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轩见云裳不能动弹,知她被点了穴道,于是伸手在她身上连点两下,云裳"嗯啊"一声可以稍许活动了。她想离开容轩的怀抱,可甫一离开,人便瘫软下去。容轩赶紧将她抱于怀中,怎么着也不放开她了。云裳闻着干净的薄荷香,心情在风中摇曳。
她望望容轩,又看看柳如风,喉咙里还是发不出声音,天,这软筋丸不会捎带着把她给毒哑了吧。
云裳惶惶间神色大变,欲挣扎起来,却还是使不出一丁点儿劲道。云裳又努力试着气聚丹田,可丹田里却仿似人去楼空,空空如也。天啊,难道师傅给的内力全没了啊,云裳简直欲哭无泪。
看着怀里的云裳苦着脸,容轩不觉问道:"云裳,你怎么了?"
云裳微微张了张嘴,还是发不出声音。只拿着眼睛乱闪,见容轩和柳如风莫名其妙,云裳一脸黯然。
"要不,回城让赵宣来看看?"
云裳听了大喜,她知赵宣是他的随身太医,诊治她的情况应是不在话下。看着云裳露出笑容,容轩赶紧派了人去叫赵宣来。
回到城里,惊惧的小果一看见容轩怀里的云裳,扑将上来:"云裳,云裳,你怎么了?"云裳笑着对小果摇摇头,示意没事。小果却哇地一声哭出声来:"呜呜,见你这么久都不回来,我就知道出事了,云裳,我担心死了!"云裳想抚去她脸上的泪珠,可手刚一伸出,便无力地缓缓垂了下来,容轩将云裳抱离,找了家干净点的民房,将云裳置于榻上,挥手令所有人等出去,连小果亦被赶了出来。
唤来赵宣来诊脉,片刻后,赵宣即对太子说道:"太子殿下,沈小姐全身乏力,不能说话,属下断定她是被人喂了软筋丸!"云裳在一边连连点头,赵宣捻须,见云裳点头,继续说道:软筋丸约需半日药力才可全消,这半日之内,让小姐好生休息,如若属下所料不差,过半日之后,小姐即可说话了,无大碍。"容轩点点头,怀里的云裳也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心里对烛血痕又是一顿臭骂。
诊治完毕,容轩紧握住云裳的手,云裳笑笑,却是无力抽出,任由他握住。
一阵疲倦袭来,云裳闭了眼,终于可以安心地睡上一觉了。容轩见她睡了,将被褥给她盖上,静静地守在一旁。
待云裳再睁开眼时,阳光早已从窗棂中渗透进来,屋内光亮。再看看自己床榻边,容轩一手支头,另一支手还握着云裳的手,双眼紧闭。一阵温暖浮上心头,云裳不忍吵醒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阳光慵懒地洒在他的身上,睡姿是那么安详与满足,嘴角甚至带着微微笑意。
下一秒,容轩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云裳猝不及防,双眸相对的那一刹那,云裳不知所措,慌乱地甚至想用被子蒙住头。容轩笑着握她的手,温柔地问:"你睡醒了?"
云裳点点头,喉咙像是被解禁般:"我,我可以说话了吗?"圆润的嗓音如珠落玉盘,让人欣喜,云裳只觉自己的声音从来没有此刻这么好听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