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莫司魅,纵然他不值得我爱,总也比你这种卑鄙的小人强。”
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裴染不再给他留一丝的颜面。
以前,在她心中,他是一个非常出色善良的男人,从几时起,他变得这样攻于心计了。
而且,还利用着她对他的真诚。
那个纯真的男人已经在岁月中不知不觉改变了。
“阿染,你在乎他,不过是因为他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尽管孩子不是我的,我会把他当亲生骨肉来看待,我绝对不会亏待他,我发誓。”
一下子,裴染就觉得真没谈下去的必要了,这么多年的朋友,她忽然觉得,原来,自己从未看透过这个男人。
不是他变了,而是她从来就没有看清楚过他的真面目。
莫司魅这个男人心机很重,城俯深沉。
“今后,请你别再给我打电话了,咱们的友情,至此为止。”
‘怦彭’电话果决挂断,她真不想再与这疯了谈下去。
是要有多疯狂,他才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行为,她那么信任他,把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他身上,本以为他为帮自己澄清所有的误会,没想到,自己的信任反而给了他可乘之机。
她真是瞎了眼错托了信任,正如母亲所说,莫司魅是一个不值得她交往的男人。
真的不值得,今后,她决定与这男人绝交,从此,再无半点瓜葛。
裴染决绝的话让彼端的男人怔愣在了原地。
第一次,他见识到了裴染的怒气,在新闻发布会上,当他脱口而出在心中酝酿多时的话语时,她便一个巴掌甩了过来,打在了他的脸颊,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他感觉脸颊到现在还有着莫名的疼痛。
她狠狠地打了他一个巴掌,打得眼冒金星,眼齿松动。
她打得很用力,似乎用尽了毕生所有的力气。
她恨他,从她发红的眼眶,以及如毒箭一般的眼神看得出来,她恨他。
其实,就在那一刻,他就后悔了。
毕竟,不管他怀揣着什么样的目的,她爱裴染的心是真的,他不想心爱的女人痛苦,难过,要不是因为想打败厉景呈,要不是自己考虑再三,知道这是他夺回裴染的唯一机会,他也不会那么狠,当众往他与裴染身上泼脏水儿。
但是,当他看到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印堂发黑,容颜铁青,满脸灰败带着人马走进来的厉景呈时。
他感觉自己心里涌起了一阵阵爽意。
太爽快了,这是他唯一一次打败了厉景呈,唯一一次让厉景呈那样惨败狼狈不堪。
所以,享受着成功喜悦的同时,他的心也是矛盾而痛苦的。
一直坚信,裴染打她的反应不过是一个女人面对那种事时的正常本能反应,毕竟,是个女人都会在在乎自己的清白,不管她爱不爱家里的老公。
可是,现在,从裴染绝决的态度看来,他得重新看待这个问题。
裴染,难道说在他那样囚禁你,你反而爱上了他,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贱。
他就想不通了,比起厉景呈,他有什么不好,为什么她非得往他怀里钻?
却一直漠视着他这个优秀的,出类拔萃的,出色的绝世好男人。
不行,他得想办法挽回一切的局面,他不能就这样认输,输了事业,还可能赢回来了,如果输掉了爱情,输掉了裴染,恐怕他的一生也就等于输去了。
没有了裴染,他所做的一切还有何意义?
没有了心爱的女人,纵然是万里江山,也没有人与他一起分享那份快乐与幸福。
心,终究是孤寂的。
这样的想法让他十分的惊慌。
……
裴染站在窗台前,窗外一片暗黑,如泼了一杯浓墨,伸手不出五指。
隐隐约约中,依稀感觉院墙下有几朵菊`花在悄然绽放,独自散发着独属于暗夜的幽香。
花朵很渺小,淡黄色,很醒目。
但,菊`花的光芒被暗黑的夜吞噬了不少。
所以,比起白昼,自是失去了众多的光华。
天气是格外的冷,搓揉着自己通红的手背,俯头,往自己手背上哈了一口气。
不思思议地想:冬天也会开菊会,真是怪事。
夜已经很深沉了,看来,今晚,他又不会回来了。
正约转身走向冰冷的大床,忽然从外面飘起进来两个人窃窃私语声。
“少爷今晚又没回来。”
“嗯,黄昏的时候,打来电话,说有业务洽谈。”
“假的,只不过是不想见少奶奶而已。”
“是啊,如果是我,我也不想见,毕竟,都被别人搞过了。”
“对啊,那男人太不要脸了,居然在新闻发布会上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原来,咱们一直小心冀冀侍候的小小少爷根本不存在,是一个野种啊。”
“……”
“……”
“真替咱们少爷伤心,你说少爷是多高贵的一个人,居然被她们……”
两个女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可是,刚才她们的对话一字一句清晰入耳,字里行间包含的对她憎恨之意是那么明显,却也让她痛彻心扉。
面对这样的指责,她没能力反驳,因为说得再多也是枉然,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她。
她身上贴上了标签,她背叛了厉景呈,与莫司魅通奸背叛了厉景呈。
这件事情不解决,今后,她真的没脸在社会上立足,没脸出去见人了。
大清早,刚起床,洗刷完毕下楼,如果是以前,佣人们早围了过来,向她递这个递那个,小心冀冀侍候着,轻声询问着她的需求。
还会不停地问她:“少奶奶,小少爷昨晚有没有踢你?”
