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雷卓旭被风前落雨莱他们这些热心的师兄推着去冬临龙山温泉沐浴更衣换新郎服,而许诺枫月却找不着晴然,甚至连找雷卓旭风前落也找不着了。
“小姐和雷少爷这是去了哪里,不会是私奔了吧。”枫月一脸疑惑。
“不会啦,晴然姐姐那么喜欢冬临,怎么会离开了,而且我娘说要认晴然姐姐做女儿的,也答应了他们的婚事,他们不会离开,肯定不会离开,我们现在找不到他们一定有原因,嗯,一定有原因。”许诺耷拉着小脑袋,想着怎么找到雷卓旭。
“嗯,许诺小姐说得有道理。”小兔子也应和道。
“嗯,我知道了,玉卓哥哥他们一定在温泉洗澡换衣服。”机灵的许诺兴奋地说着,佩服自己的聪明,“我母亲说,男人是泥巴做的,结婚前,男人一定得在龙山温泉沐浴一次,洗净脏泥,也算净身,才能与冰雪做的女子相配,呵呵,我聪明吧!”于是,忙拉着小兔去冬临后湖的龙山走去。
小兔也真佩服许诺小姐的聪明才智,找了这么一半天才想到这个地方。
跟着许诺一直朝后山走,不一会儿就听到了雷卓旭他们的吵闹声。
“先藏起了,看看情况,要是他们没穿衣服就糟了。”许诺猫着身子,带小兔藏到了假山后。“你看,他们真没穿衣服啊,羞死了。”许诺的脸蛋儿都红了。
无论许诺怎么机警,但还是藏不过雷卓旭的眼睛,他忙穿好衣服,道:“什么人在那,快出来,不然我的雷鸣掌可不长眼睛。”
小许诺忙灰头灰脸的拉着小兔站了出来,“是我啦,玉卓哥哥。”
“你全看到了!”雷卓旭不假思索得调侃道。
“没有啦,没有啦。”许诺一脸窘迫。
“真的没有?”雷卓旭瞧着一脸窘红的许诺,笑眼盈盈地打趣,大喜当前,他还在乎是不是被人看光了。
“只有一点点啦。”许诺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然后话锋一转,“晴然姐姐没有跟你们在一起。”
“难道晴然不见了?”风前落耳尖,听出了许诺话中的不对劲。
“这可糟了,这大婚当前,晴然是跑去了哪里。”雨莱连声惊问。‘难道她已经准备好,迫不及待地上了喜堂,去了冬临雪宫。”
雷卓旭心急,二话没说,甩下众人,跃起,飞去雪宫。
白旋凤和樱芸蝶梦是答应百合夫人布下喜堂的人。只见红毯华丽地铺在十二层雪宫中,周围的白玉灯托上,亮起了九十九盏喜灯,周围是布置的精美的玉兰花圃。玉兰是晴然最爱的花儿,如今他却只能对花已解相思了。
见雷卓旭来了,众人也穿着准备好的礼服齐齐赶了上来。
雷卓旭找不到晴然,心中失落落的,他只有在众人的祝福声中流泪了。
“晴然去了哪里,说。”见千里芙幽一身金色裹胸礼服,裙摆拖曳,金光闪闪亮相在雷卓旭面前,雷卓旭一气之下,抓起她的手,狠狠逼问。“你定是怀恨我负你,抓了晴然,是不?你如果诚心悔过,放了晴然,我不会怪罪于你。”
千里芙幽简直恨透了这个男人,只忍住泪,臊辣道:“莫名其妙。”
“你说还是不说,放还是不放。”雷卓旭抓她的手又用了一把力气。
“你抓疼我了,还不放手,休怪我不客气。”千里芙幽另一只手开始运功。
这时,一身雪白礼服的风前落定定走了过来,用了一些真气推开雷卓旭,道:“芙幽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她都要与我结婚了,你以为她还想着你呢。”
“你……”雷卓旭也没有办法,只好放了千里芙幽。放下狠话:“如果让我知道是你伤害了她,我定不会放过你的。”
千里芙幽失声笑了笑,一脸蔑视,“你的晴然嫁你,本该绝命。”
“你你……”雷卓旭暴跳如雷,指着她鼻子骂道:“最毒妇人心。”便气急离开。
千里芙幽回到雪宫。心情极其郁闷。问樱芸与白旋凤:“晴然究竟是去了哪里。”
樱芸蝶梦口中念念有词,“这雷少爷也不知道是哪根经不对,竟然来怀疑公主,真是气愤。”
白旋凤突然笑出声来,“晴然与雷卓旭虽然命定三生,可若晴然失踪,结不成婚,那么这命理便有变。”
千里芙幽微微皱眉,“好像是你绑架了她似得。”
白旋凤明眸一眨,笑嗔道:“公主说的哪里的笑话,我自己的事情都没办好,哪有心情管他们做半路夫妻这破事。”
千里芙幽冷冷笑道:“你好之为之。”
