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现言小说 > 夜夜缠绵:腹黑老公慢点要 > 148 我们的孩子全文阅读

清晨她悄悄地离开了宅子,出租车已经在门口等她。

——

“姐,你到底还要不要简少啊?你怎么出尔反尔?”

傅缓刚到办公室潘悦就跟了进去,在她身后像个受气小媳妇那般的缠着她低三下气的问。

“我什么时候出尔反尔?”傅缓坐下后抬眼看着她低声质问。

“你——!”潘悦刚要冲口而出,然而当她想起往事,却想不起什么时候傅缓说过不要简行的话。

“我又什么时候对你说过我不要他了?”傅缓继续轻声问,眼神里的一丝不苟却叫潘悦有些紧张起来。

“可是,可是你也没说要啊,不然你为什么要替我选戒指向他求婚?”

“是不是你拿了照片非要我替你选?是不是你说可能我选的他会满意?我有主动说要帮你选?”

“可是……”

“潘悦,本身你喜欢简少这件事我无从干涉,我也没办法干涉,那是你的事情,可是你一而再的找我来说我看在你是我表妹的份上也不跟你计较,但是像是今天这样一大早跑到我办公室来指责我,绝对不可以再有下次。”

傅缓终是受不了她的性子,严肃的跟她制定约定。

潘悦委屈的要哭出来。

“那你到底还喜欢不喜欢他,我是真喜欢上了啊。”

潘悦气的哭着后她。

“我喜不喜欢他与你无关,你喜欢他也与我无关,你自己的心事你自己解决,不要依靠别人尤其是我,好么?”傅缓郑重其事的与她商议。

“我把你当表姐,你却有过真的把我当妹妹么?”

“相信我,如果你是一个外人,你绝无可能站在我们办公楼的大厅里,更别提是我办公室。”

潘悦不敢置信的望着办公桌后面严肃律己的女人,她突然觉得她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没真正认识过这个冷漠的女人。

她只以为傅缓是性子高傲,毕竟将来要接管这么大的一家集团,有性子也是正常的。

可是今时今日,她站在这里看着对面那个女人突然觉得好陌生。

她可以很温和的接待你,与你讲话,也可以把你当个不懂事的小妹,但是一旦你侵犯了她的原则,那么她将会毫不留情的与你讲正如此刻的这些无情的话。

潘悦走出她办公室的时候还在吸着鼻子,袁欣站在边上目送她离开的身影条件反射的往身后那堵门那里看了看。

傅缓却在她走后疲惫的扶额,她现在真的没心情将那么多。

坦白说,如果潘悦是个跟她没有关系的人,她真的一早就在这女人面前立威了。

可是哪怕她再怎么宽容,对有些人来讲她还是太吝啬,太霸道,太不近人情。

所以她觉得自己这是何必呢?给自己找罪受。

简行到医院的时候钟毅正在用极其不舒服的姿势睡大觉,护工看到他后有点害怕的轻声叫了句:“钟先生,您的朋友来看您了。”

“我不是他的朋友,你出去吧。”简行低沉的嗓音吩咐。

护工诧异的看他一眼,出去的时候听到有人说:对,的确不是朋友,朋友会让我躺在这儿不能动么?

“我让你去做做样子,谁让你真的单独约她吃饭?”

“那你既然都不要了我还不能单独吃个饭了?”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简行冷眼望着他。

“那难道是我的?”

“你是这辈子都不想下这张床了吧?”

钟毅闭嘴不再说话,也真的不敢说了,因为他完全相信他面前这男人真的会在作出让他躺一辈子的事情来。

他本来也只是玩玩,当不当真还不一定呢,现在看着简行的样子他却是真的不敢追了。

毕竟,没什么比命更重要。

简行从医院出来后看了看腕表,然后又给傅缓打了电话:“中午我去接你吃饭。”

“我中午有个饭局。”傅缓在电话那头低声拒绝。

“那晚上呢?”

“晚上我答应陪爷爷一起吃饭。”

“那好,晚上我过去你家。”

傅缓……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既然中午她不想见他,晚上他去更好。

正好也一阵子没好好拜访过傅家了。

所以这算不算是逃的了一时逃不过一世?

