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挑着眉看跪在面前的宋嬷嬷,认真想了想,“我并不记得这个人。”
李石扭头去看木兰,以眼神相问。
木兰仔细的回想了下,**年前的事,她记起来的也少,不过却模糊的有些印象。
钱富贵在心中为宋小菊默哀,她将人家当作仇人,哪知人家连她是谁都不知道,甚至连多年前的事也一点印象都没有。
宋婆子也知道宋小菊的仇恨有些莫名,因此羞愧的低着头,
周春眼珠子转了转,恍然道:“我想起来了,夫人,当年她是带着一个孩子上门的,还抱着孩子杵在医馆门口不走,因为何三太太说她很无耻,我就记下了。”
木兰这才想起来些,犹豫道:“我并不记得与她有什么仇怨,当时也不过是以报官为名将她吓走而已。”
钱富贵欠身道:“这事与夫人无关,是她想差了,先前她挑拨我,被我识破,谁知她现在竟然跑了出来,她现已入了魔障,我就怕她冲撞了李先生和夫人,所以才带着宋婆子过来,好叫李先生和夫人防备一下。”
李石不由坐直了身体,木兰现在可是紧张时期,最怕的就是磕着碰着,要是那宋小菊发疯,突然跑出来撞倒木兰什么的……
李石只是想想脸色就不好了,他敲了敲桌子,问道:“她在集宁县可还有落脚的地方?”
钱富贵摇头,“她一直是跟在我身边,又是内眷,平时不出门交际,所以在集宁县并没有认识的人,但她离开的的时候带了不少的银钱,想要落脚并不困难。”
李石看向木兰。
木兰笑道:“我又不出门,她就算想要接近我也困难。”
话虽这样说,李石也不允许一个威胁木兰的人存在。
所以他请了钱富贵的人帮忙在集宁县查找,又让周春和常义片刻不离的保护木兰。
木兰怪他有些大惊小怪,“让周春跟着就行了。”
李石捏着她的手道:“以防万一吧,不是还有我在旁边吗?”
现在,木兰怀孕,而他的伤也没好,俩人正好一块儿养着,说要让常义跟着,也不过一个屋外,俩人屋内,并没有多大区别。
李石要整理一下这一个月来看诊的情况,有一些药方需要整理出来,而木兰也要将这几天所闻所见的记录下来,还要画下道路山脉村落图。
出门采买的活就落在了周婆子和常松身上。
两个人都没有出门,两天下来,风平浪静,钱富贵一开始还焦心不已,见这两人不紧不慢的,也就不着急了。
他将宋婆子关起来,宋小菊怎么处理还未定,宋婆子还是暂时不动。
宋小菊此时在别院里,她虽然被几个纨绔给弄到别院里来了,却没被欺负。
一连两天都是跟他们纯聊天,最多被摸摸手,摸摸屁股,摸摸腰什么的。
宋小菊不说经验丰富,但跟过的人不少,她还真不介意这些,她只是怕这几位少爷有特殊的嗜好,会被毒打什么的。
结果两天下来,这几个竟然是中看不中用的,也就看着混账,人都给弄到别院里来了,因为顾忌她是良家妇的身份,竟然都不敢下手。
宋小菊觉得呕死了。
她本还想征服他们以后引着他们去抢苏木兰呢,结果一连两天那四人都只是跟她口头调戏。
可这两天也不是没有发现,这四人最喜欢新奇的东西,也喜欢玩强抢和调戏民女的戏码。
虽然每次调戏都只是摸摸小媳妇大姑娘的手,每次强抢也只是叫下人上前推搡两下,等人家低头求饶就放过……
但至少他们有这个恶趣味就够了,而且,还很喜欢许多禁忌的东西……
这就很够了。
宋小菊用她带出来的银钱雇人找到了李石他们的住处。
那四位公子哥并不限制她出入,而李石他们的住处实在好打听,只要跟着钱富贵就行。
所以,宋小菊就用了一天的时间引着四位公子哥去偷看苏木兰,只要他们去了,她再引着他们玩一出强抢民女的戏码,她知道他们有色心没色胆,但苏木兰不知道,到时候她在旁边引导一二,就不信逼不得苏木兰自尽。
那样的女人不是最讲究贞烈吗?相信她为了不被侮辱,是很愿意自尽的。
宋小菊冷笑不已。
乔祥不是很乐意的被拉着,“不过是成了亲的妇人,有什么好看的,你们的品味也太差了,有胆子就去爬余家的墙。”
“你就当是陪哥几个吧,知道你看不起妇人,哥几个也只是玩玩,宋氏不是说那苏氏长得貌若天仙吗?说不定比余家那小妞还要漂亮呢。”说着猥琐的笑起来。
乔祥皱眉,“那宋氏心思不正,还是赶走吧,我们平时在街上玩,好歹众目睽睽之下,那些人也不是多贞烈的,调戏也就调戏了,这爬进人家家里,要是逼死了人……”
“你想的也太多了,不过是爬进去看一下,最多摸摸小手什么的,怎么就会死人?”