见她下来,佣人们别开了脸,径自忙活着手上的事儿,完全当她是个隐形人。
对她唯一不变的就是吴妈。
“小翠,去跟少奶奶端一碗粥出来。”
吴妈吩咐下人,小翠嗑了一口香瓜子儿,白了裴染一眼,老大不情愿冲进了厨房,端出来一碗皮蛋瘦肉粥,‘啪塔’重重地搁在了她面前的餐桌上。
粥还冒着热气,很烫,被她这样一用力,半碗粥就那样泼洒出来,部份泼到了桌面上,些许泼溅到了她的手腕上,雪白细嫩的肌肤倾刻间就红艳艳一片。
“小翠,做什么呢?”见裴染手上浮现红痕,吴妈气得一拍桌子,一崩三尺高。
“吼什么呢?不就是破了一点皮么?”
小翠扯着嗓门儿与吴妈对吼。
好像在比较着谁的嗓门儿大。
“你……”平时很听话的小翠,如今这样嚣张,气得吴妈脸红脖子粗。
发誓要灭了灭这臭丫头的威风。
“你这样对少奶奶,不怕少爷回来开除你?”
“得了,别拿少爷出来吓人,就她这破货,肚子里的野种,少爷现在都不愿意回来,不知道在哪座销金窟,哪一片温柔乡中醉生梦死呢。“
此人说话太嚣张,平时装成一副温顺的样子,钻了缝子就出来咬人。”夫人可给我说了,吴妈,今后你的工作就由我来代劳,你不老实的话,夫人说,就送你回家养老。“
不愿意再听下去,裴染转身疾步上楼。”少奶奶……“吴妈又气又急追了两步,回身责骂着小翠。
“就算发生天大的事儿,也是她们主子之间的事,与我们何干?“”告诉你,我妈就是被小三害死的,要不是那个可憎的贱女人缠我爸,我妈也不会上吊自杀,这辈子,我最恨红杏出墙的女人,你说,少爷那么帅,家世背景在锦海市都是上上之选,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非得整一个野种回来,让整个厉氏家族跟着蒙羞。“
‘啪’,吴妈再也听不下去,抬手甩了嚣张佣人一个狠厉的耳光。
“没素质的臭丫头,哪儿来滚哪儿去。”
吴妈在厉家帮佣了几十年,从没见过这么没素质的女人,更不会怕了她。
“你敢打我,看我不撕了你……”
“来啊,老娘怕你不成?”
老佣人与小佣人疯狂地为了维护自己喜好的主人而撕逼。
尖叫声,厉喝声,打斗声响成了一片。
楼上,裴染站在转角处,眼睛里一片黯然。
心痛到了极点,吴妈是忠厚老实的佣人,为了维护她,不惜与小翠血战到底。
吴妈被扯掉了一咎头发,抓破了鼻头,脸颊破了皮……
可是,小翠更惨,鼻梁骨断裂,右眼睛一片於青,两个鼻洞不断涌出鲜红的血汁,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打架的结果,两人都被送进了医院照X光,做了全身检查!
除了去医院探望吴妈外,至始至终,面对一个佣人的指责,裴染没说任何一句为自己辩驳的话。
为了洗清自己的清白,她开始暗中收集证据,把整件事情连起来想了一遍,突然记得,她怀孕时,莫司魅根本不在国内,那时,她与莫司魅没有接触,她怀的怎么可能是他的孩子呢?这就是有力的证据,急切地,翻箱捣柜,终于打出了那张壬辰单,再去翻找出一张财经新闻杂志,上面报道了莫氏集团少东家回国的日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