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日烟花飞人之后,白玉堂被射到一处泥潭里,受了点轻伤。然后趁着夜色,悄悄夺了一个紫陌兵的马,向枫舍城方向狂奔。没曾想,到达枫舍城时,见太子兵马亦驻扎在此。太子一听说上阳被围,而且是云裳妙计送白玉堂出来,心知事态紧急,交待兵马立刻出发,救上阳之围。以烟花为号,发动攻击。交待完毕,一把扯过马匹,一人单骑向上阳城奔来。
在云裳动身烧粮草之时,太子也杀到上阳城里,见了柳如风,知云裳轻涉险地,内心担忧,于是就循着夜色找寻云裳。在听了那营帐门口两小兵的对话之后,太子悄无声息地结果了两人,堪堪解救了云裳。
是夜,为庆贺大捷,太子一声令下,让士兵狂欢。在上阳城外的荒野里,点燃无数篝火,在城头看去,像是无数燎原的星星。沸腾的人声,欢乐的笑脸,让士兵们将连日以来的疲累都忘却脑后。每一个篝火上都架上一只烤羊,每一个士兵都可以破例分到一点酒。兴高采烈处,有士兵跳起了家乡的舞蹈,有人按节奏地打着拍子。
云裳兴起,拉起小果和如意,窜到士兵丛中。跟着他们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忙得不亦乐乎。忽然听到身后一人说:"这不是柳夫人吗,将军夫人来跟我们一起喝酒了!"云裳回眸一望,拍拍那人的肩:"这不是何顺吗?"
何顺赶紧从地上站起:"呃,柳夫人,您还记得小的!""嗯,记得记得,我向你讨教过一些问题嘛!"何顺挠挠头,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围坐的士兵一听说是将军夫人,一阵哗然,还有好些士兵在交头接耳,"嗯,是她啊,那天我看到她战紫陌的刑无命,哇,那武功啊出神入化,看得紫陌兵都呆住了!"
"嗯,是啊,那天柳夫人的剑法简直让我一世难忘!"
"我还听说啊,柳夫人一人单闯敌营呢!"
"嗨,还有呢,我还听说柳夫人一人擒了狁狐,救了柳将军的大哥柳如霆哪!"
如此种种,云裳一一听在耳内,一笑而过。
只见云裳不慌不忙,端起一碗酒,站起身来:"哈哈,承蒙各位看得起,还记得我沈云裳是将军夫人,我现在光荣地告诉大家,呃...我已经接到你们柳大将军的休书,正式那个啥...哦,正式被休了。我现在就跟在座各位一样,只是个热爱国家为国而战的风云战士!我可不是什么柳夫人了!"一番话让众人面面相觑,场面顿是寂静下来。云裳停顿一下,忽而大笑一声:"都愣着干嘛,来,喝酒!"举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小果扯扯云裳的袖子,悄声问:"云裳,你是不是喝多了!你看对面!"
云裳擦擦嘴,斜睨过去,柳如风和皇甫容轩不知何时来到了人群中。一身青衣的柳如风,脸色暗黑,神情尴尬,颇为不堪。身着白袍的容轩,眼含秋水,望着云裳,连眼角都带着丝丝笑意。
云裳眼里似已腾起雾气,湿润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