嗯,她连逃一天都逃不过去。

晚上她硬着头皮回了家,因为她猜测今晚就算不见他,明天他也会再找她。

到时候可能还会吵架。

但是晚上一回到家就被人在门口迎着呢。

“姐姐你回来了。”潘悦搂住她的臂弯很是自然亲近的叫着她姐姐带她一起往里走,傅缓只看她一眼,然后无奈的随着她继续往前走。

“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快去洗洗手准备吃饭了。”周晓静催促一声,用眼神示意她看沙发里。

傅缓早就看到他干净的后脑勺了。

“那我先去洗手。”

“我陪你一起去。”

跟屁虫大概就是这样吧,傅缓心里叹息面上也表现的很无奈,但是潘悦依然粘着她。

“姐,我觉得你今天上午对我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呢,我自己的事情还得我自己解决,我打算就这么赖着他,听外公说他以前就总爱粘着你身边,我想,他心里大概也是渴望你粘着的,哦,不,是渴望有个女孩也粘着他吧。”

这是什么谬论?

“对了,苏少还在追你么?今早我看到他的车停在你们办公楼下面。”潘悦突然问了一声。

傅缓的手在水里冲着,下意识的去看潘悦。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到了觉得他很痴情。”

“并不是痴情的人就会有好结果,懂么?”傅缓只好教育她,也是提醒。

潘悦的大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最后木呐的点点头,似懂非懂。

在傅家吃饭的时候傅缓是跟简行坐在一起的,潘悦坐在对面看着他们俩坐一起心下就有点委屈,所以灵机一动突然对坐在最前面的爷爷开了口:“外公,我跟简少结婚的话你是不是也会送我一份丰厚的嫁妆啊,听说姐姐结婚的时候爷爷可是送了传家宝呢。”

大家意外她突然问这一句,之后老爷子回过神却是哼笑了一声:“传家宝你外公只有一个已经送缓缓了,别的你想要你外公也绝不会吝啬。”

“真的么?那我可要好好看看外公的宝贝呢。”潘悦立即开心的笑着说。

“好,给你看,不过你们俩要结婚?”爷爷笑的紧皱着眉头。

心里竟然有些疼痛了,替自己的孙女生气,生某人的气。

“简少收了我的求婚戒指。”她说完后含着筷子低了头,羞羞的不再说话。

桌上彻底安静下来,缓缓地,大家都朝着简少看去,除了在一心一意吃菜的简少旁边的女人。

简行眼都没抬一下,只是在给傅缓夹菜。

反复这一场里根本就没他什么事。

潘悦看后更是忍不住咬唇,他收了戒指却没收下她的人。

他那天收了戒指后只问了一句话:是她说我喜欢这一款?

潘悦点头后他就叫潘悦走人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的嫁妆是不是还在你们家呢?”傅缓突然转头看着他认真问了声。

简行看她,浅笑了一声:“是呢!”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还给我,我们都分开这么多年了?”

“不就是三年么?”他反问。

不轻不重的,却叫人心痒难耐,是那种疼痛却覆水难收的难耐。

傅缓看着他那寡淡的模样便住了嘴,但是她想她是该要回来的。

“在爸爸那里,他大概是想着留给他孙子的。”简行突然提了一声,继续给她夹菜。

傅缓听到那一声后又回头看他,孙子……

她下意识的垂眸,然后感受自己的小腹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她的脸色突然变的有些不自然了。

长辈们简直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真觉得头大。

“要是我们结婚,肯定会生一个很可爱的小孩,女孩子就像是我,男孩子就像是你。”潘悦继续搭话。

“不管男孩女孩最好都像是我,——我们的孩子。”他转眼专注的盯着身边的女人说。

潘悦再次受伤。

周晓静已经有点受不住了,她觉得她的心脏要出毛病了,这叫什么女婿啊?

拿了一大堆东西那么郑重其事来做客也就算了,进门见着她就喊妈妈也就算了,现在又要跟她闺女生孩子……

这些都算了,可是他们现在连夫妻都不是了,还怎么生孩子?

