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花船只有一艘两艘也就罢了,但是好死不死的,莫韫澈伸出手在眼下遮了遮,竟然发现隔了一些地,就有一艘花船开动着。
遥遥一看,竟然发现花船跟天边连在一起,竟然是没了边了,这就有点夸张了。
莫韫澈觉得自己要做点什么,不然这一晚上就要陪着苏冉在这边看船了,多么美好的时光浪费在这,多不值当啊!
于是在一艘船欢天喜地的飘过风雨来之后,莫韫澈蛊惑的对着苏冉说道:“干看着多没有意思,想不想亲自到船上去体验一番。”
苏冉的眼中似乎是冒出来了小星星,这个表情告诉莫韫澈,她是想着的,十分想看着的,只是皇家贵女的矜持,让她无法做出来这般放浪形骸的举动。
你想啊!要是那个大臣知道了某位公主在花船上玩,第二天朝堂上的奏折,还不是像雪花一样一本盖着一本的。
看出来了苏冉的顾虑,莫韫澈在屋内取出来了一个面具,轻轻的罩在了苏冉的脸上:“这样就算被人看见,也能大大方方的看回去。”
莫韫澈想的如此周到,苏冉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在莫韫澈伸出手之后,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小手递了过去。
这没啥好奇怪的,先前一直牵着手来着,所以莫韫澈伸出手,苏冉就下意识的伸手,好似前辈子做了千百回,这次也做的如此自然一般。
可是苏冉没想到,莫韫澈提着她,直接朝着窗户往外面一跳,呼啦一下风速极快的从面部擦过,苏冉整个人都石化了。
这是做了啥,风雨来最高层可是五楼啊!从五楼这么高跳下去,不带这么搞笑的,这是要寻死的节奏。
啊呀呀的苏冉好一阵尖叫,闭眼睁眼,再闭眼。再次睁开眼睛看着莫韫澈的时候,发现莫韫澈相当的无语:“喊完了么!你看所有人都在看着你呢!”
莫韫澈扫视了一下周围,那些看过来的目光纷纷被莫韫澈震慑住了。但是这不妨碍苏冉打量周围,发现自己已经在一条花船上面,周围的也都是船。
在楼顶看这些船像一叶扁舟,但是真的站在船上,却发觉这个船那是相当的大,几乎有自己的一个寝宫那么大了。
那边莫韫澈身边的人,已经拿着钱财让花船上面闲杂的人全都上岸了,动作很快,就是那个十分强势的纨绔子弟,本来拒绝了莫韫澈给的钱,那他就直接悲剧了。
欺负人,不光是纨绔们会的,莫韫澈身边的那些好手,那更是个中的行家。纨绔身边的护卫一个个的丢下风雨河,就是纨绔想跳水,也是不允许的。
因为处理他的方式更加简单,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让你喝喝河水吧!应该是味道不错的。
倒提着纨绔的脚,倒栽葱一样放入水中,过了十几二十几秒,提起来,再放入水中。
那些守卫嗷嗷的扑过来,更加干脆的就把这个纨绔丢到了守卫的身上,做完这一切,莫韫澈身边的暗位直接就消失了,隐匿在暗中,深藏功与名。
当然这一切都是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这帮人就是喊叫的声音再大,也不会传到前面苏冉和莫韫澈的耳朵中。
楼上看花船从眼皮子底下游过,和坐在船上游船玩耍,完全是两种体验,就是苏冉也是小小的激动了一把。
在皇宫之中苏冉乘过船游过湖,也泛过小舟玩过竹溪殿的小溪,可是风雨河上游船,第一次体验,什么第一次的体验,那都是新奇的。
莫韫澈倒是没有多大改变,比这风雨河大的河流,他都指挥过战船打仗,海关的战斗上辈子也经历过,所以风雨河与他经历的那些一比,小巫见大巫。
不过这不妨碍他有个好心情,因为苏冉在身边,就是这么简单。
船的主人是一家花楼的,原先的雇主被莫韫澈扔了,雇主也在船上,看着水中扑腾扑腾的人,心里跟河水一样,哇凉哇凉的。
大哥,你这扔的不是时候,人家虽然是大纨绔,但是他租船的钱只给了一半。眼看着他玩的开心,就要把剩下的钱给了,但是大爷你来了,钱就进水了。
怕就怕遇到浑人,这个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人,那个非常暴力的侍卫,也脑子一热把自己丢下去了,那就真的哭了。
