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子墨向护士询问霍宏图的情况,护士告诉子墨霍宏图是悲伤过度引起的,现在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需要休息,情绪最好不要过于波动。按着护士的指引,子墨到了霍宏图的病房,透过门上的玻璃,子墨看到霍宏图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表情似乎有些不自然。子墨推门进去,发现了老头表情纠结的根源,他那宝贝儿子坐在床边似乎说着什么,听到有人进来赶忙结束了说话。
看到进来的人是子墨,霍宏图的儿子霍子键,腾的站了起来。
“你们是怎么照顾我爸爸的?出了什么问题你们负责的起吗?”霍子键训斥到。
“霍先生,我不是你们家的保姆,再说了,霍老先生是没儿子还是没女儿?放着自己家不住,要住到酒店,这传出去好听是吧?”子墨看着这个家伙就来气。
“你什么意思啊?说话给我小心点!”霍子键嚣张的说。
“哼,你能把我怎么样啊?我告诉你,有本事你就让霍老先生回家啊!你天天哄着他,我不信他会生病。还有,你也算是个有社会地位的人,别整的自己跟个地痞流氓似的,威胁谁啊?”子墨冷冷地训斥道。
“霍子键,你给我滚出去,少在这装什么孝子,给我滚!”霍宏图听不下去了。
“爸,你当着外人怎么这么说我啊?”霍子键听到老爸让他滚,又当着子墨,脸有点挂不住了。
“没听到是吗?滚出去。”霍宏图咆哮着。
“好,好,我走就是了,你好好休息吧!”说完霍子键摔门而去。
“子墨小姐,不好意思啊!刚才冒犯了您。”霍宏图自打子墨肯帮他之后就一直客客气气的和子墨说话。
“霍先生,没什么,我刚才也没客气啊!”
“谢谢你来看我。”
“您不要太难过,有些事情都是乐亭啊安排好的,可能我们不能去改变,那就接受,不管怎么说,您和穆暖还有一个孩子啊,您可以把您对穆暖的感情和愧疚放在这个孩子身上啊!”
听到子墨说到了他和穆暖的孩子,霍宏图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难过。
“是啊,我们还有一个孩子,这个孩子聪明,懂事,从小就心灵手巧,这些都遗传了穆暖,无论是画画,音乐,还是学习,他都很好,而且兴趣广泛,但也遗传了我暴躁的脾气。但他比我懂得控制情绪。可是他一直不知道我的太太不是他的母亲,他也一直问我为什么,妈妈对哥哥姐姐比对他好。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把我所有的爱给了我这可怜的小儿子,可这又让我那两个孩子嫉妒,他们三个合着伙的欺负我可怜的小儿子。没办法,高中一毕业,我就赶忙把他送到了法国去学习,本打算就不让他回来的,想让他一辈子就在法国,不要在卷进这纷争里,可是,那年他研究生毕业回来休息,无意中听到我太太和我女儿的对话,他知道自己的母亲并不是我太太,所以他跑来问我,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结果他非常愤怒,并很快找到了穆暖,并离开了家,没多久,我就生病住进了医院。他来看我的时候和我那不孝的儿子起了争执,从此他再也没回来过,我也没了他的任何消息,我让他们去找,可是……”霍宏图慢慢的讲着他的故事。
“我的故事还有很多,你还有兴趣听下去吗?”霍宏图看了看子墨说。
“呵呵,您还是休息吧,我对您的故事已经听过一些了,以后有时间您在慢慢说给我听。”
“子墨小姐,谢谢你这么帮我,如果……”
“您不会还想让我帮您把儿子找回来吧?”子墨开玩笑的说。想让老头从这种悲伤的情绪中转移出来,但是没想到玩笑开大了。
“真的可以吗?可以帮我把斯铭找回来吗?”霍宏图渴望的看着子墨。
“这个……我……”子墨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我只想走的时候他能在我身边。”
“好吧,我试试吧。”子墨跳进了自己给自己下的套里。
找穆暖,还有个餐厅可以去,可找这个霍斯铭,可去哪找呢?还是要去餐厅找吗?子墨一点头绪都没有,真的不知道从哪开始找。算了还是先去餐厅吧,子墨想着把车往餐厅的方向驶去。
“您又来了啊?”服务员看出来是子墨。
“恩,老板在吗?”
“您稍等,我去后面给您叫一下。”说罢服务员走进后厨。
穆远听说子墨又来了,就跟着服务员走了出来。
“今天来还想问什么?”穆远知道子墨来肯定是又事情要问。
“我想知道霍斯铭在哪!”子墨也没客气开门见山的问
“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妈妈去世之后他就走了,偶尔回来吃回饭,也是吃完一会就走了,我问他住哪,他也不说。”
“那他下次再来的时候能告诉我吗?我想和他聊聊。”
“好吧,他母亲也已经不在了,我也不希望他和他父亲在生疏。”
从餐馆出来,子墨没有回酒店,直接回了自己的公寓。
“哥,你知道霍宏图还有个儿子吗?”子墨遇到什么问题都会想到子法。
“见过一次面,怎么了?”子法不知道妹妹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人
“没什么,能帮我查查看这个人的资料吗?”
“你什么时候去情报局工作了啊?还有,你别老搀和别人的家事。你小心点,老爸问这段时间怎么没有你点消息呢,有空给老爸打个电话啊。”
“知道了,好了,有资料了,尽快给我传过来啊!”子墨说完挂断了电话。
子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平时从不轻易帮助别人的人,为什么却没有拒绝过霍宏图的要求,自己是可怜他吗?子墨不知道自己到底再干些什么,自己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这些子墨都没有想过,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子墨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