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求婚,而且是以这种不寻常的方式,乔睿东不走寻常路,这个毛病倒是一直没有改。
筱安躺在床上失眠得难受,就看着窗帘阻隔外的朦胧月色,数绵羊,数着数着,一堆绵羊就变成了两个人,一个是乔睿东,一个是游子浩。
两个人都朝着她走过来,她有些害怕,原本是两个对她而言最喜欢,最重要,最在乎的人,怎么反倒让她有些惧意,要往后退了呢!
兰书曾经对她形容过这样的情感,她说,身为被爱的这个女人,如果处理不好这样的关系,最后两个男人都会失去,只是时间的问题。
失去,她已经失去过乔睿东一次。
这一次,她很理智地把和他的关系控制在工作范围之内,他再次重现在她身边,只是存在形式变了,她不敢再去轻易触碰这个禁区,哪怕他们之间现在还没什么特殊关系,她也开始为将来会发生的事情担惊受怕,爱情,不长久,不适合维持一种关系直至永恒。
乔睿东再这样强硬下去,她难免费神招架,且很有可能招架不住。
怎么弄成这样?
怎么变成这样?
她的睿东,还在遥远的记忆里望着她笑,还在寒冷的雪地里骑在她身上欺负她,还在单纯朦胧的岁月里保护着她,那里面满满的都是纯粹的情感,她舍不得破坏,舍不得忘却,也舍不得让任何人走进去,哪怕是他,也不可以。
她心里,已经把乔睿东完全分离成为两个人,分别站在时间的两端。
迷迷糊糊,睡睡醒醒,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起床,她就有点后悔了,怎么这么轻易地把自己所有的联系方式都给了他,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有意要和她合作,还是意在其他?
对,他就是意在其他,他说了,要娶她的。
筱安对着镜子刷牙,晃晃脑袋,强制自己把昨晚的事儿摒除脑外。
还好,她有一份非常忙碌的工作,还有一个复杂混乱的家庭,让她时常可以因此分神。
每当她被家庭琐事搅和得一脑袋浆糊,心灰意冷之时,身旁人给予的理解和温暖显得尤为可贵起来。
游子浩,恐怕就是因此才走近了她的心门。
筱安毕业后,爸爸的工作也从河北换去了新疆,因技术过硬,慢慢从纯技术领域发展到了管理领域,这几年工作大有起色,年薪颇丰。当年买断下岗,郁郁不得志的阴霾一扫而空。
不久前,筱安有次没有工作邀约,和爸爸一起去了趟北京谈生意,顺便游玩。记忆里,这是父女俩第一次出去游玩,筱安非常兴奋。
筱安爸一边抱着弥补女儿的态度,一边不忘批评她的强势个性,“你这个强势个性不好,倔脾气一上来,逮着理就不放,哪个男人能受得了,改改吧!”
“你怎么从来就会说我不行,我就那么差?追你女儿的人多着呢!”
“多!多!你就这么自信?”
怎么没见你给我领一个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