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惊愕的连忙把杯子放一边,伸手去扶权野。
权野的身上似乎出了很多汗,江黎用力把他扶起来,扶到沙发上坐了下来,轻抚着他的后背,看着他异常苍白的唇色,她眼里溢出焦急: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市区医院!”
“不用了,你帮我找找药,就……那边的抽屉里。”
顺着权野指的方向,江黎才明白,权野应该就是因为忽然痉挛站不起身,才没能拿到药,倒在了地上。
她迅速冲过去按照权野的指示,翻出了那种药,简单的扫了一眼,江黎略微有些惊讶,她竟完全不认得这种药。
匆匆忙忙倒了一杯水,喂权野喝了下去,江黎帮他顺了一会儿后背,才想起另外一件事,有些惊异的问:
“你的身体……不是感觉不到疼痛吗?”
权野的面色仍然惨白,但还是点了点头,只是语气里多了几分疲惫:
“我的确感觉不到疼痛,这个病也不是疼痛,而是……冷。从骨头缝里渗出来,蔓延全身的那种冷。”
“这是什么毛病?”
江黎有些惊讶,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病症。
权野摇摇头:
“没事,一般只要我不喝酒,就不会发病。”
江黎愣了下,随即往地上一看,才发现,地板上竟倒了一地酒瓶子,她刚刚一直在为他焦急担心,所以并没注意到。
“你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她的少将是最自律最谨慎的,从来不会放任自我。
可似乎,他真的变了很多。
权野沉默着,深谙的瞳因为酒精的熏染略微发红。
他该怎么回答?
难道要说,因为你真的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
因为自从她死后我对她的想念想到发狂,想到抽了我自己的大脑。
因为越是看着你的眼睛,越是看着你的神态和语气,我就是无法抑制对她的想念,所以我才用酒精麻痹我自己?
权野沉默着。
没办法说。
因为说了你也不会懂。
曾经他只以为,因为他不会感觉到任何疼痛,所以这个世界上永远没人伤的到他。
后来她死了,他才知道。
他感觉不到的,只是身体的疼痛。
可心如刀绞的那种痛,竟不会因为他的特殊体质而减少一星半点。
他痛,越是看到这个少年,和她同名同姓,无比相似的少年,他就越痛。
痛到他有时候甚至会把他当做她。
可他们明明一点都不像的啊,到底那种相似的感觉是来自哪里?
权野无法自控的抬眼凝望着江黎的眼睛。
江黎被他看的浑身有些发毛,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冲进厨房,拿起一条干净的毛巾,用热水打湿,拿到权野身边,递给权野:
“你快擦擦身上吧,热气能让酒精挥发的快一些,既然喝酒就会发病,以后就不要喝酒了,你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吗,还是有什么坏情绪,心情不好,你可以跟我一起上去打拳啊。”
江黎见权野一动不动,就只好主动给权野擦拭额头和脖颈。
忽然——
权野一把攥住了她放在他脖颈上的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