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一切都只是想象,与现实,两者将他牢牢地包围,却又狠狠地撕裂...
他该怎么解脱!唯有那带有酒精的东西,才能让他忘记一时的痛苦!
低下头,他的心突然绞痛了起来,他知道,他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有个人会很担心他!他多想她出现,哪怕是骂是打,哪怕只是他的幻觉,他都那么想见她一面...
他将自己狠狠地到进床面,双目无神地瞪着天花板,沉默着。好半响,才转过身子,盯着床边另一只枕头。
刹那间他才发现,这张床上似乎嗅不到属于她的一丝气息,他的心又一下变得好空洞,好空洞。
他一跃而起,就像一个醉汉一样做出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他把整个床面的枕头,被单以及她曾经躺过的位置细细地嗅了一遍,可除了越来越浓的酒味,剩下的,只是床单洗晒后的香味,那里...还有她的味道!
"佩佩...佩佩..."那一刻,他的泪终于倾斜而出。他抱着她的枕头无阻地哭泣。他真的是无助了。失去了她,没有了她,他该怎么活下去...
他跌跪在地上,泪流满面。任凭窗外透进的月光照在他为她重新戴上的婚戒,在他面前闪着刺眼的光!
所有与她相识的画面,与她相爱的过程,与她甜蜜的拥抱,与她灵魂的契合,与她对新生命的期待,都一幕幕地,在那斑斓璀璨的光芒中呈现于眼前。
他缓缓地站起身,盲目地走进了浴室。
玉佩不喜欢他满身酒气沾床,可是没有她提醒,他总是忘记——
拧开蓬蓬头,任由冰凉的水从头而落冲遍他全身,眼皮被水珠眨得疼痛,他却强忍着睁开眼,凉水混合着他的泪,一块从喉间滚落,痛苦到达了低端——
"啊——"他发出了一声强烈地低吼。随之,是拳头用力打在墙壁上的重音。
不知这么淋了多久,待他从浴室中出来,房中有了光线,氲黄的光线来自床头柜上的台灯,而它的下方,整齐地放着一杯白开水和一盒药片。
如果说灯光不能引起他多少注意。可那杯水和那盒药,却让他的心没来由地飞快跳起来,跳得生疼生疼。几乎是同一时间,他冲出了房门,在走廊的每一间房门前来回,口中禁不住紧张地呼喊着。
"佩佩…宝贝…是你吗?是你吗?回答我..."
"凯撒!"
身后,疼痛的声音响起,令得他全身一怔,直直地挺立在那,却不愿回头。
那是妈咪的声音,自私的说,他不愿是她的声音,佩佩…你究竟在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