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殿下,七皇子殿下。”莫韫澈本想不理会身后的,但是那个声音一次比一次急促,搞得莫韫澈想要忽视掉都是困难。
终究还是拉住了马的缰绳,酒三千也是真的拼了,直接瘫在了莫韫澈的马前,一来他是真的累的走不动了,二来这样莫韫澈也就会听自己把话说完了。
至于莫韫澈会不会不管他打马从他的身上碾压过去,这已经不是考虑的范围了,至少七皇子大费周章的从土匪窝里面救出来一个人,不会那么轻易的就弄死了吧!
“说吧!无故拦着本皇子的坐骑,说重了可都是死罪哦!”莫韫澈的桃花眼一挑,颇有兴致的看着酒三千大口喘气。
酒三千摸了一把头上的热汗:“七皇子殿下说的哪里话,我这条命就是殿下救下来的,以后要杀要剐就是殿下一句话,你的那些侍卫能喊你主子,我也可以喊你主上,怎么样,就是不知道殿下愿意不愿意收我这个手下。”
之前救人,莫韫澈并没有打听要救的是谁来着,他就是心中憋着火,在皇宫中呆腻了,想要出去寻寻开心的。
“是嘛!我看你也没啥特别的,除了一身什么都不管用的肥肉,你还能做些什么呢?”莫韫澈就当是等自己的那一帮手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聊天唠嗑打发一下时间。
这还真的把酒三千问住了,一时半会要酒三千说出自己的特长,还真的是让他卡壳了。
莫韫澈捏了捏自己的眉头:“这么说,你就是啥都不会了,我身边可是不会养闲人的,当然也没有闲人。”
眼看着就要被拒绝了,酒三千赶紧说道:“不,我会一样东西,我能赚钱,能赚很多钱,什么日进斗金那都是不成问题的。”
哈哈!莫韫澈直接坐在马背上狂笑了起来,笑的酒三千直接是迷糊了:“好好的,七殿下你笑什么?”
只见莫韫澈笑的更加厉害了:“你问我笑什么?你可清楚我的身份,我像是缺钱用的吗?这颖国谁都可能会没钱用,但是我似乎不会碰到那种情况呢!”
莫韫澈说的绝对在理,颖国就是高宗没钱,可是莫韫澈不缺钱,真的一分钱没有,找个山寨打劫一下,钱财金银还不是哗哗的就过来了。
“虽然钱财不是万能的,七殿下也绝对不差钱,但是七殿下的手下人中,难道就没有这方面困难的,我酒三千不喜欢欠别人的,若是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不管多少我都是不会眨眉头的。”因为有底气,所以就三千说话也就大气。
到底是多有钱才能夸下这样的海口,而且还是在一国皇子面前,拿钱买人情,围观的人上下打量着酒三千,穿着的并不是最好的,甚至还有点破破烂烂,压根不像有钱人嘛!
莫韫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上下再次打量了一下酒三千:“你很有钱,更加的有恃无恐,就不怕我狮子大开口。”
噗哈哈!酒三千的一双手拍打着地上的青石板,笑得有些浮夸:“之前就对战无不胜的七殿下充满好奇,今日一见,见面更胜闻名呢!我的命都是七殿下救得,钱财什么的,那不过都是身外之物了!”
世间多少人为钱财所累,真正看得懂看得开的寥寥无几,若是你死理的只认为酒三千是本身有钱,所以不在乎那些,可能就钻牛角尖了。
周围的那些民众此时已经窃窃私语开来:“哇靠,有钱任性啊!原来是个大财主,难怪敢拦住七阎王!”
“这你就不懂了吧!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要是我也有那么多的钱,我也是敢拦住七殿下,同他理直气壮的谈谈人生规划什么的。”
“你就拉倒吧!我现在给你钱,你上去找七殿下讲两句!”“行啊!你给多少!”
“一文钱,你去不去?”
