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陈亦打电话给余波。
“小余,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陈亦的语气很急。
“好,我就过来。”余波说。余波放放下电话后,很纳闷,陈亦一直没有再找过他,尽管他也刻意地回避陈亦,但是陈亦和睛红的事,余波或多或少地听说过一点点。
陈亦这么急地找他又会有什么事呢?余波想想,心口就不由加快地跳了起来。
余波到陈亦办公室后,陈亦马上就把门关上了。“小余,你前段时间去过冀东一带?”陈亦急切地问。
“是呀,我前一段去过一次。怎么啦?”余波不解地问。
“你去干什么?”陈亦的语气马上严利起来。
“我去玩。”余波老大不高兴,但是他还是很随意地回答了陈亦。
“不对。”陈亦盯着余波问。
“陈司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明说吧。”余波隐约感到陈亦有重要的话问他,不过他现在对什么都没兴趣,用不着在谁面前小心翼翼。
“那我就直说吧。翼东油井出事啦,部里有一封状告我参入倒买翼东油井的事,你看看,这是刚刚发到部里来的一则调查报告。”
[调查报告]
冀东油田团结倒卖油井。自世纪末始,冀东油田党委陈龙林,吉治,方平海等借以为职工谋福利,集体倒卖油井6口,每口井以一万二千元低价出卖,暗中收贿赂一万1八千元。实际每口油田价值约十万元,这样便使国有资产三百多万元流失。采油分厂方平海厂长还私下倒卖原油,暗中获利百万元,这伙犯罪分子已被公安机关收容审查。
参与倒卖的福源公司,是北京一家私营公司,其公司专门从是倒买倒卖的皮包生意,其间数年里偷漏国家税款四百多万元。目前,福源公司总经理吴名已收容归案。
此事还在进一步调查审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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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波整个傻眼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余波除了反复说这句话外,整个人不知道该干什么。
陈亦看余波这个样子,才彻底相信,余波事先并不知道吴名倒卖油井的事。
“小余,你要冷静下来,上次我给你的材料,除你外,还有谁知道这件事?”陈亦很快冷静了下来。
“柳芳知道。”余波说。
“还有谁知道?”陈亦问。
“吴名知道。”余波又说。
“还有谁知道?”陈亦继续问。
“这个,我,我想不起来。”余波直到这一刻才发觉,他这次彻底完蛋了。
“小余,别急,你慢慢想,还有你把去翼东油田的经过给我讲一遍。”陈亦很温和地对余波说。
余波把他和柳芳,还有吴名一起去翼东油井的经过讲了一遍,余波说:“我真的不知道吴名是干什么的?他当时只是一个司机,在路上并没有说多少话,再说柳芳也不会拉我去干这种违法的事,我当时也就没有怀疑他们。”
“我相信你,柳芳事先并不知道这次行动的目的。叶晶莹知道这件事吗?”陈亦问。
“我没有对叶晶莹讲这事,不过,前一段叶晶莹问我是不是去过河北乡下?”余波说。
“你怎么说的?”陈亦马上猜到了部里的信是叶晶莹写的。
“我没有承认,但是她很似乎知道一点什么。”余波也马上明白了上次叶晶莹找他谈话时,说的那些莫明奇妙的话,那个时候,叶晶莹就遇感到会发生什么样的大事,那个时候叶晶莹就在捉摸如何报复陈亦。
“对不起,陈处长,给您添麻烦了,不过,我去找部长坦白交待。”余波倒是冷静了下来。
“不用,部长哪儿我自己去,我还是没有防住叶晶莹。”陈亦叹了一口气。“这女人心真狠,这么多年了,她还在记恨我。她刚来部机关上班的时候,整天围着我转,那个时候,叶晶莹那么年轻,漂亮,我对她尽管说不上好感,可也不怎么讨厌。日子一久,她便粘粘乎乎地接近我,我才明白这个女人不简单,我得尽量离她远点,慢慢地我不再搭理她,有次她竟穿着很短的裙子来部机关上班,我批评了她,她哭着跑到部长哪儿告我的状,说我想强奸她。这女人够狠的,最后,她调到了一处,也不知怎的,调一处不久她就升了科长,有时候,部机关就是这样怪,好多年过去了,她一直在找机会报复我,上次你们告我的信,我也有一份,那些都没有真凭实据,这次被她抓到了真凭实据,我估计这次我脱不掉干系,这份材料是从我这儿泄露出去的,而且这次犯的错误太大了。”陈亦的语调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感伤。
余波直到这个时候才彻底发觉陈亦真正的可贵之处。“陈处长,不关你的事,我一个人做事,一个人承担。”余波很真诚地说。
“小余,你承担了吗?你还是走吧,有事我再叫你。”陈亦挥手让余波出去。
“这不关你的事,都怪我。”余波还想说什么,陈亦已经起身送客了。
余波从陈亦办公室出来后,赶紧跑去找柳芳,余波只想知道真正的内幕是什么。
余波去了柳芳的住处,但是柳芳不在,打柳芳的手机,手机一直关机。
“这丫头疯到哪儿去了?”余波一边骂一边往惠芷哪儿跑。
余波赶到惠芷店里时,睛红也在哪。
“哟,睛红也在呀。“余波和睛红打了一声招呼。
睛红点了点头问余波:“为柳芳的事来的吧?”
“柳芳到底出啥事了?”余波感觉店里的气氛不对。
“她被弄进局子里去了。”睛红说。
“什么?”余波大吃一惊。“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惠芷说。“我们现在看看她,对了,余波,上次是你和她一块去翼东油田的,她到底犯啥事了?”惠芷问。
“我也不太清楚,我正找她呢。陈亦也被这事牵连进来了,恐怕我和他都脱不掉部里的处分。”余波说。
“什么?陈亦也会有事?”睛红一下子紧张地问余波。
“我也不知道。陈亦刚刚找过我,有人给部里写过信,告他参入了这次翼东油井倒卖的事,我正找柳芳,只有柳芳能够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余波看到睛红紧张的样子,心里还是很异样的跳动了一下,她是关心陈亦的,而这一切都是余波一手凑成的。
“走吧,见了柳芳什么都清楚了。”惠芷一边关店门,一边说。
余波,睛红和惠芷三个人一块打的去了柳芳所在的看守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