“就是,这样就死人,那男人也是不值当嫁的,正好,我们帮她脱离苦海了。”
“到了,到了,宋小菊说的就是这里。”
乔祥看着一人多高的墙头,还是有些犹豫,狗友已经兴奋的蹲下,扯着他道:“快上去,你上去了再把我拉上去。”
乔祥无奈,只好踩着狗友的肩膀爬上去,旁边的俩人依法炮制。
不一会儿,俩人就到了墙头,这才努力的伸手把另外两个人拉上来。
因为这一次做得太出格,四人都没敢带小厮,连想跟着来的宋小菊也被留下了。
他们可不想调戏人的时候旁边还有一个碍眼的。
坐在墙头上,整个小院一览无遗。
这是一个小小的两进院子,前面很显然是奴仆住的,顺带着看门,后面的一进三间大房,是主子住的,他们瞧定了目标就要溜下墙去,一道清冷的声音就突然响起,“你们是谁?”
四个人吓了一跳,差点从墙上栽倒下去,好在最后抓稳了,心有余悸的低头看去。
李石微皱着眉头看那四个排排坐的人,眼睛从他们骚包的衣服滑到腰间的佩饰上,想起打听到的集宁县消息,挑眉道:“你们就是集宁四害,有名的集宁纨绔?”
要不是不方便,乔祥一定会跳起来高兴的应是,但现在坐在墙上不方便,但这也不影响他们的斗志,所以抬高了下巴道:“不错,正是本公子四人,你定是那苏氏的丈夫了,识相的就把她交出来。”
纨绔一很自豪的应和,“……算你识相,知道来这儿迎接我们。”
纨绔二笑眯眯的道:“我看他长得不错,那宋氏说的应该是真的,我现在越发想见一见那苏氏了。”
纨绔三霸气的指使李石,“还愣着干什么?既然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还不快去找梯子来给我们,顺便把你婆娘领出来。”
李石危险的眯起眼睛,奇迹般的,心里竟然不感到愤怒,更多的是无语。
这哪里是四害,明明是四个蠢货嘛。
也许是李石鄙夷的眼神太过明显,四个纨绔都愤怒了,但人在墙头上,不得不谨慎,所以也只是怒目相瞪。
李石嘿嘿一笑,招手喊道:“常松,拿棍子来。”
乔祥有些不好的预感,“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县令公子,你最好不要胡来。”
“对,对,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惹了我们你吃罪得起吗?”
四个人想要滑下墙头,但因为四个人坐得太近,加上手忙脚乱的,又怕摔下来,一时间竟然被困住了。
常松拿了棍子飞奔而来,也不等李石吩咐,劈头就打过去,只打得四人“哇哇”大叫,偏偏还不敢也不能反抗,因为双手要紧紧的抓住墙头啊,要是摔下去了怎么办?
常松是侍卫,在军营里混的,下九流的手段也学了不少,所以阴招不要太多,他的棍子又狠又准,专门挑又疼又不易留下痕迹的地方打。
四个人不是什么威武不能屈的人,所以吃了痛,一会儿就求饶起来,什么好话都说。
四人和李毅一样的年纪,李石当他们子侄辈看的,因此也没多为难他们,冷哼一声正要叫常松停手,木兰就过来了。
“这是怎么了?”木兰好奇的抬头看墙头的四人,她是听到动静过来的。
乔祥听到声音,抬头抽空看了一眼,然后就呆了,一时没抓稳,“扑通”一声从墙上掉下来。
墙上的纨绔一忙伸手去抓他,没抓住,抬头就要怒骂李石,也看到了站在李石旁边的木兰,一时也愣了一下。
常松见他们这样盯着夫人,心中大怒,“唰”的一下把人抽了下来。
另外两个见状,也不敢坐在上面了,未等常松的棍子扫过来,一下子就滑下墙。
乔祥从地上爬起来,他疼得揉着屁股,纨绔一比他还惨,整个人趴在地上。
周春笑嘻嘻的看着他们,李石站在木兰跟前看着他们,常松常义则左右护着木兰。
乔祥指着他们,颤声道:“你们等着,我定叫你们好瞧。”
“不用等着了,我现在就叫你好瞧。”李石叫常松去拿马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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