“……”
好一阵议论纷纷,莫韫澈睨了一眼酒三千:“看来我不同意是不行了,我的属下够用,不缺你一个,不过能跟我交朋友的没有几个,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交个朋友。”
“殿下果真爽快人!”酒三千顿时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今个晚上画栖楼,希望殿下能如期来赴宴,寒峰居将是我给殿下举办的剿匪庆功宴。”
酒三千的朋友数不过来,真心有大分量的,从此以后只怕莫韫澈都是有着一席之地的。
跟姜国的风雨来差不多,画栖楼也不是一般人能进去,尤其是最最顶级的寒峰居,据说在里面吃一顿饭一掷千金的都比比皆是。
至于酒三千直接放下话在画栖楼宴请莫韫澈,那就是一定会做到的,因为谁也不会知道的一件事情,颖国的画栖楼,其中酒三千就是幕后的老板之一。
果真在这一日,不管是谁来订这件屋子,画栖楼都没有外订,不论出多少钱,这间屋子就是不出。
而且奇怪的是,那些订房间的人并没有生气,反而一脸开心的走出了画栖楼,甚至是到了门口还回身同掌柜的作揖。
要知道这些来订房间的人,身份可是都不简单,画栖楼里面到底是如何处理的,那真的就是一个谜团了。
其实酒三千处理的特别简单,那些订房间的人没有拒绝,而是把时间推迟后面了,今天没订着,那么预约给你明日的屋。
而且那些人负面意见等等问题,酒三千也是一并解决了,从今天预定屋子的,酒三千统统免掉一半的饭钱,这等好事,谁都能打听到,从画栖楼开张以来,收一半饭钱从未有过的。
晚上的画栖楼张灯结彩,来的人可多了,真正要来见七殿下的没有几个,多是来看热闹的,看看七殿下没有来,画栖楼今天要出多大的洋相了。
可惜他们并没有如愿,太阳落山后的红光还未全散完,莫韫澈就伴着彩霞,一步一步的朝着画栖楼走来了。
跟在莫韫澈身后的还有一帮规模颇大的队伍,粗略一查看,似乎有二三十号人。
酒三千早就在画栖楼门口等着,面上看着不着急,心中可是担忧着莫韫澈会不会放他的鸽子。
所以看到莫韫澈出现在眼际的那一刻,酒三千全身的那一堆肥膘,都在雀跃的抖动着。
“七殿下大驾,来里面请!”酒三千前面带着路,引着莫韫澈就朝着寒峰居走去,身子潜意识的就落了莫韫澈半个身子,都快跟蓝三那些护卫一道了。
明眼人都看出来,今日宴会的主角是谁。
莫韫澈朝着前面走,还不闲着开着玩笑道:“酒大财主,你看我今天可是带着弟兄们来吃大户了,我们人多,你能招呼的开么?”
但凡是酒三千说一个不字,莫韫澈立马掉头就走。但是酒三千是什么人,对待朋友两肋插刀都是轻的,更别说请客吃饭了。
“七殿下真会说笑,画栖楼有的菜随便点,能喝的酒随便搬,若是我酒三千皱一下眉头,我的名字倒着写。”既然大方,那就索性大方到底,大方一半绝不是酒三千的性子。
说起那一日,颖国皇城的人绝对是有很大印象的,那些莫韫澈手底下号称千杯不醉的猛人,全都是被画栖楼的服侍人员,抬了出来,然后在醉醺醺的莫韫澈指挥下,抬回了颖国七皇子的宫殿内。
而且光是那天的酒香,就飘荡着在那条街上,以至于到第二天早上,都有人能嗅到那些美酒的芳香。
至于说是酒香还是那些人吐出来难闻的味道,这些都不是重点了,重点是酒三千交到了莫韫澈这样的一个朋友。
第二天一早酒三千并没有休息,让人给莫韫澈送了一封书信,自己就启程回姜国了,这次走的那般低调,还被灌得稀里哗啦,实在是上次的事情给弄怕了,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事情。
之后的一段时间,每年酒三千都会来找一回莫韫澈,看看自己的老朋友,要么喝酒,要么谈事,风花雪月的居多,聊事情的都是少数。
渐渐的,二人之间的关系也就铁了,莫韫澈就亲自在姜国边界的边城说过这么一件事情,就是姜国的国主要经过,大家伙也得先拦着,若是不正当的经过,没有相关的文书,直接杀了。
但是酒三千若是经过我们的边城,大家伙不仅要先迎接着,还得先好生招待着,若是被我发现有谁照顾不周的,你也就不用在我的守军之中当差了。
开始所有人对莫韫澈的这个规定都是不理解的,酒三千算的了谁,顶多就是有两个臭钱罢了,还能跟姜国国主相提并论。
后来酒三千就经过了这个边城,其他的东西没有带,只拉着酒,也不能保证每个人的手上都有,但是一个帐篷发一坛子酒,酒三千当真是做的到了。
要知道酒水这种东西,除非打了胜仗或者是将帅发出号令,不然偷喝酒的下场蛮惨的。就是那一回,莫韫澈直接说了,大家伙回去先喝酒,然后再该干啥干啥,瞬间所有人对酒三千的看法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