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裴染仰起了头,纤长雪白的颈子如一只美丽高傲的天鹅。
粗厚的指腹拔开了缠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整张玉容呈现在他的视野之中,湿漉漉红润的脸孔,让他狠不得就这样将她就地正法。
颤抖的视线接触到她隆起的肚腹,立即放松了对她的钳制,只是,望着眼前不断颤抖的娇`嫩女性身躯,他显然是有些不甘心。
“裴染。”他的口勿从她的颈间笔直滑下,滑过那弧度优美的锁骨。
抓起了她的纤纤玉指,轻轻放在了……
接触到了……
裴染的心几乎快跳出了胸腔口。”不……“刹那间,千万伏特电流在她身体里乱窜,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她们不能,她肚子这么大,一定会出问题的,再说,她又紧张的要死,手心,背心全是冷汗,她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而伤害到了还未出世的孩子,如果孩子有什么不测,她想死的心都有了。”阿呈……“她轻轻地喊。
喘`息着,一对清澈晶亮的双眸浮现着迷乱,满脸的春情,让他不顾一切想要掠夺她的美好。”我们不能……“当他的手指像钢琴家的一样在她身上四处弹跳时,她及时紧紧握住了他乱动的修长指节,也许是因为太激动了,她死死抠住了他指尖的肌肤。
心儿怦怦直跳,她甚至都不敢去望他那对闪耀着欲色的火热眸子。
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充斥一种恐惧,她怕那种久违了陌生的感觉,有着淡淡的喜悦,掺杂着无比紧张的恐惧。
她怕他强势的掠夺,怕他不顾一切像一匹所向披摩的战马,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见她眉宇间呈现了担心,刚才的她明明是期待的,而今,转眼间,脸上呈现的千万种痛苦的表情,让他的心渐渐就跌入了低谷。”裴染,你是我妻子,这种事是天经地义的,咱们……连孩子都有了。“
多么可笑,谁能够相信,堂堂厉氏集团的少东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然而,为了深爱的女人,他可以委屈求全,身边环肥燕瘦的女人不少,然而,能入他的眼这辈子就只有怀中这个。
他闻不得其他女人身上的气味,这一生,他就独爱裴染身体的味道,这带着淡淡桅子花香的体味让他曾无数次着迷。
他与她有过一`夜情,那一夜她给他下了药,迷得他迷头转向,什么也不知,事后,醒来,除了皱巴巴的床单能说明前一夜的战况有多激烈外,他甚至都记不得真实的画面,更是无缘欣赏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娇羞水嫩模样。
她怀了孕,她们也顺利结了婚。
然而,他却因为她的利欲薰心而生气,愤怒,一直就在与她闹着别扭。
他虽然想与她欢好,每次他草草结束完工作风风火火赶回家,看到她那张欲欲寡欢的冰冷的脸孔,便什么兴致都没有了。
后来,久而久之,有时候干脆就在厉氏办公室里睡了。
前一段时间,她们好过一段,但,那种情况下那能尽兴,他都不敢使太大力气。
真是憋屈,他都还没有享受到新婚甜蜜的二人世界,这小家伙就来报道了,当然,如果没有这小家伙,估计,他与裴染之间也许还不知道闹成了什么样,他相当清楚,裴染之所以轻易原谅这一切,只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而已,那可是他厉景呈的种啊。
要是没了这孩子,估计裴染都给姓莫的男人跑了。”可……是,会伤到他的。“
她着急地脱口而出。”我会小心的。’他举着双手发着誓,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也许这个时候,为了达到目的,让他去跳崖也愿意吧。
只是事后,未必有太多的男人会承认曾经在那时候许下的诺言。”不……要。“”要。“”你有病啊,万一伤到他,咱们会后悔莫及的。“”不会了,老婆……亲爱的,你这样……这样,就伤不到她了。“
他带领着她手指……然后,唇贴在了她的耳畔悄然耳语了一阵,听得裴染一颗心乱作了一团,双颊迅速飞掠上两朵红晕。”啊呈……你……“
脸红心跳间,裴染第一次觉得男人这么坏,也是,身经百战的男人怎么能如她想象的那样单纯。
也许,他与其他女人什么姿势都用过了。
脑了里全是他将其他女人弯成各种角度承欢的画面。
指尖深深地陷入了他后背的肌肉里。
他有多虐她,她就用指节加倍地在他厚实的肌肉上发泄,这样非常的公平。
他在乎后背传来了椎骨刺痛,只要她愿意给他好,让他下地狱也心甘情愿。
裴染像摆脱这种困境,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好快,而且,他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她的,那肌肤滚烫的吓人,最让她害怕的是他的眼神,晶亮灼热,似乎是想一口将她吞入腹中。
刚才还柔情似水的男人如今化成了一头恶狼,粗鲁的动作让她恐惧到了极点。
尽管她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但是,她就是怕,心头有说不出来的恐慌。”阿呈……电话。“恰在这时,外室传来了手机玲声,是她熟悉的弦律,她最阔爱的梁祝。”别管它。“谁这么刹风景,他真想将他剁了。
这种时候,天王老子来了也阻挡不了男人一颗渴望的心。”别……“将手捂在了他的嘴唇上,焦急地低斥:“也许是我妈打来的,说不定我爸又……”
她没说下去,厉景呈已经放开了她,低声咒骂着出了门。
一分钟后,他把手机给她拿了进来。
“亲爱的,接吧。“
他看她的眼神变得暖昧,眸底还浮现了一缕淡淡的精`光。
从他手里拿过手机,放在耳边,她问:“妈,爸还好吧?”
