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女子气呼呼的甩头走了,这二爷的事,她怎会不忧心,她早就去求了爹地,可这案子是归属于许致远所管辖的范围,这爹地虽然是南郡一霸,也不好手伸的太长。
毕竟因为上次大哥当场枪杀一证人的事,直接惊动了北洋政府那边,还给爹地下了一记手令,直言不讳的谴责他办事不利,有疏忽之责,还让他尽力协助许致远办案。
这政界之间的厉害关系,她不懂,可看爹地凝重无奈的表情,便知这事的严重性,看来只能等唐君峰回来了,这事能不能有回旋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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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洋楼内。
女子见男子一脸阴霾的回来,忙笑盈盈迎上前,柔声细语道:“你今天这是怎么呢?脸色这么差,难道遇到棘手的事呢?”
男子那双冷如冰霜的眼眸牢牢的锁定着眼前的女子,一瞬不瞬,莫名的觉得同一张绝世面容之下,却掩盖着丑陋不堪的心。
女子不由心神一荡,笑容也顷刻被男子身上散发的寒意给冻住了,微微扯了扯红唇,神色僵硬道:“你---这么盯着我干啥?怪可怕的。”
许致远冷冷一笑,“可怕?你佟佳茹还知道害怕不?冒名顶替你妹妹嫁给我的时候,怎么没见到你害怕半分?”
佟佳茹脸色惨白一片,浑身不止的轻颤着,抖索着双唇道:“致远,你在开什么玩笑,你是不是见到她呢?她为了救出二爷,故意假借我的名头迷惑你?你可千万别信她的鬼话。”
男子阴嗖嗖的暴怒道:“够了,你还要伪装到什么时候?我就奇怪了,为何以前爱茶如命的你突然不喝茶了,你说你不喜欢了,甚至连许多生活习性也变了,我这般信任你,真没想到你这个小婊子居然在逛我?我真是鬼迷心窍了,居然被你这个小贱-人给耍了。”
女子心中不由恐慌不已,她微微缓了缓神色,如今箭在弦上,真相已然大白,她已然没了继续装下去的必要了。
她抿抿红唇,极力辩解道:“致远,你听我解释?我之前压根就没想逛骗你的,当初我被二爷稀里糊涂的送给了你,这摆明就是他自个的诡计,其实我也是受害者。”
“谁料想到我跟你朝夕相处之后,发现自己无可自拔的爱上了你,小心而卑微着,每日焦虑不安,深怕你得知真相,那都是我太过在乎你,就算身份是假的,但我对你的感情绝对是真的,这段日子咱们彼此契合过的多好。”
女子似讨好而卑微的上前,拿着男人的大掌覆盖在自己的肚皮上,轻声低喃道:“致远,你摸,咱们俩酝造的小孩在一天一天的长大,再过几月孩子也该出世了,你马上就要当爹了,咱们之间好好的,你说过的,会长长久久一辈子跟我过下去的。”
“你可千万不能食言,咱们之间有约定的,就算千错万错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可孩子是无辜的,看在未出世的孩子份上,你就原谅我好不?致远,你可千万不能抛弃我们母子。”
张远冷淡的甩开她的手,那嗓音宛如万丈寒冰,“你应该庆幸你怀了孩子,否则,你早就该下十八层地狱,生完孩子后,马上给我滚,我许致远不需要你这种居心叵测的女人。”
佟佳茹心中隐隐作痛,泣不成声道:“致远,你怎可对我如此绝情,难道之前的脉脉情意都是假的不?身份对于你来说真的就那般重要不?”
“你也不想想,为何佟雨烟在北洋之时,没有识破我的身份,她若真心爱你,岂会让我有可乘之机嫁给你?而此刻唐二爷深陷囫囵,她便眼巴巴的跌上你了,无非是想着利用你对她的感情而已。”
男子不耐的凄厉一吼,“够了,我的事不用你管,我不妨实话告诉你,在我眼里,你若不是烟儿,便连草芥都不如。”
张远转身便凛然的往外走去,女子不由上前狠狠地攥着男子的胳膊,咄咄逼问道:“你要去哪里?是不是又去找那个贱—人?”
男子冷嗤一声,“与你无关!”
女子眉梢凄厉一扫,声嘶力竭道:“怎么跟我无关?许致远你给我听清楚了,现在我才是你名副其实的妻子,你就想这么一干二净的把我给甩了,我告诉你连门都没有。”
“我佟佳茹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大不了闹到大帅那去,我倒想问问你,是你的前程名誉重要还是那个贱人重要?她可是有夫之妇,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我劝你早日梦醒吧!”
张远冷冷的睨着女子丑态毕露的面容,不由银牙暗咬道:“怎么?终于原形毕露露出狐狸尾巴呢?像你这种趋炎附势的婊子还真打算赖上我呢?给个数吧,你要多少银两,才肯离开这里?怎么着你跟我也快小半年了,如今又怀上了我的骨肉,我也不会亏待你的?”
佟佳茹心疼的无以言表,她沉痛的睨着男子那薄情的俊容,宛如刀削般冷沉坚韧,不由冷冷的笑出声来,似还卷着一抹违和的妩媚之色。
“许致远,你当真以为我跟着你只为图钱不?没错,我佟佳茹是穷怕了,是爱慕虚荣,我无从辩解,既然你这般认为,我还真打算缠着你一辈子了,你说我怎么会放弃我费尽心力搭上的一座金库,咱们可是军婚,不是你想甩就把我给甩掉的。”
男子目光寒光一闪,略显不耐的甩开女子的手,不耐低吼道:“简直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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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雨烟在家里静等了三日,果真等来了许致远给她的书信,约她见面,女子特意从后门偷偷的窜出去,如今整个唐府笼罩着一层低沉阴韵之气氛,也无暇顾及她。
从后门果真见到一辆军车,有小兵恭顺的给她打开车门,然后那人拿出一条纱巾蒙住了她的双眼,说是团长特意吩咐过的,佟雨烟心中一凛,也无从反抗。
一路上,她双手微微忐忑不安的紧握着,略显焦虑不安,这车子将近开了两个多时辰方才在一隐秘的山谷上停了下来,那小兵这才给她解开那纱巾,由于被蒙得太久,突然出现的光亮,令她有些不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