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诗雅,你说错了,王爷并不是逢场作戏,他是真心喜欢我的,他还说要带我回京城呢!到时候,王爷就会休了你,立我为王妃。”
段诗雅转过身,回头便看到了赏鱼亭的石桌上,皇甫墨宸伏在段诗婷的身上交好,冲撞不断,惹来身下人阵阵呻吟:“啊……王爷……王爷……奴家……好喜欢王爷啊……”
“女人,就是要像婷儿这么风情万种,才能讨本王喜欢!”
“啊……王爷……”
段诗雅摇了摇头,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不是让皇甫墨宸演戏吗?他怎么就假戏真做了呢?
“皇甫墨宸……”
段诗雅上前一步,却惹来皇甫墨宸的一阵冷眼,随即骂道,“滚,像你这种女人最无趣了!”
倏地,段诗雅从梦中惊醒,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梦?!
刚才的一切都是梦?!
段诗雅坐起身来,抹了抹额上的汗水,嘘了口气。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日的那一幕给了她太大的震撼,连梦境也和这个有关系了。
“娘娘,您醒了!”随伺一旁的清风看到段诗雅起来,便走过来,伺候她起身梳洗。
“王爷呢?”昨夜,皇甫墨宸并未来她的房中,而是在旁边偏房睡下了。
看样子,皇甫墨宸是生气了,至于为什么生气,段诗雅还真的不知道,而她也因此辗转难眠,到了黎明之时,才睡了一下。
“王爷昨日在偏房入睡后,就没再出来。今日一早,王爷起了个大早,出门去了,至于去了哪里?奴婢就不得而知了。”
“那昨夜,祖母是怎么处置段诗婷的?”
清风明月把段诗婷送到了段老夫人的那一处后,就没立即回来。等回来的时候,段诗雅业已睡下,便没把此事禀告给她。
“老夫人说了,婷儿小姐做出此等龌蹉之事,是段家所不能容忍的,不过,此事却不宜宣扬,所以老夫人罚了婷儿小姐在祠堂里跪一个晚上,而且,会在三天之内,给婷儿小姐找一个婆家嫁出去。”
“让她三天之内嫁出去吗?这样的话,最好,省得她老在府里惹是生非。”段诗雅对着铜镜看着清风给自己梳的流云髻,心情大好,“清风,想不到,你梳头的手艺还真是巧,比王府里的那些丫鬟要好上百倍、千倍。”
段诗雅的称赞让清风的脸颊微微泛红:“娘娘过奖了,清风的手艺只是手上功夫而已,比起明月妹妹的治病救人,差远了。”
明月有医术天赋,专攻医术,清风则没什么见长,最后段老夫人便让她专心学了一手梳头的技艺,也算是一技之长了。
从铜镜的反射中,段诗雅看到了清风眼中隐隐带着一些自卑,便转过身,拉着她的手,道,“清风不必过谦,在我的眼中,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长处,只要娘娘我知人善用就好了。”
“况且,你如果要这么自谦的话,那该置什么都不会的娘娘我于何地呢?难不成也要让我去学医术、手艺不成?”
清风噗的一声笑出来:“娘娘,您别说笑了,娘娘有我们就成,不用学什么医术手艺了。”
“对啊,这也是祖母分别培养你们的原因,好让我可以做到面面俱到,要不然,你们都只会医术,或者只会梳头,那我岂不是更烦了?到时候我还真的要去学一点你们不会的东西才好。”
清风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又怎么听不懂段诗雅这么说的含义呢?
她躬身道:“是,娘娘,谢谢娘娘的安慰,清风以后定当做好自己的本分,再也不会自卑了。”
段家是夜翼国首富,宅子也是烟城里最富丽堂皇、占地广阔的宅子。
宽广的宅子分了六大主宅,分别由段老夫人、段安逸夫妇、段书擎和段诗柔居住,剩下的两处,其一是给二房、三房以及他们的子女所住,最后的一处则专为待客所用,现在则有皇甫墨宸和段诗雅所住。
段诗雅出了处所,往南走上一刻钟,便到了段诗柔所住的柔心居。
柔心居虽然不大,但却有一个占地不大的花园,遍地是幽幽的青兰,还未走进去,便可以闻到到处飘逸着的、淡淡的兰花清香。
段诗雅顺着熟悉的小径走进屋子里,见守候在一旁的丫鬟要想她请安,便立刻制止她,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唇里,示意她安静,不许吵着了正在桌前画着什么的段诗柔。
段诗雅悄悄地走到段诗柔的身后,仔细地瞧着她在画什么。
当看清楚对方画的是一名年轻俊逸的男子之时,段诗雅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这小姑娘居然动了芳心了!
趁着段诗柔不备的时候,段诗雅猛地从桌上抽起那张画纸,举在空中,一边跑动,一边叫喊着:“啊,让本王妃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男子,竟然把段大小姐的魂魄都勾去了?”
“啊——”段诗雅突如而来的举动让段诗柔吓了一跳,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脸色一红,立刻放下毛笔,追着让段诗雅还给她,“雅儿姐姐,还给我,还给我嘛!”
段诗柔比段诗雅小两个月,自然称呼段诗雅为姐姐。
“好,还给你,可以。”段诗雅跑到了窗户边,把手中的画纸伸到了窗外,威胁她道,“不过,你得告诉雅儿姐姐,这画中的男子,到底是谁?”
窗外是一弯池水,水里游着几条鲤鱼,只要她一松手,画纸便会飘落到水上,便会毁了段诗柔千辛万苦绘下的这一幅作品。
“雅儿姐姐,你欺负我!”段诗柔羞得满脸通红,却又不敢上前,担心她一个不小心,真的把她的心血之作给弄到水里去了。
这个时候,段诗柔可不敢去惹段诗雅。
从小到大,她都是个说到做到的主儿,她才不管对方是谁,只要她乐意,完全可以不顾他人感受,做什么都是由着自己的性子走。
“嗯?”段诗雅扬了扬手中的画纸,别有用心地看着她,“既然柔儿妹妹不肯说,那可就别怪雅儿姐姐心狠手辣、辣手摧‘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