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靳夏让别墅里所有的佣人管家们都喊攸文芊为夫人,当然,这一切都是瞒着她进行的。
攸文芊虽然感觉到一点像是回家的气息,可是始终觉得自己无法融入他们的生活,难道是失忆的原因么?她甚至觉得心里有些不安,感觉十分奇怪。
她每天都待在池靳夏的别墅里,并不出门,虽然池靳夏并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她却不想出去,只好待在家里看着书,池靳夏的书房里有很多书,都是一些奇怪的书籍,她也看不懂,只好下了楼。
攸文芊站在院子里,看着花丛,而刚回来的池靳夏正站在不远处含着笑意看着她。
“小攸!”他轻轻地喊了一声。
攸文芊疑惑地抬起了头,看到是他之后,漾起了笑容,说道:“你回来了!”
“嗯,你在干什么?”他看她一直看着草丛发呆,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攸文芊深呼吸了一口气,又看向地上,说道:“这里,没有花房吗?”
池靳夏一愣,随后笑着说:“跟管家说一声就可以了。”
攸文芊要的不是这个答案,在她记忆里,应该是有一间花房的,有一个人站在背光的地方,她却能看见他嘴角上扬,泛起的温柔笑意,她看不清那个人的模样,却有一股心安的感觉。
池靳夏什么都依着她,只要她想,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可是她不想麻烦他太多,这好像不是一对夫妻正常的相处模式,她对他更多的是礼貌。
她为什么会有花房的记忆?为什么这里却没有花房?疑惑太多却无法解开,她真的好烦闷。
究竟那个记忆里的人是谁?
她越想越头疼,连忙蹲了下来,拼命按住太阳穴,好疼,头痛欲裂!为什么一想起那些事情,她的头就会如此的疼!
池靳夏见她突然变得特别痛苦,慌了起来,他连忙打横抱起攸文芊,冲进了屋内,焦急地让管家给家庭医师打电话。
不久之后,医生匆匆而来,给她打了一针止痛剂,她这才安静了下来,沉沉地睡去。
医生检查了一番之后,说道:“池少,这是后脑勺撞到硬物之后导致脑淤血,她还有别的症状吗?”
池靳夏略一思忖:“失忆,算吗?”
医生摸着下巴,点了点头,说道:“她一定是想记起什么,这种状况会时有发生。”
“不能根治吗?”池靳夏不忍心她这么痛苦。
医生说:“当然能,只要她能想起失去的记忆,自然就不会那么疼了。”
重拾失去的记忆,就意味着她会离开自己,池靳夏落入了两难的境地,忽然他想起来:“你刚才的止痛剂……”
“不能多用,对身体的伤害很大。”医生摇着头,“至于淤血,有时候会自己慢慢消失,如果实在没办法,得去医院做颅部手术,这是最好的选择。”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挥了挥手,示意医生离开。
他真希望一觉醒来回到从前,在他刚从孤儿院把她领回来的时候,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有什么事情,让他去处理,而不是把她推向敌人的怀抱,这样她是不是就会一直属于他了?
当他除去西蒙澈,而她也恢复记忆了,怎么办?他以为自己不会再对她动感情,后来才知道,他根本始终没有放下。
难道这一生他跟她都无缘在一起了吗?
不,他为什么要如此消极呢?说不定她一辈子都想不起来那个男人呢,只要他把她保护得够好,她也许就不会想记起忘掉的记忆了。
一连好些天,池靳夏都不让攸文芊下床走动,生怕她会出什么事似的。
攸文芊看到他诚惶诚恐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来,说道:“你怕什么,我又不是搪瓷娃娃,一摔就碎了。”
“可是我担心你……”他欲言又止。
攸文芊拍了拍他的手背,这个男人的担心她看在眼里,她真的很抱歉对他始终有一丝抗拒,可是她没办法克制自己心里的那种感觉。
这一天,池靳夏终于同意她可以出来走动了,在她看到院子里那多出来的一个透明屋子时,顿时惊喜地叫了起来。
“喜欢吗?”池靳夏小声地问道,此时的他竟然会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期待着什么。
攸文芊笑着,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喜欢!”说完她欢喜地跑过去,左顾右盼,只是比起记忆里的花房,还少了点什么,究竟是什么呢?哎,不管了,还是进去看看的好。
池靳夏听到她说出“喜欢”两个字的时候,顿时心情飞扬,不自觉地咧开嘴,多天来的紧张和烦躁在此时一扫而空,以后会发生什么,他无法预知,只知道,现在她在自己的身边就行!
