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又猜错了。
不再是熟悉的巨大身体压覆,也没有狂暴的吻。
温厚大掌,拂过她苍白小脸儿,把凌乱发丝背到耳后。
左耳朵上的冰蓝色钻石耳钉,熠熠生辉。
"你终于睡醒了。"低沉暗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没有回话,殷梓涵埋着头,狱泽野看不到她此刻的神情。
此刻若在白痴的问为什么逃跑就实在太愚蠢了。
两个人心里,都十分清楚。
邪肆唇角微扬,狱泽野俯下身:"身体感觉怎么样,舒服的让你不想动一下?"
"..."殷梓涵,依旧沉默。
冰蓝色眸底闪过一丝恼火。
大掌,再次毫不客气的箍住殷梓涵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她的眼睛潮湿,有雾气。
她的表情,从未有过的无助。
狱泽野显然被惊怔到。
即使被他再过分的拥抱,殷梓涵都从不曾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是他太过分了?
是他太过分了吗!
可是她如果不该死的逃走,他何必要这样惩罚她!
"殷梓涵,你给我听清楚!"
"..."
"再讨厌我,我也不会让你再从我身边逃走!"
狱泽野是怒吼出来的。
"四天四夜不够,就十天十夜,一个月,一年,五年,十年,就算一辈子的时间也无所谓,我狱泽野发誓,这辈子你都别想从我身边逃走,我发誓!"
"..."
这么"混蛋霸道式"的告白,果然是让人闻风丧胆狱少帝的行为。
鼻尖,再次一酸。
殷梓涵把哽塞扼制在喉咙里。
"如果,真的能讨厌你的话...那该多好。"
微乎其微孱弱的话,让狱泽野顿住身体。
她殷梓涵是个女孩儿,但她的生活却不能像普通女孩儿。
对心爱的男人撒娇,胡闹,任性,要求的资格,她通通没有。
她唯一能选择爱人的方式,就是离开。
每天,殷梓涵都会抬头望望天空。
每夜,她闭上眼就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爱上她这样的女人,只能给对方带来随时承受失去的担心和痛苦。
"这几天,你一定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在疯狂抱她的时候,她就感受到狱泽野身体的轻微变化。
瘦了。
"我...想你。"
孱弱几个字,撼动人心!
狱泽野抓住她胳膊,把整个人拦到怀中,狠狠抱住!
大掌扣住她的脑袋紧贴胸口。
殷梓涵听到他稍加快速的心跳声。
"离开的第一天晚上,我就想你想到睡不着。保护伞排名NO,1的优秀保镖,呵..."
殷梓涵苦涩一笑:"我是不是很没出息?"
狱泽野冰蓝色瞳眸惊怔,他想过凶狠惩罚后,她会如从前犀利抵抗。
可惜,这次他猜错了。
"我不知道这次委托人是白翩然,唯独这个,我没有骗你..."
"..."
"在沙漠里,我卑鄙的想着,还好是白翩然不是你。"
鼻尖,酸涩极了。
眼里的水雾,浓重极了。
"还好,我害的不是你。如果是你,否则我会疯掉,我一定会崩溃疯掉..."
——出车祸了?!被撞的好像是个华人,冰蓝色的眼睛,混血儿?
怀中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后怕的一颤。
狱泽野紧了紧她在怀抱,大掌扣住她脑袋。
胸口,有温热湿润的痕迹。
狱泽野低垂下头,眼底闪过一抹震惊。
她,哭了。
第一次,这是她第一次在狱泽野面前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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