真是叫人头疼不已。

傅缓才觉得奇怪,当着绯闻女友面前跟她讨论‘他们’的孩子,他是脑子有病还是进水了?

“我们不会有孩子的。”

“你不能生?”

“我——我当然能生,只是我生的孩子与你无关。”

傅缓气结。

“你生的孩子跟我无关还能跟谁有关?”他说。

傅缓轻轻放下了筷子不爽的望着他,他这是怎么了?

突然一口一个孩子的,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不吃了!”傅缓气急起身离开。

“缓缓……”周晓静着急的叫她,但是倔强如她怎么还肯回头。

简行也不恼,所有周围的人也都不再多说而是低头吃饭。

只是老爷子瞅着他一会儿然后冷哼了一声。

简行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举杯:“爷爷,我敬您老一杯怎么样?”

“敬我做什么?”

“您没发现缓缓地性子跟您很像么?”

老爷子……

傅国安跟周晓静……

潘悦从来没有这样觉得自己是个外人过,不管她说什么也总是入不了他的耳,眼瞎简行更是句句不离傅缓。

是傅缓一回来他就看不到别的女人了么?

潘悦也不高兴,轻轻的放下筷子:“我去陪姐姐说说话。”

周晓静看到潘悦要走却是想要叫住她。

“你坐下,不要去打扰她休息。”简行却终于对她开了口。

潘悦震惊的望着对面的男人,他只是看了她一眼,那么强势的。

她又乖乖的坐下,然后逼不得已的拿起了筷子。

“悦悦你多吃点菜啊,是不是不和胃口?下次跟舅妈说,舅妈提前给你准备好吃的。”周晓静说着开始给她夹菜。

“谢谢舅妈,其实已经很好了。”潘悦低声感谢,看着舅妈夹的菜心里多少有点温暖了。

总不是所有人都无视她。

“我的孙女性子当然是随我,不过我可丑话说在前头,她回来后一直身体不好,你再把她给我气出个好歹来,这傅家的大门以后你可休想再踏入。”老爷子端起酒杯却是说这样的话。

“我保证。”他说,然后去跟老爷子敬酒。

“外公,那我呢?简少要是欺负了我您管不管?”

“等我先跟他喝完这一杯再说你的事情。”爷爷敏锐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外孙女,略带安抚的。

潘悦就闭嘴等着外公给她出气。

“您这样说我都不敢放下酒杯了,这样吧,我上去看看缓缓再回来跟您说?”

“哼,你敢上去我就打断你的狗腿,别以为这两家都没人管得了你了,你奶奶走了,我这老头子还活着呢,我从来把你当自己的孙子,你做错了事我可是照打不误。”老头子气吞山河。

“您要是不打我才心里难受呢。”

简行绕来绕去,关于潘悦的事情却是只字不提,临走前看向楼上紧闭的门,他不是不知道她在生气,可是不惹她的话她还以为他真的就放开她了。

潘悦回去后却是委屈的在床上大哭了一场,电话还是打给傅缓,傅缓看了眼却没接,早就洗完澡书也看不下去,关灯睡觉。

周晓静在她门口敲了好一阵她也没答应,拿了备用要是打开门后看到她在睡觉便走上前去抬手轻轻地给她扯了扯被子然后低低的叫了一声:“缓缓!”

“妈,我困了!”

“那你就好好休息,妈不打扰你了。”周晓静低声说完后就走人了。

她其实只是想确定自己闺女没事而已。

傅缓房间里安静下来,周晓静下楼后到沙发里坐下,看着自己的老公低声问道:“缓缓这样子怎么好像……”

“好像什么?”