西蒙澈闭着眼睛站在院中,他多希望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他的芊儿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冲着他,浅笑盈盈,或许怀中抱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小毛孩,那是他们爱情的结晶,然后她会拉着自己走进花室里,在一室花香中翩翩起舞,欢笑不断。
可是一睁眼,她不在他的面前,又在哪里呢?
芊儿,你听到我的心了吗?快回来好不好?回来,我们就结婚!不管碧卡那个女人,不管别人怎么看,我今生今世只会有你。
他黯然神伤,回到屋内。
周管家从暗处走上前来,说道:“先生,杜克先生又打来电话,他说他确定人就在池靳夏的身边,千真万确。”
西蒙澈嗤笑了一声,并没有相信,走上楼去。
这样的假消息,他听得太多了,再也不相信任何从别人那里得来的消息,他已经吩咐达卿去办这件事了,希望达卿不会让他失望。
半夜里。
趁着大家都熟睡了,碧卡偷偷爬上了隔壁房间本的床上,她回来之后就没做过那档子事,让她浑身不舒服,今天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即使父亲看到了又如何,她现在就是这样一个放浪的女人,她的精神得不到快乐,只能从肉体上寻求了。
本向来浅眠,当碧卡爬上他的床时,他以为是谁偷溜进来想要偷袭他,枕头底下的枪已经握在手中了,可是当碧卡身上的香味传来时,他就知道这个不是别人,真是让他心神荡漾,欲仙欲死的女人。
碧卡才一爬上床,他就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他知道如果她不想的话,就不会半夜来找他了,一定是按耐不住了,他很欣慰,自己似乎把她养刁了,这样的话她就不会再去找别的男人。
当他紧张到双手颤抖,褪去她的衣物时,碧卡却抓住他的手,低声问道:“想不想永远跟我在一起?”
“想,当然想!”他的声音也在颤抖,埋在她的颈间说道。
碧卡娇笑着,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那就带我走,离开这里,然后杀了西蒙澈和攸文芊。”
本已经深陷情yu中,无论碧卡说什么,他都一味地答应下来,丝毫不在乎她说的,反正她说的,他一定不会拒绝了。
“那好!”碧卡的手松开他的手,然后慢慢往下摸去。
本几乎要大叫出声,她的小手实在太销魂,让他无法自拔。
春宵一刻值千金。
只是这一春宵却被人从门外看了个清清楚楚,那人只是微微翘起嘴角,无声地笑了笑,然后离开了。
屋内的两个人早已情yu高涨,根本没有发现房间门口的人是谁。
清早,攸文芊哼着歌,在花房里忙碌着,似乎除了这样的事情,她做什么都无法提起兴趣,宝宝有专人看护着,她根本不用担心。
池靳夏站在楼上的窗台边看着她在花房忙碌的身影,眯起了眼睛,走到隔壁的房间,看着睡在床上的婴儿,他有太多时候想要掐死这个属于西蒙澈的孩子,可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这么做,如果他杀死了这个孩子,小四绝对不会原谅他,但是如果他带着她出去,家里闯入了人呢?孩子没了,她肯定不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
但是以她的个性,如果出门一定会带上孩子,她太看重这个孩子了,所以他才会很担心。
他的双手从来没沾过血腥,这是他与西蒙澈不同的地方,所以这个孩子,他不会亲手杀死,势必要想一个好主意,让小四死心,又不会想起从前的事情。
他要好好计划一下,如果这个孩子落到碧卡那个女人的手里呢,肯定不会有活口。
池云起似乎很久没回来过了,他带着他的人是去找那些失散的雇佣军了吗?他还不知道他已经派人把他那些所谓的兄弟带回来了吧!
没关系,他对这些事情不在意,在云起找不到那群人之后,他自然会回来的。
他拿着手机站在窗前,看着攸文芊依然还在花房中,不禁笑了,就让她快乐着吧。他拨通了一个号码,轻声嘱咐了几句,并着重交代:“这件事让池云起亲自去做,就说这样会让碧卡小姐消除对他的敌意。”
他交代完毕之后,弯起嘴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