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领兵打仗,又要接受特训,丽涯的心忐忑不安,晚上辗转反侧。她做了一个恐怖的梦,梦见自己与亚旭交战。梦中,亚旭成为了第二个暗夜绝魔,他魔性大发,杀人无数。战场上血流成河,最后只剩下她与他对决。夜黑风高,他们在空中厮斗,难分胜负。她受了亚旭一刀,亚旭也受了她一刀,他们两败俱伤,倒在血泊中。
丽涯惊醒,汗流浃背,还好那是梦。
第二天,天还没亮,丽涯便被人唤去修炼场特训。
前几天是考验体能,慕容元贺说:“体能是练武之人必修的训练之一。今天你要负重绕伊伦茜勒跑一圈,不能腾云驾雾,只能脚踏实地步步奔跑。在天黑之前,你一定要跑到原点,不然你这次算输,要接受惩罚。你跑步的一举一动神帝在天镜中都能看到,你休得偷懒。”
“好,我一定不顾艰险完成考验。”
于是丽涯开始背着重重的包袱奔跑。不知跑了多久,她全身湿透,手脚发软,口舌干燥。可她咬紧牙关,继续奔跑,不到万不得已,坚决不放弃。
来到滚滚天河,天河之水气势磅礴,奔腾湍急,波涛翻卷,使人惊心动魄。
她没有畏惧,迅速跃入天河之中,匍匐前进,对抗着水流无情的威力。她神闲气定,与激流搏斗,使出全部力量,大幅度游向对岸。
记得五年前,羽冥曾带她来过天河上游,那时千里荷花开,美丽迷人。羽冥抛下尊贵的身份,教她游泳。那段日子真幸福,在她十八岁的回忆中,有着阳光一样的温馨。
游过天河,还没来得及换下湿透的衣服,便要走崎岖的山路。坎坷的道路上,只漏下斑斑点点的日影。荆棘丛生。她真想飞过去。心情一松懈,她才发现双脚已经痛的不能动摇了。
她坐倒在地,把鞋袜层层脱去,才发现脚底磨出了豆大的水泡,破了且渗出血丝。
“阿嚏。”全身湿透的她一阵阵发抖,这种又冷又热的感觉难受至极,只怕会染上风寒。
她孤身一人在这荒郊野外,周围冷冷清清,蚊虫叮咬。没有人安慰,没有人关心,好凄切,好悲凉。她真的想哭。当金色之箭射死亚旭的时候,她泪如泉涌;喝记川之水后,她独自坐在墙角,任泪水泛滥;自北凕回来,她扑倒在羽冥怀中,又泪雨绵绵。
这短短五年时间,她哭过无数次,脆弱的不堪一击,那些咸涩的泪水如果连串起来,定汇成一条小溪。
正当丽涯感慨无奈的时候,黄苓出现了。
“丽涯小姐,我在此等候多时了,殿下知道你要过天河,让我给你换件干净衣服。”
羽冥想得真周到,丽涯顿时转悲为喜,原来这世上还有人处处为她着想,那爱情的甜蜜让她感觉活着真好。
黄苓围起白帐,丽涯便安心地站在其中迅速换好衣服。正当丽涯准备继续前进时,黄苓拉住了她,道:“小姐的脚一定磨出水泡了,殿下特意准备了‘清凉敷肿膏’,用过之后,一定会舒服些。”
丽涯心里充满了甜蜜,感动的泪水盈满眼眶。羽冥不愧是她的羽冥,对她呵护细微。
涂用后,那种清凉感让她从心底里舒爽。
她终于跑到离终点不远的“天海石梯”脚下。“天海石梯”总共有几百层阶梯,沿高山蜿蜒。丽涯“噔噔噔噔”地往上跑,热汗淋淋。新换的衣服尽湿。那种辛苦浑身酸痛,呼吸急促,喉咙干热,胸口憋闷。
她疾走如飞,终于登上天海石梯。
石梯之上,整个伊伦茜勒尽收眼底,那些富丽的宫殿美丽逍遥,远处的群山纤丽奇俏。峰回路转,山中湿气蒸郁不散,雨雾千姿百态,聚成滔滔云纱。
而她无暇顾及,已筋疲力尽的她,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昏倒了。
意识清醒后,她感觉嘴角咸咸的,睁开眼睛,发现黄苓正给她灌盐水。心想:我这是遭了什么罪,要来此受这种折磨。
黄苓说:“你知道赤焰女战神所受的苦数不胜数。”
丽涯听羽冥说过:赤焰女战神因为是战神之血的唯一继承人,自幼便接受严格的训练,吃过的苦不计其数,因而变得有些冷漠与孤僻。而你生活在比较自由轻松的环境中,性格纯真热情。相信你会更开朗,勇敢地接受一切挑战。
想到这,丽涯不禁有些惭愧。说道:“虽然这些苦来的太突然,但我会坚持下去。”
走下“天海石梯”,她又继续奔跑。绝不能输掉开始,即使是万种痛苦,也要忍痛。她如此对自己说着。
终于,她气喘吁吁地扑倒在终点。
黄昏已到,残阳如血。
西落的太阳把她的影子拖得很长,已是盛夏,周围树木郁郁葱葱。一片绿叶飘飘悠悠的旋下,落在了她的秀发里。她拿下一看,原来是橄榄树的叶子。
慕容将军笑道:“时间刚好到,你可知羽冥殿下和赤焰女战神用了一个上午便轻松跑完了整个路程,而你整整用了一天。”
丽涯明白她和他们之间的差距。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是练摔跤散打擒拿等拳脚功夫。
慕容将军有序的安排她与神界各大高手过招。开始,那些强壮的男子汉一见她又美又柔的外表,都忍不住对她手下留情。
慕容将军看到此种情况,严厉地呵斥道:“谁留情,谁就跟我比,比输了就罚军棍。”
现在和丽涯过招的是一个刚猛彪悍,力度丰满的大汉。他趾高气扬,善于攻守,频频用披挂腿攻击丽涯,可见她如此娇柔的外表,又忍不住放慢速度和力度。
慕容老将军威武肃穆地立在一旁,又警戒道:“我说过,谁留情,谁就罚二十军杖。”
那彪猛大汉加强动作的准确性,挥拳击打丽涯面部。
慕容将军迅速说:“屈左臂头部左侧,同时身体略向右转,以前臂阻挡。”
丽涯来不及反应,被击打在地。还好那人没打她的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