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采飞扬的样子让人赏心悦目,徐岩看在眼中,心底有些酸。
他小心翼翼伸手抚摸上她圆滚滚的肚子,感受着那饱满感,不禁叹声道:“世界真的很奇妙,我真的很难想象这里面会有一个宝宝。”
宁夏站在那,顺着她这个角度,正好看见他垂着眼眸,目光温柔望着她的肚子。
不知为何,她心酸的心头哽咽,情不自禁伸手抚上他的侧脸,将他拥进怀中,淡声吐口:“都忘了吧!以前那些不愉快都忘了,从现在开始,我们重新认识!”
在里面呆了许久宁夏才出来,她神色有些恍惚,望着迎上来的男人,微微一怔。
今日天工做美,难得有了太阳,他迎着耀眼阳光而来,俊美如神坻。
宁夏不由有些看痴了,她咬着唇瓣,扫了一眼周围,问道:“王宏走了嘛?”
叶翌寒迎了上来,替她带好围巾,面色平静应了一声:“嗯,他说有事就先离开了!”
宁夏这个时候也没心情追问为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她的走神实在太明显了,叶翌寒眼底浮现出淡淡幽深,他伸手捧着她的脸,垂首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声线温柔动听:“宁夏,我爱你,很爱很爱……”所以请你别怪我做的这些事,正因为深爱,所以才无法容忍别人对你的窥视。
他的声音太温软缱倦了,让宁夏仿佛听见鲜花盛开的声音了。
此刻岁月静好,我也爱你,爱我们这个家。
这个冬天仿佛格外长,年后叶老夫人忧伤过度竟然没能撑到春天就去了,叶老参谋长身体也越来越不好,整个叶家犹如在风雨中漂泊一般。
最后叶老参谋长直接搬去军区养老院住了,对于叶博山,叶翌寒,他都没精力去管了。
他拼搏了一辈子,年老之后想的不过是家庭和睦,可最后这个简单的愿望也不能实现,他还继续在叶家做什么?
叶翌寒对此没有发表任何言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老爷子这样做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疗养院有专人照顾,也不一定就比家里差。
反倒是叶博山,身边亲人一下子走了许多,整个叶家就只有他一人,人也老了许多,精神大不如以前。
对于叶家二老,叶翌寒是有感情的,但对于叶博山,他连最简单的亲情都没有,就算回北京了,也只是去疗养院看老爷子。
都说女人怀孕的时候享受的是皇太后的待遇,可宁夏怀孕的这几个月中实在太痛苦了,尤其在检查出怀的是双胞胎时,她更是整天紧张兮兮的。
也难怪,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她的命,她太瘦了,怀孕期间又吐个不停,什么有营养的东西都吃不下去。
每天就要吃话梅或者喝柠檬汁,可把莫父给愁死了。
怀孕期间,宁夏都是住在市区,莫父那里,家里俩个保姆也跟着一起去了。
为了给闺女做饭吃,他每天愁的头发都白了不少,既得做的合她口味,还得有营养,简直比伺候皇太后还能伺候。
宁夏怀孕之后,口味完全变了,无酸不欢,每顿饭都必须得吃酸的,不然就吃不下去。
就连洗发水沐浴露都换成了柠檬味,为此叶翌寒还曾笑言称是不是以后孩子出生了也取名叫柠檬算了?
妮妮自打宁夏怀孕之后,每天放学写完作业之后也不学琴了,而是窝在宁夏怀中和未出生的孩子争宠。
每每看到这样的场景,宁夏都想笑,她摸着妮妮的小脑袋轻声笑道:“妮妮是姐姐,以后宝宝出生了,妈妈还是会很爱妮妮的。”
搬来莫父这边住了一阵子,她脸色显然比前阵子好许多。
春日里,春暖花开,阳光明媚。
阳台上放了架摇椅,妮妮上学去了,宁夏就喜欢坐在这边听着优美乐曲,静静看着书。
才五个月,她肚子大的行动已经困难了,但为了生产时能顺利点,每天保姆都会扶着她下楼在小区里悠闲逛上一圈。
这天,叶翌寒回来的时候,正好妮妮还没放学,莫父又去菜场买菜了,宁夏在阳台上眯着睡着了,整个家里都静悄悄的。
保姆弯腰把拖鞋拿出来放在叶翌寒脚边,轻声道:“夫人睡着了。”
请的这俩个保姆都是金牌保姆,洗衣做饭带孩子样样精明,有这俩人在宁夏身边伺候着,他也能安心不少。
脱了外套,叶翌寒蹑手蹑脚走到阳台边,望着睡颜安详的小媳妇,他心中充斥着满满都是柔情,即便是睡着了,她的手也是捂着肚子,其中爱护之意不言而喻。
反倒是他,整天忙的不能回家,不能在媳妇身边照顾她,就连她最不舒服时,他都不在。
心中存着愧疚,叶翌寒蹲在宁夏身边,耳朵贴近她鼓起的肚子上,静静感受着这份得之不易的温情。
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他叶翌寒也会有孩子,还是俩个,生活如此美满,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怀孕之后的宁夏整个人变得更加温柔,说话温声细语的,又没有生活压力,她的过很舒适,比起前期的不能舒适,现在她已经好上许多了。
家里每个人都让着她,搬来莫父这没多久,脸又圆了不少。
倒是可怜了叶翌寒,望着小媳妇日益丰腴的身子,只能盯着看,又不能半点实际性的行为,惹的浑身是火没地方发泄,只能每次冲冷水澡了。
这天晚上,宁夏捧着肚子刚从床上躺下没多久,就见叶翌寒从门外走进来。
他抱着被子要去外面睡沙发,宁夏心存不忍,抿唇叫住了他。
心知媳妇现在心情阴晴不定,叶翌寒放下被子,走了上去,挑了挑眉梢。
身后垫着枕头,宁夏靠在穿上,眨着璀璨凤眸注视着站在面前的男人。
他不常回家,就是回来了也是睡在外面,说起来,自打怀孕之后,她就已经很少和他推心置腹了。
想到这,她心底越发不舒服起来,伸手把他拉着一起坐下来,然后吸了吸粉嫩琼鼻,委屈诉苦:“我怎么觉得自打曹琴出事之后,你对我态度就变了许多?是不是还在怪我那次和你闹别扭,所以你没能好好照顾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