晴然坠下悬崖后,一直昏迷不醒。几天后,她仍然昏睡,但有一点儿知觉了,模模糊糊感觉有一个布衣身影在小木屋里晃荡。可以感觉那儿空气清新,山林茂盛,溪流清澈。因为这儿安静非常,并伴有小鸟轻鸣,每天,当阳光投射进小木屋的时候,那个浑身散发着朝气的少年便喂她吃药,风儿呼呼从木窗内吹进室内,可以感觉到清新的泥土气息,她想这儿应该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很多天后,那个少年依旧细心照料着她,喂她吃药喝水和进食一些用野菜蘑菇熬成的清粥。
晴然的思维那时候十分缓慢,偶尔头疼难耐,全身却动弹不得,直如木人。有一天,这儿下了一场大雪,晴然因为被子太薄的缘故,着了凉,因为旧伤未愈,她全身痉挛,身体时冷时热,难受异常,并咳嗽起来。
这天,当布衣少年的草药也无法急救时,来了一个身形窈窕,身着刺眼白裙的温柔女子,身材火辣,长相圆滑,长发盘成一条水蛇的样子,非常性感撩人。那布衣少年见她来了,十分高兴,领她进来,称她为“水姐姐”。
只见那窈窕少妇红唇撩人,跪地轻语:“妾身水霖玲参见蛇族王子陛下。”
“水姐姐快起,峻儿不敢当。”那布衣少年连忙扶起她,起身把门窗关上,小声地对她说:“水姐姐,你来的正是时候,晴然姑娘被人害成这样,我还没有办法救治她呢!”布衣少年神态十分老成,一副少年老成模样,却对人谦和有礼,落落大方。
只见水霖玲沉思片刻,眸光轻转,绝美容颜上笑容乍现:“殿下,这有何难,我这就朝水路,带她去南海医治。”
“不可,”只见年轻的蛇族王子摇摇头,神色有些仓促,略带忧愁地说:“父亲派我潜入风之国,目的是打探消息,以利我蛇族,现如今,我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水霖玲略略一想,也觉得王子说得有道理,笑颜流转道:“这样吧,我带她去明都水城亭心阁疗养。”
“好,这样大好不过,那就有劳水姐姐了。”蛇族王子深邃的眸光中有一丝愉快,看了看熟睡的晴然,又快速说道:“我在这边还有事情,水姐姐尽快出发吧,此事不容耽搁。”
“嗯,王子放心,水霖玲一定不负所托。”水霖玲从腰间取出一个黄色黑纹的椭圆形东西,放在掌心,一声轻唤:“蛇胆箱,装起晴然姑娘。”只见晴然突然从床上消失不见,似乎是被收进了蛇胆里面。晴然只觉得四周黑黑的闷闷的,并无呼吸困难之状。
这时候,水霖玲告别蛇族王子,起程去明都水城,也就是水族明国的都城。
她轻快地穿梭在森林里,不一会儿来到离木屋一里远的深水潭,好像还不过半刻钟。潜入深水潭的时候,她的纤纤玉腿化作了一条白水蛇的模样,潜入深水中,腰间的黄癍蛇胆软如海泥,映着晴然朴素的容颜,与深水中的流光相辉映。
晴然不知沉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已是在一片亭台水榭之中,耳边还隐隐有琴瑟歌舞的声音。
“这儿是哪?”晴然舒了一个懒腰,直直坐了起来。
“姑娘醒了。”水霖玲快步走至床边,开口问好。“姑娘有没有好点?”
“我感觉自己似乎在一个苦若黄连的内呆了很长一段时间,醒来后,我感觉我好多了,头也不疼了,身体舒服多了。”晴然见这位女子温柔多姿,声音甜美,十分亲切,于是对她没有了防备,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就对了。”水霖玲媚眼如丝,惬意笑道:“你是在我精心准备的黄斑蛇胆中睡了一宿,才好这么快的。”
“黄斑蛇胆?那不是用黄斑蛇的胆做的吗?好残忍的手段。”晴然的心隐隐有些疼痛,她善良的眸子又一次瞥向白衣女子,痛心地说:“我知道蛇胆可以治病,但要挖出黄斑蛇的胆那该有多残忍?”
“姑娘好心肠!”水霖玲红唇轻勾,笑容艳冶,不动声色的说:“其实我也是蛇,我就是蛇族水蛇夫人。蛇族并不是一个和平的国度,大蛇吃小蛇的事时有发生,并不是一件残忍的事。”
大蛇吃小蛇!这世道难道就是这样吗?每个人都有利用价值,没有利用价值了,就离死期不远了吗?晴然的心翻腾的,为救自己一命,必须牺牲一条神力远及自己的黄斑神蛇,这究竟是好事吗?晴然平复心情,决定不想那么多了,先搞清楚状况再说。
“姐姐,你是水蛇夫人?那我……我是谁?这儿是什么地方?”晴然努力想知道自己的故事,可脑海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清楚自己的事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急切地想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