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中央是一盏明澈的水晶吊顶,璀璨的光辉洒下来很漂亮,宁夏不禁多看了两眼,然后目光朝着周围打量去,都是很简单的装饰,并没有多奢华富贵。
但却让人看了很舒服,清爽干净,没有她想象中的多邋遢,沙发上只是几份报纸,连脏衣服都没,唯一不好的可能就是太过硬朗化,缺少家的柔软和温馨。
蓦地一听他的声音,她连忙转头:“不用,不用,我睡旁边卧房。”本来上他家来住,她就够不好意思了,如今还是让他去睡客房,那她更是窘迫。
叶翌寒闻言,淡淡点头,在这事上也不强求:“好,旁边的卧房里有洗手间,我去拿睡衣给你。”
说是睡衣,其实就是他的大裤衩和白衬衫,当宁夏洗完澡之后,换上这身衣服,站在镜子前时,被清水滋润过的脸庞蹭蹭蹭红了,镜子上染上一层薄雾,她伸手抹了抹,白嫩的脸庞不争气的比艳霞还要绚红。
镜子中出现的女子,容颜绚丽,湿漉漉的青丝搭在肩头,晶莹的水珠顺着发丝往下滴,那白衬衫松松垮垮搭在娇柔的身躯上,宁夏在腰间打了个结,才勉勉强强没成裙子,下面穿的是他的大裤衩,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这还是她第一次穿男人的衣服,哪怕那时和徐岩一起交往时,她也从不曾有机会穿过他衣服,她知道他有洁癖,所以哪怕是冬天俩人在外面,她也从不像别的女孩子一样穿男朋友衣服。
可是如今,鼻翼间充斥着一抹他身上特有的阳光味道,她穿着他的衣服,宽松的不伦不类,白衬衫里面里面又没有穿内衣,宁夏不由想着,结婚之后,她是不是也就是这样天天和他生活在一起?
隔壁的房间,叶翌寒躺在床上人生第一次失眠了,就算每次军区演习他也不曾紧张的失眠,可如今不过就是听见隔壁小丫头在洗手间里的洗澡水声,他心里就像被蚂蚁咬过似的酥痒难耐。
想着她现在衣服穿光了,光溜溜的站在喷洒下淋浴,那一身的冰肌玉骨,细腻光滑肌肤,圆润美好……
想着想着,叶翌寒就觉得刚刚才洗完澡的身上开始冒汗,全身的热量都往一处迸发,连带着呼吸也加重,身下老二翘起,敬礼。
“操……”在黑夜中,他忍不住低声怒吼,心里别提多恼火了。
叶翌寒猛地从床上坐起,脸色黑沉似墨,一副欲求不满的神情又去了洗手间冲凉水,心里愤恨想着:他就不应该将小丫头带回来,这么多年不吃肉,猛地一想,还没吃上,老二就不争气的开始有反应,他到底还是太高估自己忍耐力了,男人谁他妈都不是柳下惠,自己心爱的女人在隔壁洗澡,只要不是不行,都得有反应。
宁夏躺在床上还和瞄瞄发了会短信才睡着,丝毫也不知道隔壁的叶翌寒在洗手间里边冲了半个多小时凉水,直到身上那股子邪火熄灭才从洗手间出来。
睡到半夜,宁夏是被痛醒的,明显觉得小腹处一阵阵抽痛,她脸色一白,立马下床跑到洗手间里,坐在马桶上,一看,果然是姨妈来了。
她脸上烧红的更厉害,可却觉得这次来的比往常更加汹涌,她打开洗手间的柜子,庆幸的想会不会有包小天使?可却悲哀的发现,除了一些未开封的洗漱用品外,根本没她想要的小天使。
最后,宁夏无法,气恨姨妈居然提起来了两天,现在总不能去敲他的门,让他帮她去买那个吧?所以垫了好多面纸才恹恹躺回到床上,还从衣橱里拿出被子裹在身上。
可是没用,过了一个多小时,她被痛的满头虚汗,身下流出的更加汹涌,小腹处揪心的疼痛传来,宁夏不禁紧紧咬着牙,拉紧身子的被子又继续忍耐了十多分钟,身子又不敢动,虚弱的蜷缩成一圈。
突然,急促的敲门声传来,紧随而来的是叶翌寒紧张低沉的嗓音:“宁夏,出什么事了?”
躺在床上冷痛交加的宁夏已经痛的快失去意识了,可却忽然听见门外的敲门声,她蹙着黛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得咬着牙:“我……我没事,你别进来!”清凉的声音有些微颤。
她越是这样说,叶翌寒就发觉里面肯定是出了事,他敏锐程度高于平凡人,打从听见她起床去卫生间的声音就醒了,后来又陆续听见细细碎碎的打开柜子声音,他就察觉到她肯定是在找什么东西。
而如今站在门外,她颤抖虚弱的声音,他听的一清二楚,想也没想,叶翌寒直接撞门而入。
宁夏咬着牙身子再不断颤抖,心里默念着:赶紧走,赶紧走!可不曾想,蓦地一声巨响,叶翌寒居然撞门而入了。
叶翌寒一进来,立马开灯,皱着眉宇,锐利的鹰眸瞬间被蜷缩成一圈的宁夏吸引。
突如其来的光亮令宁夏不由得闭眼,冷汗涔涔,适应了一会才睁开,可却突然发现面前他已经如巍峨高山般站在她面前。
这是七月的大夏天,小丫头居然捂着个被子盖的严实,脸色苍白,咬着唇瓣,满头虚汗,被子下隐隐还有血腥味。
“怎么了?哪不舒服?是不是发烧了?”叶翌寒神经瞬间紧张起来,神色焦急,蹲在她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但却不见丝毫热度,他心里更加紧张。
宁夏见他要伸手要拉她身上的被子,惊的脸色更加苍白,死死拉住被子,糯糯的鼻音虚弱的响起:“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叶翌寒摸了摸她的手,发现冰凉的厉害,不禁冷着面,低声呵斥道:“还说没事,你瞧,脸色这么差,手也这么冰凉的,有病咱就得去医院治,亏自己还是个大夫,怎么等到自己生病了就不想着去医院?”
小丫头就是这样,不懂得照顾自己,而且随着他的靠近,那股血腥味更浓,他想拉来被子看看,是不是哪伤了,但小丫头却死死拉着被子不让他靠近丝毫,他脸色变得更加黑沉,心里憋着怒火,冷沉的嗓音也越发恼怒:“手放下来我瞧瞧,要是生病了,我们就赶紧去医院,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一点不懂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