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洛离冷笑,却不说话,又续道:"怎么,将军不信?"
洛离不答反问:"公主如此匆匆而来,莫非是来确认人死了没有?"
"呵呵。"公主一听此话,笑的花枝乱颤,手一抬,轿帘完全打开,露出她高挺的鼻梁和一双细长的丹凤眼,眉宇间贵气十足,却又透着淡淡的媚气。
"什么死不死的,一大清早就听到这么晦气的话。更何况,只是失足落水而已,若能死人,那夫人也太娇气了些吧。"
洛离眼神冷酷,一把按在轿子上,低吼:"果然是你!"
"我?"
洛离不理会她故作惊讶的神情,沉声道:"我只让洛良禀报是受惊吓,公主如何得知落水?若不是亲眼目睹之人,又岂会知晓得如此清楚!"
公主显然忘记了这一点,虽有些局促可面上仍是淡然一笑:"将军,本宫好意前来,您怎的..."
"是好意还是蓄意,公主心知肚明!"
洛离猛地一吼,惊得升平公主哑然,只得怔怔望着他,听她继续红着脸低吼:"洛离早教提醒过公主不要打扰我的生活,既然公主贵人多忘事,那我就再说一遍,若公主不顾及颜面,也休怪洛离不动怜香惜玉,您那些事,我不感兴趣,但有人,会乐意的很。"
升平公主俏丽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你,不会有人相信你的!"
"哼,相不相信,不妨,试试看。"
洛离的本事升平公主是了解的,不然也不会这般费心拉拢了。
她狠狠甩下轿帘,恼羞成怒的扔出二字:"回宫!"
洛离冷眼看着离去的众人,心中祈愿不会真的有那么一天。
刚欲转身回府,眼神瞟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觉冷笑一声:"消息果然快。"
洛离看着眼前愤怒的人,冷冷哼了一声,还未开口只听那人已经破口大骂:"洛将军,这就是你说的没有机会吗!哼,的确,等你把梅儿折磨的没了气息,我的确就没有机会了!"
"你说什么?"洛离微微眯起的双眼发出警告的信号。
"我说什么,你会听不懂!现在朝中上下都在传,将军的两个小妾嫉妒成性,勾结盗贼强虏妇人!这两个小妾不就是你最宠爱的那两个下贱之人吗!这不都是你好—色成性种下的祸根吗!"
"哈哈,我才一日没上朝,朝中就如此抬举我了?"洛离听了此话不怒反笑,倒是让林海源摸不着头脑了。
"既然能入我洛离的眼,我又怎会不下足功夫呢?更何况,到底是谁,又有什么证据,能断定是我府中出了内鬼了?"
"这..."
洛离甩了甩衣袖,倨傲的睨着林海源:"若说现已,我倒认为林大人要大得很呢。只强掳却不灭口,莫非是,旧情未了欲续前缘?"
"你胡扯!怎会是我!"林海源喜怒形于色,首次现已立马就急了。
洛离当然知道不是他:"所以,没有证据不哟啊乱说,更不要污蔑我折磨梅儿!我再说最后一次,梅儿不是你能叫的!不要再让我听到第三次!"
言罢,转身欲走,只听身后半求半告的声音响起:"无论如何,都希望你保她万全,勿再受伤。"
洛离暗暗点头,跳上马背疾驰而去,府中的人儿,醒了吗?
洛离刚回府便径直向白雅梅房中走去,远处的牡丹翠柳看他焦急的神色又妒又恨,翠柳心直口快:"哼,偏心!还从军营赶回来的,我那晚呢,哼!一直不醒就最好!"
牡丹一甩头恨恨离开,翠柳紧紧相随,只有小绿又担忧的回头望了两眼,才惴惴跟上翠柳脚步。
洛离刚刚走进白雅梅房中,就见到郎中正聚在一起商量,脸色仍是忧愁着,洛离心一沉,不详的感觉顿生,来不及多问,一步窜到床边。
可是,床上的人儿正由浅笑喂水喝,虽然仍闭着眼睛,但脸色已明显有了红润,嘴巴也一动一动的,知道喝水了,终于是醒了!只是为何郎中仍是忧虑不安?
洛离退到外厅,郎中们便瑞了赵郎中出来回话。赵郎中整了整衣襟,诺诺道:"将军,夫人已然醒转,但高烧方退,嗓子干的紧,还不能马上说话。而且身体虚弱,恐得休养几日。"
"嗯,还有吗?"赵郎中说的都不是大毛病,能让他们如此忧虑,定还有其他事。
果然不出所料,赵郎中为难的看了一眼身后他人,吞吞吐吐地说:"夫人,夫人此次落水,虽已好转,但接连受惊高烧,大伤元气,只怕,只怕以后回落下咳嗽的毛病。即使能治愈也是不能再受一丝惊吓,受一丝凉了。不然,不然下次恐怕不好痊愈了。"
赵郎中才刚刚说完,只听得屋内白雅梅低低咳了一声,洛离心疼难忍,嘱咐赵郎中好好为其调养,便来到床边,见浅笑拿着帕子为她擦拭嘴角,而她的小脸儿也因咳嗽更加红了。
洛离推开浅笑,自己做到白雅梅身边,接过水杯,舀起一小勺清水轻轻吹过送到她嘴边。
白雅梅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是洛离,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闪过一丝惊恐,但睡到嘴边,不好推开,只得慢慢喝下。又喝了几勺,见她不愿再喝,洛离蛮横的低低说道:"嗓子干的很,若想早些说话,就多喝水!"
白雅梅无奈,只好一口一口继续,知道水杯中水尽才停下。
白雅梅身子放好,还虚弱得很,只喝了一杯水便累得比起眼睛养神,洛离见他这般,心中不忍,站起身来刚走了两步又停住,淡淡说道:"你这班病怏怏我可没空照顾你,我已派人去接你娘亲来了!你快点好起来,府中那么多事谁替你管!"
听他半抱怨办关心的话,白雅梅心中一暖,微微一笑,不想牵动了灼热的喉咙,疼得很!
浅笑赶忙过来安抚,见大家都出了房间,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止不住哭了起来。白雅梅知他受到一连串的惊吓也怕的要命,便艰难的从被中伸出一只手抚上她满是泪花的小脸儿,来回擦着,轻轻安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