“怀孕!”周晓静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是皱着眉头的,她心里有些烦躁,焦急万分。

傅国安……

老爷子也是一怔,随即却抬了抬手:“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怎么敢乱说?她现在是单身。”周晓静顾虑比任何人都深,声音里全是焦虑。

“唉,回来后她就嚷嚷着身体不好,甚至把喝酒的应酬也都推辞了,你现在这样一说我怎么也觉得有点像是。”傅国安拧着眉低声嘟囔起来。

“可是如果她怀孕孩子是谁的呢?她跟简行这样子好像也没和好,难道是韩国……我的天。”周晓静吓的脸色苍白,因为前两日女儿还跟她分析了两个人绝无可能的原因。

“不可能,缓缓不是那种乱来的孩子。”老爷子立即摇了摇手。

“你抽空再好好问问她,试探试探也行。”傅国安给周晓静叮嘱。

“我都明里暗里问了好几回了,可是你闺女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愿意说的话你一句也甭想问出来。”

沙发里的气氛一下子冷硬起来,三个长辈均是愁眉苦脸。

傅缓却早已经睡熟,沾到床几乎就要睡着。

不失眠其实挺好的,以前很少有这样的机会。

早上傅缓起床后就腰酸背痛的站在一楼窗口伸懒腰做简单的拉伸活动,周晓静跟傅国安在边上看着眼神里都闪烁着一些担忧。

“缓缓啊,今天陪妈妈去躺医院。”周晓静突然说。

傅缓扭着腰回头,放下双手后往前走去:“您身体又不舒服了么?”

周晓静看她那紧张的样子张了张嘴却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她哪儿撒过什么慌,这会儿硬着头皮上阵却被闺女的认真给吓着了。

“你先不要紧张,我就是有点虚,去看看妇科。”周晓静说。

“哦,好的。”傅缓看了眼站在她们身后的男人,心想应该叫爸爸去的,但是后来还是点点头,毕竟是妇科嘛,里面人那么杂她父亲大概会尴尬。

周晓静查完听大夫讲了一会儿后好似开玩笑的看了傅缓一眼又问大夫:“大夫,我女儿最近身体也不舒服,总是嗜睡还胃口不好,你看她这情况跟怀孕像不像?”

傅缓……

“是么?那最好先做一个检查。”

“哈哈,我妈跟您开玩笑呢。”傅缓心虚,咧嘴僵硬的笑了笑说。

“你就查一下嘛,你整天吃不好喝不好的我都担心死了。”周晓静说。

“不不不,我是肠胃不好,这是妇科呢。”傅缓立即指正她母亲。

“你怎么这么倔,就做个彩超就好了啊。”

“肠胃不好做彩超有什么用,您既然检查过了没事我们就走吧。”傅缓说着就站了起来要走却被周晓静拉住手。

“大夫。”

“我学过中医,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把把脉,不管是怀孕还是肠胃不好我都可以给你看。”

傅缓震惊的脸色大变,突然大笑了一声:“哈,我突然觉得浑身通透,妈,晚上咱们喝个鸡汤吧,您再给我炖个排骨汤,走了。”

她拉着周晓静往外走,周晓静不愿意走她便自己跑了,周晓静没拉住她只得跟着她走。

傅缓路上一句话也没说,她心里其实很生气呢。

周晓静却一直在唠叨,傅缓气坏了就在路边把车停下:“您自己打车回去吧。”

去把周晓静从副驾驶拽了出去,然后自己上车开车走人。

周晓静站在路边风中凌乱。

傅缓去了办公室后就接到了袁欣的辞呈,只是没想到终究还是留不住。

不过这次袁欣是要去王程锦那儿,所以她几乎也是无可奈何的放人。

其实傅缓觉得两个太亲密的人在同一家公司并不一定是好事。

但是她没办法说太多,毕竟他们这种关系,要是说太多就像是挑拨人家夫妻关系一样。

“祝福你们。”傅缓签了字后对她说。

“我很抱歉,您这样信任我。”袁欣尴尬的低了头,不知道对她怎么道歉才好。

“本来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不过你既然离开了集团,以后我们就做朋友吧,偶尔聚聚会吃吃饭聊聊天怎么样?”

