像是从尘世的烟火里走出的光芒,在秋日的夜里暖了慕鸢夜归染上的寒意。
“怎么没进屋?”慕鸢问道,她这时从想起,让刘泽今晚过来的。
“屋子里没人,我在这里等着正好。”刘泽走近,将手中的东西抖开,是一件白色的披风,他给慕鸢披上,又退开几步道,“天凉,公主小心染上风寒。”
慕鸢知他还记得自己那一次在院子里站了半晚上染了风寒的事情,是以尽管她现在一点都没觉得冷,也没有推辞,待刘泽给她系好,便道:“随我走走吧。”
刘泽应了一声,走在她身侧:“我今日去和他们招呼了,明日在后花园集会商议。”
慕鸢点头:“这个你看着办就好,不必知会我,这些日子看好那些人,不要让他们坏了事。”
刘泽笑道:“公主的意思,是让我和他们争宠么?”
慕鸢道:“怎么?我平日还不够宠你们?”
“那怎么一样,再别人眼里,我和画青可是格外的……”他忽然顿住,脸上含着意味不明的笑。
慕鸢慢慢的将他扫了一眼,想起事情的起因,便问道:“解修阑怎么样了?”他那日忽然昏倒,到了第二日才醒过来,却又连续病了将近一个月才出屋子,她回来后去看过几次,果见他身体又差了很多。解修阑初来的时候身体还要好一些,却经常会无故的昏迷,每一次醒来身体就差上一分。慕鸢虽在他身上看不到如同当年古墨轩身上的那种垂朽的气息,但他身体却要分明比古墨轩差多了。
“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大碍,不过我总觉得他有些奇怪,却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刘泽道。
慕鸢点点头,想着他的模样。她有时和解修阑说话,总觉的他似乎是想向自己透漏些什么,但又似乎只是普通的谈话,他的才识太过渊博,明明言语间透着通达的心境,却为何要有那份无解的悲哀?
“公主,驸马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怎么只有你一人回来?”刘泽忽然问道。
慕鸢挑挑眉:“别叫驸马。”
刘泽含笑看着她,却不言语。
“他被人劫走了,大约是六弟的人。”慕鸢想了想,摇头道,“不用管他,你该做的放手去做就好。”
刘泽应了一声,又问可否要去看看解修阑,慕鸢摇摇头,让刘泽陪着在院子里走了一会儿,告诉了他自己近来要去江陵的事情,让他不要轻举妄动,看好家就行了。
第二日,慕鸢上早朝,向皇帝禀报了一下江陵地区漕运亏空的事情,请求去江陵治理。
坐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上,古墨轩斜倚在榻上,随手抓起一把炒好的西瓜子磕着,悠悠笑道:“听说你们江陵地区的漕运被你贪污了?”
慕鸢从矮几前抬起头看着他:“你听谁说的?”
古墨轩笑道:“不管我听谁说的,你都不必将墨涂到奏章上。”
慕鸢低头看了一眼奏章,看着古墨轩冷冷一笑:“我不管你听谁说的这个传言……”
“江陵漕运根本就没有亏空。”古墨轩抢先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