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让厨房蒸笼饺子，赵公子爱吃。"
"是。"丑小丫出了门。
一路上走来，她不时听到房内的声音。
"讨厌，轻点。"
"我还要么。"
...
一声娇嗔传入丑小丫耳中。
不用看，丑小丫虽然不清楚里面在干什么，但母亲的教诲还是知道的，孤男寡女不能同处一室，他们这样是不正确的，一定是做不能做的事。
毕竟是黄花大闺女，听了这些还是面红耳赤。
一路走去，不想有半点耽搁。
有时，难免会碰到一个客人，会拉着丑小丫的手不放，可是每个看到丑小丫的脸时，无一例外的，立马放手，还用嫌弃的眼神。
碰到脾气不好的，破口大骂"这么难看还到处乱逛。想吓死人啊！"
有的甚至把丑小丫推倒在地后，扬长而去。
今天还算幸运，一路上低着头，顺利地来到一楼。
"丑小丫，过来。"丑小丫看到妈妈正在陪客人。
这桌子的客人，她也认识，是开封有名的绸缎庄的杜老板。
杜老板年近半百，有些发福，她赶上前去。
"丑小丫，请梅香下来，就说杜老板来了。"
丑小丫上了楼，打开门。
"梅香姐姐，妈妈让你下去见客。"
梅香听得有人与她说话，也不转过身来，只是淡淡地问道："何人？"
"绸缎庄的杜老板。"
"我今个儿，身子不舒服。你就这么回妈妈。"
"这..."
"还不快去。"梅香凤眼傲视，丑小丫连忙在梅香没发火前出去了。
"妈妈，进一步说话。"
"妈妈，梅香身子不舒服。不便见客。"
"刚才还好好的，什么地方不舒服？"
"不知道。"
"杜老板，女人打扮总是需要时间的，我去催催。你先坐会儿，欣儿，好好招呼。"妈妈说完，就上楼去了。
丑小丫想起，梅香要蒸笼饺子，转身进了厨房。
"丑小丫，笼饺好了吗？梅香姐姐让你拿上去。"小春来厨房叫人。
丑小丫想到母老虎叫她，哪敢怠慢。
"梅香，你什么时候才16岁？可想得紧哟。"
"杜老板，何必心急呀！这样吧，杜老板，在上正菜前，前来个开胃羹如何？"
"那敢情好。"
"杜老板，您看，她可好？她烧得一手好菜。更难得是的她也有一个梅，唤玉梅。而且你将是她第一个男人。"原来丑小丫是外号，只因长得又黑又瘦，阁内的人都爱叫她丑小丫，她原名玉梅，至于姓什么，并不清楚，而这玉梅还是阁里的妈妈给取的。
丑小丫疑惑地看着这一切。
平时也哪见梅香叫自己玉梅，都是丑小丫丑小丫一个劲地叫。以为她已经忘记自己叫什么。
今天这一叫，准是没好事。
丑小丫一听，不会吧，这母老虎竟然这么狠毒，想让我服侍杜老板。
我才15岁呀，摧残祖国幼苗，于心何忍呀！
怎么办？
如果杜老板有此意，妈妈定是万分欢喜。
"梅香姐姐，瞧你说的，杜老板是什么人？哪看得上我这样的。"丑小丫故意抬头给杜老板看她的面容。
杜老板也是一惊。
手中的酒杯差点摔了。
"妹妹，你这就不知道了，那事关了门，熄了灯，不看外貌，可是凭感觉的。杜老板，你说呢？"
看来，梅香今天是不会放过丑小丫，谁让她的心上人没有来，还要被逼着接客。
她定是对刚才那事，很气愤。
"好了，梅香，我可是一心想着你的，难得见面，今天就不谈其他的。"
"杜老板，放心，我不介意的。"
"这个？"杜老板有些为难。
"看来，杜老板也与其他男子一样。只是以貌取人罢了，等我年老色衰，定是弃之如履。"梅香转身抽泣着。
杜老板是什么人，自是知道梅香讨厌这女娃，如果今天自己不如她的意，她定然不开心。
再说了，也不是苦差，如果貌美一点，高兴还来不及呢。
"把笼饺拿上来。"杜老板，接过丑小丫手中的笼饺，趋机一拉。
丑小丫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衣服被杜老板扯了开来，露出里面的香肩。
看到这里，杜老板也觉得还挺内秀，也不是那么难以下咽。
至少里面还是有点料的。
在扶丑小丫起来的时候，趋机摸了一把，手还是挺光滑的。
"梅香，我可不是浅薄之人。今夜，就让这个，什么梅的伺候着吧。"
丑小丫拉好衣服，一脸不自信。
怎么会这样。
"小春，去与妈妈说一下。"小春得令马上下了楼，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丑小丫，今晚可要好好替我伺候杜老板。今生能服侍杜老板可是你三生有幸呀。"
这种幸运我才不要，这么好，自己享用吧。
丑小丫心里愤愤地想。
一个时辰后
人靠衣装，马靠鞍，丑小丫充分证实了这话的真实性，您看现在，经过云姨的巧手，哪还有烧火丫头的样。
小小蛮腰盈盈握，长长秀发丝丝锦。
再看她一身红锦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腰如凝白玉，半遮半掩，怎个醉字了得。
原来这就教坊的工作服，只有在侍候客人的时候才能穿。
只是这脸，难道就不能妙手回春，也来个大变样吗？
本是要化妆的，可玉梅死活不肯化妆，怕化得像鬼一样。
众人想想也对，到时吓走了杜老板，妈妈那里不好交差。
玉梅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这脸不能动。
脸一动，自己就麻烦大了。
"穿着罗裙就当自己是小姐了，还不快点。"弄好后，小春领着玉梅来到香园二号房等着。
进得房内，好似来到了一个公主的世界。
粉红色的榻，粉红色的被子、粉红色的蚊帐。
房内香烟袅袅，使得气氛暧昧。
坐了一会儿，小春领着杜老板进来。
杜老板顶着大肚腩，马上靠近玉梅。
虽说玉梅才15岁，可是胸前已有-座小山丘。
再加上这裙子，穿与没穿一个样。
杜老板发现，其实，这小妮子身材气度俱佳，至于脸嘛，关了灯就一样啦！
其实，自己是教坊妈出钱卖来的，自然得听她的。
虽然官府明文规定教坊女子不得接客，可是教坊妈妈在利益的驱动下，还是会照做不误。所以，像玉梅这样的事在民间坊里屡见不鲜。
玉梅一抬头见杜老板后退两步，转身吹灭了灯，再摸索着回到榻上，摸索了一会，怎么人不见了。
道不是自己老了，不至于吧。
杜老板只得重新把灯点上。
只见她端正地坐在榻上，好似已经坐在那里好久了。
我就不信这个邪啦！
这次，真真切切地看着。
杜老板三步一回头，确实看着她她好好地坐在那里，杜老板这才吹灭了灯，摸索着回到榻上。
咦，怎么又不见啦？
一番搜寻无果，杜老板又只得摸索回桌子，点亮了灯，一转身，看到伊人不是好好地坐在榻上，并没有移动半分，真是怪了。
就这样来回几趟，累得额上直冒汗，还哪有心思做其他事。
杜老板休息了一会，直接--了上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