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胸口的伤……
坚硬的指尖轻轻触过……
漆黑的空间里,柔软的大床上。
浅睡的女人心尖一颤,合着的长睫像是没被惊动。
欣长的男人躺在女人的一侧,就那么专注的望着她的淤青处,不是没有感觉,只是一动不动。
——
清晨,他在沙发里浅睡,她洗漱后早早的出了门。
奶奶跟爸爸在楼下吃早餐,简行下楼后看到只他们俩:傅缓呢?
“缓缓啊,缓缓早饭没吃就走了,说是还赶着去工厂看样品。”简爸爸说道。
简行没再说话,只是在自己的位子坐下。
奶奶一边喝着粥,然后抬眼看自己的孙子:小行啊,奶奶这几天跟你媳妇说了很多,也得跟你交代几句才行啊。
“奶奶,我知道您的心思。”简行抬眼看着奶奶说道。
“你知道?可是你知道却不满足奶奶。”奶奶更伤心了,那慈悲的眼里满满的难过。
“我尽力,好么?”简行眉目微动。
实在是不忍心看奶奶这种情况下还总是牵挂他们的事情。
简爸爸也不说话,今天儿媳妇不在,一家人说说知心话倒是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而且看他们俩虽然住在一个房间里却还分开睡着,其实他也不怎么舒服。
“今天我让人把沙发从你们房间搬出来。”奶奶慈爱的望着他说道,看他有心配合奶奶心里高兴。
“——奶奶,这件事情急不得,您要相信您孙子,这个女人——你孙子一定搞定,今天在这儿跟您保证这件事,您多给我点时间行么?”
简行一再的斟酌,但是话还是得这么说出来。
老太太一听孙子这么正经的跟自己说话激动的连连点头:好,奶奶给你时间,可是奶奶等不了太久了,你记得。
“嗯!”
所以这顿饭她没在,他也没办法吃的下去。
但是为了不让奶奶担心,他还是像往常那样把早饭吃了。
上午在办公室收到了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对素戒,上面刻着熟悉的字母。
丛秘书敲门进去他办公室,他抬手将盒子里一枚素戒拿出来戴在自己的手上,把婚戒放进去盒子里跟另一只挨着:把这个盒子送到傅缓办公室。
“我亲自送去吗?”丛秘书疑惑的问。
“对,你亲自!”
丛秘书看向桌上那个深色的盒子,然后还是点点头:好的。
傅缓一开完会就听到助手说简行的秘书在她办公室,回到办公室后就看到简行的秘书从沙发里站了起来。
“太太!”丛秘书点头打招呼。
“叫我傅缓吧,坐。”傅缓落落大方的说道,走上前去。
“哦,我来的目的是这个!”丛秘书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戒指盒。
傅缓只是稍微抬眼就看到那个盒子,猜测到里面是什么,只是不太敢相信。
灵动的眉眼一滞,随即她也大方的倾身去把盒子从桌上拿起来,细长的手指将盒子轻易打开,杏眸里一闪即过的复杂情绪,许久她站在办公桌旁望着里面动也不动。
丛秘书看她的表情也一直隐忍着不乱说话。
“简少让你送来?”傅缓还是少露一点疑惑问道。
“是的。”丛秘书立即答应着。
“他还说什么?”
傅缓把盒子缓缓地放在桌沿,然后吧里面一款女士素戒拿出来,缓缓地举过胸口凝视着那枚戒指的做工。
“简总说女款您戴上,然后他的婚戒交给您连同您自己的一起保管。”
傅缓看着戒指的眼神终于收回,朝着丛秘书看去。
丛秘书被傅缓看的有点发毛,傅缓的眼神仿佛从容不迫的,但是在那种波澜不惊里却好似又有着一洪水猛兽随时准备向着别人扑过去。
“那我知道了,谢谢你特地跑这一趟。”
“简总还说要让我看着您戴上才让我离开。”
傅缓这才皱起眉,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丛秘书几秒,丛秘书尴尬的用力低着头,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看人的样子比她老板还可怕。
“可以!”傅缓把自己的戒指摘下来放在盒子里,然后将他找人订做的戴在手上:这样可以么?
“谢谢太太。”
还是太太?
傅缓只浅笑对她,不再说话。
丛秘书很快就走了,因为这个办公室气压太低。
只是刚刚还气场强大的女人在丛秘书走了以后才突然像个孩子似地叹了一声,然后眼睛垂下望着手上的新戒指,心里忍不住想,他这是唱的哪一出?
摘下戒指来仔细的端详着一阵,看着那个字母,然后转头看向盒子里的属于他的婚戒,那枚婚戒的做工很不错,还崭新的,她手里有一支这个,他不会……
看字母,她猜测这戒指应该是一对。
心里莫名的有些别的感觉,像是雪花一片片轻轻地飘落在心内平坦的地方,一点点的融化,一点点的变热。
回家的路上简行偶尔的抬眼看向方向盘上的手,手指上套着的戒指那么刺眼,又那么的……
天渐渐地黑下去,车子朝着简家的方向驶去。
回到家傅缓便先上了楼把他的婚戒从盒子里取出来与她的放在一起,不知道他是不是这么想的,但是既然都是婚戒,就都放在一起吧。
至于之前手上戴着的那枚素戒,被她随手打发给助手玩了。
只是这枚戒指戴在她手指上几个小时,就已经压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因为总会想起有夫之妇四个字,总会想起他,想起自己已经结婚,一颗心明明是自由的,却好像已经被困无形大牢里。
再看盒子里的一对婚戒,像是手上的豪华版,她若有所思的低笑了一声然后把盒子轻轻地合上。
就让这一对,安安静静的躺在这里等待时间的变迁吧。
当她把盒子在抽屉里放好,才刚坐到床沿就听到门响了一声,眼眸转过去,挺拔的男人已经站在门口,蕴藏着锐利的眸子凝视着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