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情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虽然明知这种几率已占据绝对优势,但我还是决定问清楚,毕竟关乎到小命的事情,不能掉以轻心。
“勉强记得一部分。”孟巧巧摸摸自己脑袋,回答道。
“啊?”我神经一张,额头豆大豆大的汗珠,不自觉口吃起来,“你,你记得那部分?”
“干嘛啦你?不舒服?”孟巧巧伸手探我额头,“哇,真凉,你还流汗。”
“嘿,你分清楚重点好不好?”我摔开孟巧巧的爪子,“你都记得什么?”
“记得我喝醉了呀。”孟巧巧停下了脚步,进入思考状态,然后慢慢回忆道,“我好象还吐你一身对吧?”
“什么好象,那是人民币一般的事实。”
“所以我更应该请你吃饭好好补偿,本小姐亲自下厨,这福分可不是人人都有哦。”
“我能不能把这福分让给别人?”
“你试试。”孟巧巧又比划了一个切割的手势,全然不顾这个手势蕴含的不雅成分。
哎,费这么大劲都没有成功转移开孟巧巧的注意力,兜一大圈子最后仍然回归到吃饭的范围,我现在甚至有点讨厌吃饭了,正确来讲是恐惧上孟巧巧家吃饭。重踏那种环境,我很肯定自己的脑子内部会无休止循环昨晚那些控制不住的邪念,如果期间露出什么蛛丝马迹给孟巧巧发现我就死翘翘了。
在菜市场,孟巧巧熟练地与卖菜的大妈讨价还价,花十分八分钟时间就为了争个一毛几角,亏她还认为自己占了大便宜。我就十分不能理解这种行为,难道为占一毛几角所牺牲那些时间都不计其中?所牺牲这段时间还要是在你劳累一天,应该回家歇息的那个时候,反正我认为怎么算都是自己吃亏!
孟巧巧貌似很喜欢厨房劳动,刚进家门就一头扎进去,谢绝我的帮忙、谢绝我的欣赏。
我坐在客厅里,听着厨房传来乒乒乓乓又砍又剁的声音,心里直犯哆索,如果我昨晚没在最后一刻悬崖勒马,指不定现在砧板上摆的不是一堆排骨,或者其它食肉,而是我身上各个肢体,甚至是……
“为什么不吃?味道不好?”看我在那碟排骨前犹豫不决,孟巧巧以为她的厨艺出现了严重问题。
“啊不,我不太喜欢吃排骨!”我撒谎了,相反我特喜欢吃排骨,问题是一看到排骨我就想起自己的肢体,又险又恶心。
“哦,原来如此。”孟巧巧忽然眼珠一转,“不对耶,在公司饭堂你又经常点排骨?”
“啊,那是因为,就是因为我吃多了,腻。”撒谎容易圆谎难啊。
“还是不对,在市场的时候你不说?”
“我以为你吃。”
“那我再给你做别的,煎荷包蛋怎么样?”我还没答应呢,孟巧巧又一头扎进厨房。
像许多无聊电影的无聊情节一样,饭后孟巧巧把灯光调的极其柔和,和我保持一段很短的距离坐在沙发看电视。电视在播放一套特脑残的综艺节目,孟巧巧笑的花枝乱颤,我却半点也笑不出来,在我看来荧幕里的人就好像一群猴子,以一些低俗的行为来取悦人,我笑我比他们更低俗了!
离开孟巧巧家已是晚上十一点半,我几乎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跑下楼、跑出小区,截下刚好路过的一辆出租!
十二点零八分,我终于回到家,这是我搬进来,签署规定以后第一次超过十二点回家,虽然宁芝不在,但我仍然感觉很心虚,开门时手指都有点发抖。轻轻开了门,我瞬间整个僵直,宁芝居然站在门后,而且拿一双委屈、哀怨,同时又空前愤怒的眼神瞪着我。
“宁芝。”我心虚地唤了一声,尝试打破这种压抑的气氛。
“林大你个混蛋,你死去那里哇现在才回来,你知道不知道我整整等了你六个小时?你为什么不遵守规定,你为什么要骗我?我恨死你了。”宁芝第一次用真正愤怒的声音与我说话,而伴随着这种愤怒,宁芝飞快走到餐桌那边把已经做好很丰富的一桌食物全部打翻,然后她眼中滑下一滴晶莹的液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