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腾出彼萨斯城堡,千里雪驹一声轻鸣,飞上碧蓝如洗的高空,朝悠远的北渊森林处飞去。
途径风景明丽的渢海,瓦蓝瓦蓝的天空中,海鸟一群群地飞来,好像是一朵朵飘浮着的白云。
那万里无云的天空本是浅蓝浅蓝的,像明净的海水,现在蓝色渐渐地加重,越来越蓝,越来越浓,像是海水在一层层地加深。
天蓝得像一汪海水,几朵飘悠悠的白云,洋洋洒洒地点缀在天空,像一个美妙的梦。
浅蓝色的天空透着宁静,流着一丝丝的云,像透明的衣裙,像梳理过的羽毛,像远处的山峦,像平原上银亮的溪流。它们缓缓而行,仿佛游历过美丽的仙境。
天,像琢磨得非常光滑的蓝宝石,又像织得很精致的蓝缎子。看上去,它好像离你很近,只要一举手就可以摸到一样。它又好像离你很远,怎么也不能接近。蓝莹莹的天空陪衬着雪白的云,煞是好看。
天上是皎洁无比的蔚蓝色,只有几片薄纱似的轻云,就如一个女郎,穿了件艳丽的蓝色夏衣,而颈间却围绕着一段很细很细的白纱巾。
“我从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天空和内海!”
丽涯感慨地说。淡淡的笑容席上她的脸颊,让她更加明艳如花。
“前头,还有更美的呢!”亚旭忧郁地说。
渢海。
亚旭沉默下去,神情索寂,染上一层阴霾的气候。
他是在这里长大的从小对这里特别熟悉。
这里有连绵的红色珊瑚海岸,就如同母亲的长发一样,悠长而温暖。
这里的鱼精水怪们都曾是他小时候的玩伴。
他们曾一起在水底打游击战,一起出海吓走渔民。
见亚旭憔悴的容颜里有着深深的伤感,丽涯安慰道:“又想你的母亲了。”
亚旭点点头,道:“母亲美丽了一辈子,却死在了异乡战场,我心真有不甘。”
丽涯拉拉亚旭的手,叫他看开些:“我知道你从小没有父母照看关心,养成了许多改不了的坏毛病,比如说性格上的大大咧咧,不羁蛮横,但这些都不重要了,我知道你有一颗向善的心就已经足够了,还有啊,就是做事多少要有些教养,这样就好了。”
这时,亚旭的脸突然僵住了,如万古不化的冰山般,“诶,你这话什么意思,嫌我没教养吗?”
这个亚旭又怎么了?丽涯真拿他没办法。只不过是说句不中听的话而已,有必要这么心事重重的问吗?
“没有啦。”丽涯只好为自己圆场,“我是说教养这件事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修来的,呵呵。你不用见怪。”
亚旭两眼冒着凶光,道:”是啊,我是没有教养,我本来就没有教养,我从小就失去了父母,没有父母在身旁管束,哪里有教养?”
“这这。亚旭,算我错了,你不用生气了好吧。”丽涯只好求饶,赔礼道歉。
“好了,你也不用假惺惺说些好听的求我原谅了,我这人本就没什么教养,从小我便信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句至理名言,没有多少同情心,虽然遇到你,我改变了许多。”亚旭一本正经地说着。
“亚旭,你还有没有亲人啊?或者兄弟姐妹之类的。”丽涯趁此追问。
亚旭简单利索地答道:“没有。”
“可我听说你在圣都还有一个同胞妹妹,叫夕宁。这可是真的。”丽涯索性说出了这个秘密。
不知因何,亚旭好像不愿提及,但丽涯说到她的名字时,他的心也有一丝隐隐的悸动,毕竟是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只好不再隐瞒,道:“是的,是千年前的圣战,神界侵犯我彼萨斯时,掳走的。”
“你可知伊伦茜勒并没有亏待她,还把她嫁给宁王做宁王妃。”丽涯嬉皮笑脸地说。
“这我知道。”亚旭神情依旧冰冷。
“要不要我去圣都把她带回来啊?”丽涯试探地问。
亚旭稍稍讽刺地说:“她在那怕是过得比在彼萨斯还好,应该是不想回来了吧。你也好意思去破坏人家的家庭幸福?”
丽涯脸上的笑容被冻结了似得,道:“怎么说她也是你亲妹子,你怎么能这样说她。毕竟一个是神界,一个是魔界,她身处异乡,纵然圣都人人待她好,也有夫君疼爱,也难解思乡之苦啊。”
亚旭没有说什么,心事重重的,好像对这个妹妹有很大敌意似得,只道:“我们走吧,时间不等人,去北渊。”
雪驹不知飞了多久,在上空能看到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绿,或深或浅;亮眼的黄绿是树梢新发的嫩芽,那墨绿的颜色正向人宣告这丛林的浓密;走进丛林就会发现这些高大的树木竟将这里掩的这样密实,脚下是松软的不知堆积了多厚的腐叶,仰头脱帽也难见顶端的嫩绿!
这儿只有无尽的幽深。偶有几丝光线侥幸从几乎不可见的缝隙中洒下星星点点的金黄也在浓浓的水汽中更称的四周越发暗的可怖!偶尔传来几声鸟鸣也在从林中渐渐的远了。
“到了,北渊。可能这儿现在还有些冷,都下了一点雪花儿。我们下去吧。”亚旭说着,丽涯便牵紧了亚旭的手。
“这儿可真美。下雪了,反而更加加深了它的美丽。”丽涯感慨道。
只见大森林的枝枝杈杈,挂着一层厚厚的雪花,阳光映照下,像一束束白色的珊瑚,玉洁冰清,玲珑剔透,使人看了,觉得整个身心都净化了似的。
一阵微风拂过,阵阵香气沁人心脾,梨花间嫩绿的小叶偷偷地钻了出来,白绿相衬显得格外美丽。
黄莺鹧鸪啄木鸟画眉鸟们把这山林当做自己的王国,自由自在地在树枝间飞来飞击唱着婉转迷人的歌。
路两边群山起伏,林海莽莽,在绿色的林海中间还点缀着一簇簇小黄花。
鲜花盛开的夏季,晨雾在林间缓缓流动,缠绕着每一棵红云杉,看去恰似仙女身上长长的飘带。
乘船在大湖里游览,只见湖边冈峦起伏的喜鹊山上,满坡金果累累的橘树,像一条条丹绸在飘拂,像一片片火烧云在飞腾。
原始森林里的大树藤条相互缠绕,如同罩上了层层叠叠的大网,也极似暗绿色的海底,一丝阳光也透射不进来。
钻天杨的主干挺直,枝枝相抱,它不嫌黄土高原的贫瘠,不畏西北风雪的严寒,生命旺盛,团结向上。
过了一会儿,太阳出来了。
暖暖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挥洒在这片森林里,阳光拉长着大树的影子,这无数的影子交织在一起,带来一份安详与温暖。棵棵参天的大树,贪婪的享受着每一寸阳光带来的温暖,他们想长的更高,享受更多的温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