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蓝色眸底闪过一抹决绝坚定,狱泽野低沉吐出一个字:"走。"
"...是,少爷!"
狱泽家最受尊重,也是权威最高的人,莫过于狱泽野的爷爷,狱泽景天。
带着旗麟一个人,狱泽野独自绕过清静花园,来到爷爷的房间,站在门口,他板挺着身子叩响房门,走了进去。
狱泽景天已经六十八的高龄,虽然身形瘦弱,可那双不怒自威的面孔,炯炯有神的眼睛却精神抖擞!
看到孙子进来,狱泽景天缕缕胡子抬手示意他:"坐。"
"我站着就好。"狱泽野的口吻平和,让人猜不出话里的深浅力量。
"麟儿这么晚还没睡,找爷爷什么事?"
"今天的订婚很成功,狱泽本家所有的亲戚都到场,说实话,麟儿吓了一跳。"狱泽野是个外养子,这是狱泽本家众所周知的事情。
在所有的亲戚眼中对狱泽野的印象,还是停留在他十二岁时的时候,乖戾,冷漠,抵触任何一切亲近。
而今天再一次出现在众亲戚面前,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叹为观止!
——时间,是个太神奇的东西,它能造就任何奇迹。狱泽野,就是最好的证明。
"是啊,这几年你虽很少回四洲,不过,大家都通过电视报纸也常听到你的名字。"狱泽景天的眼神,毫不吝啬是对麟儿的夸赞与骄傲。
"麟儿,这几年为了狱泽家辛苦你了。不可否认,狱泽家能有今天,麟儿你功不可没。现在你的终身大事也定下来,爷爷就算去了那边,也总算能对祖宗有个交代了。"
"爷爷,您听过周武王灭商鞅的故事吗?"狱泽野突然的淡淡一句,让狱泽景天一愣:"商纣王并没有历史写的那么残暴夸张,只不过是弱肉强食,物竞天择罢了。"
狱泽景天脸色一沉:"麟儿,你想说什么?"
狱泽野不疾不徐:"历史是由强者篡改的。"
"..."
"狱泽家的地位也好,名誉也好,金钱也好权力也好,只要爷爷所期望的,麟儿都能做到。"口气透着不言而喻的凶悍和自信!
"只是有一点,请爷爷记住,我,不属于任何家族,不管是御景家,还是狱泽家。"
——!!!
旗麟在门口站着,浑身一哆嗦!
少爷在说什么?!
"麟儿!"狱泽景天怒吼一声:"你今天喝醉了是不是!"
"不论麟儿做的多优秀,最终狱泽家所有的荣誉和产业,也轮分不到麟儿头上。"
大伯家的儿子,二伯家的儿子兄弟姐妹,包括狱泽云涛家的两个亲生儿子狱泽城和狱泽阳,这些身上流着纯正狱泽家血统的孩子们,随便拿出一个都比他狱泽野更有资格继承狱泽家所有一切。
"你是说,我们狱泽家那你当做一颗棋子在利用!?"狱泽景天发怒的抽着嘴角,大掌狠狠往桌子上一拍——这个小子冰冷的眼神里,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容纳下狱泽家!
"麟儿我告诉你,你说的不错,就算狱泽家大部分基业都是你的作为,但将来我死后,也会公平均分,人人有份!你觉得委屈也得给我忍着,别忘了,小城也好,阳阳也好,他们都是你的兄弟手足!难道,你还想独吞狱泽家所有财产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