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人皮画
关于薇是“换命者”这个想法,仅仅只是在我的脑中一闪而过,就被我否决。
从滇**师的举止行为来看,他的声音虽然好像是木偶一样,很机械,但有可以肯定:他应该是个男的。
剥皮换命术再厉害,也得遵循阴阳两极的法则,一个男的不可能长时间附体到一个女的身上。
薇瞳孔里我见到的,却是另一个“薇”,与她一模一样,感觉更像是她的前世。
就在我和判官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
居然是张非打来的。
“喂,老姜,”电话里,张非自动把我从姜老板变成了老姜:“你是不是跟判官在一起?快出来,我们一起出发。”
“出发?哪儿?”
“去张教练的家。”
“张教练不是死了么,去他家做啥?”
“电话里一时半会儿的不清楚,你俩出来再,我车就在你铺面门口。”
我担心那个所谓的柳笙老道在,想要拒绝他:“驱鬼我可帮不上什么忙,有老道在,你们就搞定啦。”
“老道还没回来呢,这事情还得我们三个一起才行,而且你必须到场,别啰嗦了,你俩快啊。”张非火急火燎的着,一把挂断了电话。
好吧,老道不在就行。
我跟判官了一下情况,判官猜测道:“应该是他联系了老道,老道那边告诉他处理的办法,去就行了。”
我将红好好安置在家,告诉她千万不要乱跑后,这才跟判官一起出门。
但愿这事情早了结掉,我还要带白舞去趟花家寨呢。
门口,张非果然坐在一辆警车上,还穿着警服。
开车的,居然是那个开灵车的司机!
伙子见到我,苦着脸,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姜老板你好,我叫李谦,木子李,谦虚的谦,过来客串一下司机,你们当我不存在就行了。”
张非双手一摊:“没办法,我也不会开车,就请他帮个忙。”
我们上车后,张非给我俩简单解释了一下:
他联系上老道后,把这边的情况跟老道了。老道告诉他,当时的车上,一共四个人,除了三个活人外,还有一个“死人”!
死人?
听到这里,我心中一惊:这老家伙,的该不会就是我吧?
我的体质,不是很符合“死人”的标准,但“半死人”还是勉强能够得上。
我尽量保持自己的声音不变,用平缓的语气问他:“那,死人是谁?”
“都有可能。”张非沉声道:“所以,我们只能一个一个的查。因为‘死人’居住的环境,肯定与活人不同。”
我觉得嘴里有些干涩:“怎么个……不同?”
判官白了我一眼:“就好比你养红的地下室,那是最适合‘死人’居住的地方。”
张非也开口了:“风水术上,你是我们三个里最专业的一个,所以这事情必须有你帮忙才行。”
原来是这样。
我就呢,他为什么非要我来。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只觉得自己屁股下坐着的不是车垫,而是针毡。
难道,这间事情是我引起的?
张教练、柏、娅的死亡,跟我有关系?
这不坑爹嘛。
我虽然是活尸,可我又不是煞星扫把星,不至于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死人,这么多年来,我周围也没出过什么事。
而且花满楼给我算过命,我可是注定要大富大贵的人。
隐隐中,我觉得,似乎有个无形的漩涡,漩涡中有一张巨网,在渐渐收拢!
而我,就是那网中的鱼!
自从滇王古墓开始,我就踏入了一个不为世人所知的世界,一个光怪陆离、由各种妖魔鬼怪和术法者组成的世界!
这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机关是个很庞大的机器,张教练的下落早就被张非他们查得一清二楚,再加上张非身穿警服又开着警车,我们根本不费什么力气,就进入他们区,找到他家。
开门的,是张太太,上次我们在医院见过。
见到我们,她一愣,张非连忙解释,我们是为张教练的赔偿问题来取证做笔录的。
“昨天不是就录过了么?”张太太有些不解。
“二次笔录,二次笔录。”张非乐呵呵的解释:“顺带看看您家的居住环境,您知道啊,警方做事很严谨的,各种主管和客观的因素都要考虑进去。比如张教练平时爱不爱喝酒啊,爱不爱抽烟啊一类的。”
还别,这子真能忽悠,张太太听他这么一轮扯,随即头:“那……我尽量配合你们。”
“好勒,我们在您家走动看看,您不介意吧?”张非着,给我和判官使了个眼色,告诉李谦:“来,你做笔录。”
“可……我……”李谦正纳闷呢,张非已经伸手摸出纸和笔,交到他的手上,同时对张太太笑了笑:“他是实习生,新来的,就走个过场,您不用太拘束。”
张太太哦了一声,倒是很配合。
我们三个随即在他家转悠起来。
张教练的家还算大,三室两厅。
前面几间房都没有问题。
一进卧室,我就觉得有些不对了:这房间的格局,很古怪!
首先第一眼的,就是床。
正常情况来,稍微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床头不能直接对着门,犯冲,大多数都是靠着墙或角落。
可我们眼前的卧室里,那张双人床居然正正摆在卧室的正中,既没有靠墙,也没有靠角落。
在卧室的正后方两个角落里,有两张巨大的衣柜,正好卡在那里,将角落遮住。
这就更不正常了!
要知道,大多数人摆放衣柜,那都是要贴墙的,可没有谁莫名其妙会在墙角弄出个三角形,而在里面割出一块无法使用的空间来!
这风水格局,绝对有问题!
我仔细的看了看,发现除了四面墙上贴着一种贴画外,还有那两个衣柜门上,也贴着同样的贴画。
贴画看起来就像一道门,上面剪切着一朵朵的花。
张非扫了这贴画一眼,脸色当时就变了,低声的:“这画,是用人皮剪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