“裴染。”
没有传来预期母亲的声音,温柔的男人嗓音让她瞬间僵在了原地。
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她?
难怪厉景呈进来时瞧她的眼神就不对劲。
“裴染,你在哪儿?”好不容易打通了电话,莫司魅急不可耐地询问着她身在何方。
“司魅,我……回家了……我不要担心,我没事的。”
她口中的回家莫司魅当然明白是哪儿,他担心了她这么久,兜兜转转,原来她又回到了那座牢笼啊。
他该说什么才好呢?
“裴染,他对你还好吧?没为难你吧。”
厉景呈的脾气他是了解的,这样跟着他跑了,又回去他身边,姓厉的定然不会放过她的。
“他……很好。”
这几个字裴染是硬从牙关里挤出来的,因为,在她接电话的时候,厉景呈根本没有袖手旁观,张开双臂将她接入怀中,将她抱得很紧,箍得她都喘不过气来了。
一双魔手在她身上挪动着,她喘`息着,尽量控制自己别呐喊出声,她虽然不爱莫司魅,但也不能让他知道此刻她们正在做什么,否则,以后,真没脸见他了。
听不得她说厉景呈好,莫司魅一下子就变得狠戾:”裴染,你是一个典型的受虐狂,他那种男人能好么?别骗我了,我真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又能回到他身边?做好了准备让他虐了吗?“
他的动作变得狂野,她向他使了无数个眼色,然而,男人装死不懂,弄得她根本没办法回答彼端歇斯底里的莫司魅。
就在她挣扎间,手指尖的手机掉落到了浴缸外面,也不知道碰到了哪个键,免提开了,整个浴室里回荡着莫司魅如一只怒极野兽一般的咆哮声。”裴染,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难道你忘记了他对你做过的一切,他在外面有那么多的烂桃花,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你还跑回去给人家欺负。“
他越骂得起劲,厉景呈的动作越是狂猛,心中同样充斥着一股恨意,恼恨这个女人跑出去找得这朵烂桃花。
“啊……啊……阿呈。”
这样的叫声代表着什么,莫司魅再清楚不过,想象着俩人正在电话的另一端是怎样一番火热缠绵的画面,椎心刺骨的疼痛蔓延在他的四肢百胲里。
“厉景呈,放开她。”他冲着电话怒吼。
“笑话,我上我老婆与你何干?”
他要自己的老婆,这是法律赋予他的权利,他只是一个局外人罢了。
不管他有多心疼裴染,在她们这一场证治婚姻中,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局外人。
充斥在莫司魅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悲凉与痛苦。
“厉景呈,伤了她半分,我定让你整个厉氏集团陪葬。”
他撩出狠话。
“我要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姓莫的,不要欺人太甚,我厉景呈的老婆还轮不到别人来心疼。”
‘怦彭‘,大手一挥,浴缸旁边的沐浴露被他掀出,摔到地面,发出巨大的震颤声音。
他就想不通了,凭什么姓莫的男人如此胆大妄为。
他有什么能耐如此嚣张,裴染是他老婆,是他最爱的妻子,姓莫的男人闲事也管得太宽了。
他还把跟他算拐走老婆的债,他到找上门来了,很好。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放过他,他要让姓莫的求生不得,求死无门,让他知道锦海市到底是谁的江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