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青春小说 > 尸凶 > 172.第172章 以丧骗命全文阅读

红明显是被谁给忽悠了过来,然后就玩兴大发,在这里玩起“猫钓鱼”的游戏。

被我收拾两下,她还有些不高兴的样子,撅着嘴很生气。

我翻出钱包,里面还有几千块钱,全部拿出来,放在柜台上,用来弥补服务区的损失。

至于够不够,也没办法了。

雪蛛貌似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敢再吃东西了,缩着身体悄悄跟在我的后面。

我提着红走出去,边走边问她:“谁把你带到这来的?”

“哇哇!”

红表示不想搭理我。

哎哟,还耍脾气?

门口,李瓶儿站在那里等我,一见到红,惊讶的伸出手:“好可爱的孩子!来,给我抱抱!”

红并没有领她的情,反而对着她龇牙咧嘴的,伸手一顿乱挠。

红是渡了天劫的尸王,李瓶儿附身在白舞的身体里,她应该能看出来蹊跷的。

“好了好了。”我将她放到地上,按住她的脑袋:“让你好好保护舞姐姐的,你倒好,自己瞎跑出来玩,要不是这个姐姐,你舞姐姐可就没命了。”

见我一本正经的跟红话,李瓶儿满脸诧异:“这孩子……能认出我?”

见李瓶儿跟我话,红更是不高兴了,口里发出低吼声,眼珠子开始转变成紫色,隐隐有电芒闪动!

李瓶儿这下才是真正的被吓到,连连后退几步,诧异的问:“她是……妖?”

看来,红对她很有敌意。

这应该跟红单纯的天性有关,红与白舞相互的时间比较长,忽然出现一个女鬼霸占了白舞的身体,她肯定不乐意了。

“她不是妖,但也不是人类。刚才要是她在,我也不用那么狼狈了。”我着,再次告诉红:“这位姐姐没有恶意,你可别乱来呀,到时候伤到你舞姐姐。”

红依旧不依不饶,很是死脑筋的对着李瓶儿龇牙咧嘴。

我只能伸手将她包起来,用外套裹住她的脑袋。

眼不见心不烦,红终于平静下来。

回到车上,我不敢再让红跟“白舞”睡了,只好将她抱到怀里。

李瓶儿对我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就很新鲜的观察起四周的环境来。

她是《金瓶梅》里李瓶儿化身的夹纸鬼,属于北宋末年的人物,对于现代社会里的一切,自然是好奇的要命。

虽然在王美丽身上学到过一些东西,可她从来没有出过发廊的二层楼,汽车这些也肯定没见过,这会儿正好奇东摸摸西看看的。

我没有打扰她,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消化着今晚遇到的一切。

黔南蛊门的刘诗,南洋飞头降,法门的盗梦师,似乎感觉,自己的敌人越来越多了呀!

都是那该死的不老药!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难道长生不老,就那么令人向往?

目前来,也许因为我太年轻,长生这种东西,我还没有仔细考虑过。

也许等我老了,我也会跟他们一样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终归要来。

我有红帮忙,又有蛊术,还有目前来、还没有谁能够硬接的饕餮之眼,以及炼尸功,只要不是特别变-态的的敌人,都没太大的问题。

当然了,如果有遭遇到类似尸参,或者尸妖那种恐怖的家伙,那就只能搏命了。

早上五的时候,司机准时醒了。

了人数,发现少了几个人,他按了按喇叭,过了一会儿见没人回应,就启动汽车,开车离开。

少掉的那几个人,就是先前在车上埋伏我的几人。

……

太阳升起后,白舞醒了。

红也醒了,叫着爬过去抱她的胳膊,然后叽叽哇哇的对舞讲一大堆没人听得懂的话。

她显然是在,昨晚舞被李瓶儿附体了。

看来,她跟舞是真的亲近。

舞听不懂,全车的人都听不懂,都笑着问,这孩子真可爱,怎么这么大还不会话。

我汗颜。

到车站,然后打车回家。

熟悉的街道,熟悉房子。

我长吁一口气,只觉得自己这一趟花家寨望来之行,短短几天里,实在是爬山涉水,历尽了千难万险。

纸扎店的门口,白昭敲着二郎腿,从隔壁聚来两个同样做白事买卖的老板,三人架着一张桌子,正斗地主呢。

倒不是他好赌,开店的都这样,这白事嘛,生意不定,不比其他行当,客流量大。

“哥!”白舞一下车,喊了一声。

白昭一把站起来,先是把他妹妹好好打量一下,然后才扑过来,做出一副很恶心的样子,作势要抱我:“四哥,俺可想死你了。”

“呸!”我笑着一脚踢开他:“别打牌了,有正事。”

见这样子,那两个老板也跟着站起来,纷纷笑着跟我打招呼:“四哥好。”

并不是因为我年长,实话,他俩年龄都比我大。

只不过这附近的混混儿被我教训过一顿,见面的时候他们都喊我四哥,而这条街上的店铺大多都是有混混儿“罩”的,所以这些老板也跟着喊我四哥。

接触过王美丽的那帮人后,我大体明白,这个片区,应该也有类似于“地头蛇”一样的某个人物,只不过我行为低调,他们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来找我而已。

把白舞交给白昭,我拿出一支笔,刷刷刷写下一堆东西,交给白舞:“尽快找齐。”

白昭接过去一看,先是头,然后越看越皱眉,有些疑惑的问:“这是,要……办丧事?”

他不愧是圆通街混的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知道办丧事这么一回事儿。

“嘘!”我伸出手指,作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对他:“舞,已经死了,现在,我们要给她办丧事。”

“什么!”白昭一把跳了起来。

我用眼睛一瞪,用手在他肩头一拍,强行按住他,然后给他使了个眼色。

“四哥……,你的意思,现在的舞,是个鬼呀!”白昭哭丧着脸,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

我擦!

这子,怎么就听不懂人话?

我这是要实行一种方术,叫作“以丧骗命”,举办一出“活人出丧”的把戏,做给阎王老爷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