“我自然愿意的。”袁欣立即开心的用力点头。

傅缓目送袁欣出了办公室,然后便打电话给人事部找人跟袁欣去交接。

她希望可以找一个后半生都跟她搭档的人,但是先是裴羽又是袁欣,她突然发现这个想法可能太难以实现了。

袁欣只是觉得,若是此后再无联系,那定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损失,这个人不是友人却胜似友人。

王程锦已经不止一次的要求她辞职去他那边,开始她自然是不同意的,可是后来公婆也来劝,不过后来其实还是王程锦将她说动。

他说:与其活在别人的世界里不如来你老公的世界里走动走动,你不是一直说不了解我的世界么?给你机会让你了解你为何不来?

她想,或许她该试着进入他的世界里,他们如今有那么可爱的儿子了,王程锦说他虽然不知道未来是怎样,但是眼前里他的确没有跟她离婚的打算,往后他们是分是合自然靠的是双方的共同努力。

只是从这儿辞职她其实太不舍,毕竟傅缓是一个好上司,又在她最困惑的时候伸出援手。

婓云最不高兴了,她以为若是有一天袁欣走了之后傅缓会让她上楼去跟她配合。

“可是你问过你父母的意见么?你也很快会跟顾城结婚,然后你们必然会有孩子,我不想一直在等待我的助手结婚生孩子然后再来工作,我需要的是一个长久的伙伴,而不是一个随时可以离开我的助手。”

“可是……”

“所谓助手是什么?就是我的左膀右臂,我可以偶尔臂膀受伤,但是如果常常受伤那么最后这条臂膀恐怕就废了。”

事实真相摆在那儿,婓云辩驳不过她自然气焰也不如刚开始那么嚣张。

“可是我还是很伤心。”

虽然这顿饭也是傅缓请,但是婓云就是还伤心着。

“那你说我要怎样你才不伤心了?”傅缓只好无奈的妥协。

“陪我一起喝酒。”婓云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傅缓看着自己手边的酒杯叹了一声,然后拿起酒杯来端详了半晌:“我如果喝了这杯酒那么我很长一段时间都得躺在床上,得不偿失的事情我不能答应你。”

她又把酒杯放下。

暗夜里,餐厅的玻幕前,两个女人就那么互不先让的对视着,最后还是婓云先妥协:“你这倒底是怎么了嘛?”

“等以后你会知道。”

傅缓觉得自己瞒不了多久的。

只是以前看着袁欣的肚子一天天变大,而今却是看着自己的。

傅缓觉得人生真的很奇妙,就连简行在意大利离开的前夜送给她的这份大礼都很奇妙。

这小东西就这样悄悄地来了,她先前的愤怒,不知所措,到最后的认下。

再想起那晚简行对她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他们的孩子什么什么的之类,她突然头疼的抬手用力的抓了把头发。

再晚几天她遇到从韩国来出差的绯闻男友,在简行的餐厅。

“尝尝我们地道的中国菜。”

“这就是你口中那位的餐厅?”

“是了!”傅缓听后笑了声,然后还给他叫了中国的白酒。

以前傅缓说想吃正宗的C市菜那得去一家餐厅,而那餐厅的主人跟她有着很深的渊源呢。

他问她是不是前夫,她笑了笑默认。

韩立新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快他就来了,借着出差之名。

他管着一家很大型的企业,他还精通十二国语言,但是他却不懂怎么抓住她的心。

在一开始她就对他说她心里可能装不下别人了,她说她放不下那个男人。

他还是依然选择试试,她说曾经有个人也说要试试,后来已经知难而退了。

他以为他会不一样,然后他就来了,看到荣归故里的女人脸上洋溢着的温柔自信的表情他却是确定了她此时的确不跟在意大利的时候一样了。

好像以前在意大利的她是飘渺的,像是浮萍一样。

而现在的她终于安稳下来,这样柔软,这样温柔。

“尝尝我们的酒,应该不比你们韩国的酒差。”

“的确是,不过离开韩国后你是第一个请我喝这种酒的人。”韩立新难受的皱了皱眉,傅缓看着度数显示五十二。

“你喝过么?这么烈的酒?”

“喝过一两次。”傅缓端着白开水跟他碰杯。

他笑:“没有看到你这样请人喝酒的,我喝酒你喝水。”

“我现在不能喝酒,等能喝了你再来,我肯定陪你。”

“你是不是对每个追求你的男人都这么温柔?”