而且雇主还不敢跟这个黑脸侍卫张嘴,因为真的是太吓人了,想他平日里胆子也不小,可是面对这个人,他缩了。
眼看着侍卫不停的朝他走,他一步步的朝后面退,然后那个侍卫的手一抬,吓得他直接是闭起了眼睛。
没有感觉到自己落入水中,却发现自己的怀中一沉,似乎是多了一些东西。
“还躺着干啥,招呼人不会,要是我们家公子和小姐不满意,结果你懂得!”侍卫沙哑的声音一响起,地上的雇主蹭的一下站起来了。
银子的魅力是无限的,这一包银子不仅刚才那个纨绔的一半租金回来了,就是再来回跑个三五趟,那都是没有问题的。
不管你是王孙贵族,还是乞丐,能给钱的那都是大爷,能给钱的也都是衣食父母。
花船的主人蹭蹭的就爬了起来,侍卫凶煞,那就不看罢了,看在银子的面子上,他也是如沐春风的。
就在苏冉和莫韫澈在花船内刚坐定没多久,小厮就端着茶品瓜果进来了,船内还剩下的侍女,虽然手哆嗦着,但也是胆战心惊的在烹茶。
茶是玫瑰花茶,泡出来自有一股别样清香。瓜果也是时下最新鲜的水果,葡萄上还带有晶莹的露珠,亮闪闪的。
这些对旁人是不可多得的味觉享受,但在苏冉眼中,也就一般,她天天能吃到嘴的,并不觉得稀奇,还没有外面的景色好看。
苏冉伸出头在窗外看着,然后看看外面再看看里面,相互对比了一下下:“不对啊韫澈!为何他们的船上都有哪些女子,我们这就一个,这也太悬殊了吧?”
看着苏冉翘起了小嘴,莫韫澈是即头大又好笑:“那你想要几个人呢?”
苏冉的大眼睛转而转:“怎么说也要有十个八个啊!”
小家伙花头点子还不少,莫韫澈对着外面打了一个响指,站在船前的侍卫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找了花船的老板。
花船似乎在岸边停靠了一会,然后一阵莺莺燕燕就陆续走了进来。
瘦的,高挑的,可爱的,花红柳绿看的人都能眼睛迷了。
这些女子每一个拿出手那都是花船老板的台柱子,但是今天到了这条船上,那就像白菜一样平凡。
靠岸的那一刻,花楼老板就把这些人喊到了一块,唯一吩咐的一句话就是把里面的两个大爷,哦不!小祖宗伺候妥当了。
不伺候好不行啊!那个愣头青的侍卫拿着刀比划在他的腰间,叮嘱了要最漂亮最温柔最善解人意的姑娘,小命都不在手上了,怎么可能不拿出来最好的诚意。
而且人家给的诚意更足,上一会丢给自己一包银子,这一次直接丢给自己一包金子,合着一大棒一个甜枣,这酸爽滋味,无法用言语表达。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最好的姑娘自然就全聚在一起,到了苏冉的这条船上。
那些姑娘一进来还有些诧异,在她们的印象中,老板这么慎重,应该是好几位客人,可实际一瞧,喵的似乎就只有两位,关键是其中还有一位是小女孩,这事闹那般。
场面一瞬间有些尴尬了,不过好在老板找来的都是八面玲珑的姑娘,不管场面多么的尴尬,那都是有办法化解的。
十来个姑娘站成一排,软语轻音的介绍了起来,报的都是十分好记的小名字,只要不是脸盲,基本上一遍都是能记住的。
姑娘们眼神一阵交流,很快就分成了两拨朝着莫韫澈和苏冉环绕了过去。
原本还是好好的,但是不知道为何,有几个人刚靠近莫韫澈,莫韫澈就啊切啊切的打起了喷嚏。
一边的苏冉悄悄的笑了一下,她是最清楚了,莫韫澈似乎有些胭脂水粉过敏!
这些过来的女子,那个不喷着香喷喷的胭脂水粉,这一人一种那都是不带重样的,就是重样的,半途也都是全都换掉了。
于是莫韫澈就有些悲剧了,那些人越靠近,他打喷嚏打的越厉害,偷眼看苏冉竟在笑,莫韫澈的脸色当时就是一冷。
四周像是刮过一阵寒风,那些准备挨着莫韫澈坐下来的女子,顿时就僵硬停顿了动作,因为莫韫澈的全身散发出来了一种让人心寒的杀气,似乎你坐下去之后,你就是跟一个死尸没有两样。
虽然做的是皮肉生意,但是谁还不惜命,蝼蚁尚且贪生,就更不要说是人了。
苏冉笑着说道:“韫澈,这佳节前夕的,不要吓唬人嘛!”
呦!这都对自己幸灾乐祸上了,老子会怕你!
莫韫澈收敛了自己的气势,那些女子这才悄悄的吐了一口气,只见莫韫澈挥了挥手,指了指坐在对面的苏冉:“不要围在我这边了,全都去那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