“温柔?怎么这么说?”傅缓好奇的问。

“因为你现在的眼神就很温柔?”

“唉,我听无数人说过我温柔,只他一人没有。”她忍不住感叹,虽然还在笑着,眼里多多少少的挂着些遗憾。

“简少么?听说过这个人但是没见过。”他笑。

“有机会带你见识一下,不过最近还是不要了。”

“怎么?”

“前阵子他有个朋友跟我单独吃饭现在还在医院。”

韩立新……

“吃菜,特意按照你的口味,都够辣。”

“的确比我们韩国菜好吃,不过等你去韩国我还是得领你去尝一尝我们的特色,也包你喜欢。”

“好啊。”傅缓笑说。

潘悦跟朋友一起来吃饭就看到傅缓在跟韩立新有说有笑,然后灵机一动就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她本想立即给简行发过去,可是转念却把手机又放了起来。

等傅缓跟韩立新离开后她才给简行发微信,简行根本没有看手机,他此刻还在外地开会。

并且其实在傅缓领着韩立新去餐厅的时候经理就已经给他打过电话。

韩立新他其实见过,有次他在傅缓的房子里见了韩立新送傅缓回家。

只是韩立新没看到他吧。

也或许只是没看清而已。

韩立新下午也在开会,晚上跟傅缓一起去了家里拜访。

曾经答应下的,韩立新想要拜访她的父母跟爷爷,她当时答应下了,如今也真的做到了。

“他的中文很好,你们不用担心他听不懂你们的话。”傅缓怕她父母说错话便在他问候过之后就好心的提醒。

夫妻俩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笑着请他进去坐下。

老爷子从楼上下来看到家里来了个陌生的年轻人,儒雅绅士,然后又想起那天周晓静疑惑傅缓要是怀孕孩子是谁的的问题,然后就着急下了楼。

“家里来了客人?”

“那就是我爷爷。”傅缓跟韩立新介绍。

“是的爷爷。”傅缓说着上前去搂着他的臂膀抚着他下了最后一层台阶,然后来到韩立新面前。

韩立新礼貌的鞠躬问候:“爷爷您好,早就听缓缓提起您,冒昧来拜访还请原谅。”

好是好,礼貌是很礼貌,但是老爷子反而不喜欢这么客套的。

“这是我们家的荣幸,快请去那边坐。”爷爷说。

大家等爷爷过去之后才去坐下,爷爷举手投足之间都很有老首长的风范,傅家也真的像是招呼贵宾一样,但是跟招呼简行的时候就是不一样。

“听说你们家在韩国也是做大生意的,但是具体做哪一行呢?”

“我们家也是做珠宝生意,不过不能相其并论。”

周晓静听完后条件反射的跟傅国安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夫妻俩都是点点头。

爷爷一直在打量他却并没说话,不像是跟简行坐一块时候不顺眼就哼哼着数落一顿,只是偶尔对视的时候礼貌的抬抬首。

周晓静自然得亲手做个菜招呼贵宾,心里也想着,万一女儿真怀孕了,万一这人真的是女儿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万一这个人将来真是她女婿呢?

得好好招待啊。

傅缓不知道周晓静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她只是尽地主之谊而已,并没有多想一分一毫。

有朋自远方来,到家坐坐是在正常不过了,何况人家亲自开口提了她绝不会拒绝。

周晓静把傅缓拉到厨房里在她耳边小声说:“看上去还不错,也挺有礼貌的。”

傅缓毫无意外的望着周晓静眼里的惊喜然后用力眨了眨眼,如果她没猜错她妈妈是把人家当她的男友来审视了一番?

“难道我说错了?”

“他就是个朋友,你们千万别乱想。”

“你忘了一年多前你曾经从国外打电话回来告诉我你谈了个男朋友?”周晓静给她使眼色,不高兴她总说是朋友。

“那也只是朋友。”傅缓只好重申。

“你少来,在跟我说什么只是朋友我可生气了。”

“妈!”傅缓叫了一声,希望她停止胡乱猜测。

却没想到傅国安也到厨房里来了,在她面前笑得还挺得意,给她使眼色说:这个女婿还不错,不比简行那小子差。

“我的天,你们想象力可不可以这么丰富?你们从哪儿看出来我跟他是情侣了?”傅缓双手扶额好一会儿才放下。

“哎呀,我们有眼睛看,你们爷俩赶紧出去吧,别让客人等急了,带他去洗手吃饭。”周晓静推着傅缓出去。

傅缓回过神,心想是谁把我拉进厨房里来的?

唉!

“别理他们,去洗手吃饭。”傅缓说着礼貌的请他去洗手间。

韩立新笑了笑,洗手的时候对她说:“看来伯父伯母对我都很满意?”

“他们只是怕我嫁不出去了,——当然,你也的确是个不错的女婿人选。”

“所以你现在开始考虑我了?”

傅缓只笑不说话,能学会十二国语言的韩立新自然明白她眼神的用意。

吃过晚饭韩立新要离开周晓静他们还说:“欢迎常到家里走动,也替我们给你父母长辈问好。”

傅缓送他去门口:“明天就走么?不多住几天?”

“我怕住太久的话心思就被看穿了。”韩立新始终笑着。

傅缓有点懵,看着他期待他解释。

“我是专程跑来看你。”

傅缓……

“其实我根本是借着出差来找你,就是很想知道你生活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他那么诚恳的,叫她的心里有点无法承受。

所以他上车离开了,她站在门口沉吟了一声,然后就准备离开。

如果不是那辆再熟悉不过的车子停在不远处。

那车子里的男人并没有出来,可是她仿佛已经看到了他冷的骇人的眼神。

三月春风似剪刀,那辆车子缓缓地朝着她驶来,所以她没有进去,而是继续站在那里。

里面的人还奇怪她怎么还不回去,难道还没聊够?

周晓静说:“这孩子看上去还不错?”

“是啊,一双眼睛都长在我女儿脸上了。”傅国安说。

“就总觉的不是那回事。”老爷子琢磨了半天后嘟囔了一声。

“我也有这种感觉。”傅国安无奈的笑了一声。

“我怎么就觉得挺好呢?一双眼长在缓缓身上那说明他重视咱们缓缓啊?总不至于像是简行那样让咱们缓缓吃尽苦头吧?”

傅缓回去后在门口就听到到他们在聊韩立新,甚是无奈。

“我必须要声明,韩同学是我的同学加良友,我欣赏他的惊人记忆力以及谦虚好学的态度所以才跟他交朋友,但是仅仅只是朋友。”

“哼,你少不知足了,你以为再过去几年你还能找到这么好的男孩子?女孩子的青春说穿了也就那么几年,等你到了二十**……你又离过婚,你以为你还那么好找男友?”

周晓静立即数落她。

“是啊,只是朋友的话去送了大半个小时才回来?”傅国安也提醒她。

“那是因为……算了算了,反正说多了你们也不信,不过他早就在二十五分钟之前离开了的确是真的,我上楼洗澡睡觉了。”傅缓说着就走人了。

困。

不过傅缓躺在床上就开始心里发堵一直睡不着,她很久不失眠了。

夜过半她的手机不停的响起来,她开始还以为做梦,最后终于认命的去摸索手机。

“出来!”

“简行?”

“我在你们家门口。”

傅缓眼睛都睁不开,最后好不容易睁开一条缝瞅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半夜一点了。

扔了手机继续睡。

“傅缓,你要是不出来我就进去,自己选。”他的声音还算低沉,但是力道足够重。

傅缓不甘心的爬了起来,眉头皱的很厉害。

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吵醒真的很让人生气。

她只好起床,只好去找外套,然后拖拖拉拉的出门。

手机没带,不过手机里的人刚刚有听到她找衣服然后出门的声音。

她从来没觉得她家里的院子那么长,很费力她才走出去,因为没来得及穿袜子所以冻的脚有点疼。

她穿着拖鞋到门口打开门然后钻了出去。

“这么晚你不睡觉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眼睛都睁不太开,又冷,她紧抱着自己艰难的问了一声,嗓子里干的有点难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