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这个名字了,但每次别人提及她的时候总是满脸尊重,但这个明面说是男女平等,实际上却是男主外女主内的时代,让男人都忍不住称赞的女人该是怎样的风华无双?
一时间宁夏说不出自己心中是何感受,微抿的红唇轻启,淡声笑了笑:“听说她在大西北带兵,恐怕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就算回来了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她早就和翌寒分手了。”
她神色中的自信,薛子谦认为很不妙,那温婉岂是普通人?刚被授予上校军衔,在军中有着极高的威望。
军衔,能力,甚至家世都和叶翌寒旗鼓相当,而且模样也不错,再加上她和叶翌寒还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这样的女人,岂能是善类?
瞧着宁夏这般,他不由皱眉无奈道:“宁夏,你别掉以轻心,我想告诉你,温婉其实是个很厉害的女人,你别被她的名字所欺骗了,据我说头上的资料说,那温婉当年可是大院里公认的叶家媳妇,就算她早就和叶翌寒分手了,可她在叶家二老心中也有着极高的地位!”
说到最后,薛子谦的声音变得越发低沉,敛着眉梢,望着宁夏的目光中充满了苦涩无奈:“如果你要还能相信我,就记得别和她正面起冲突,一个男人最美好的就是初恋,也许他有过无数段恋情,但初恋是最难忘的!”
这是至理名言,他自己亲身体会的,男人不都是那个德行?连他自己都不为例,更别说情感单调的叶翌寒了。
最让人担心的是那温婉,她都已经三十了,还没有任何结婚的意向,自打和叶翌寒分手之后,她就很少回京了,也不知道是在躲着他,还是真的工作繁忙。
听到最后,宁夏脸上笑容彻底淡了下来,眼底有着沉思,不可否认,她不是一个大方的女人,听见这样的话,她心中难免会不舒服,但她并不想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
浓密睫毛微颤,掩下眸中冷光,宁夏垂着清眸,冷冽吐口:“我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在我面前提及她温婉的时候都是这种口气,但现在我已经是叶翌寒妻子了,就算她温婉再本事也不管用。”
清冷嗓音一顿,她抬首,目光直视薛子谦,眼底闪烁着坚强光芒:“而且破坏军婚是犯法的,如果她温婉真的有礼义廉耻就该知道,这个男人现在已经不属于她了。”
话音刚落,宁夏就转身离开,脚步有些匆忙,清瘦的背影在日落余晖下显得是那般纤弱。
人走了,徒留薛子谦一人还站在车边,他踢了踢脚下石子,心中微窒,随即摇头苦笑,他就不应该有什么妄想。
宁夏刚刚那明明是生气了,对于宁夏,他一直都认为很了解,她性格恬静,不喜欢与人争什么,但刚刚她却在他面前神色坚定,话里话外都是气急败坏。
其实他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他既然已经决定回去了,就没打算接下来再纠缠她什么,心中最大的希望不过是想她能幸福,刚刚那话也不过是一个善意的提醒。
可宁夏刚刚的表情?
想到这,薛子谦心中有些无奈,扬唇笑了笑,拉开车门,优雅坐了进去。
如果可以,他其实并不想再遇见宁夏的第一眼就对她情有独钟。
这世上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了,而他恰恰是其中的一种。
想到这,薛子谦不禁抬首看了一眼落日夕阳,西方天际大片大片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
唇边勾着嘲讽弧度,最终他还是选择开车离开,心却像是调入深邃寒潭般冷彻冰凉。
再也不敢回头看一眼,他怕他会忍不住想要后悔!
宁夏,你知道嘛?曾经有一个男人很爱你,打从在哥大报告厅第一眼时就爱上了你,见你已经领证结婚,他曾懊悔苦恼,甚至还想了一些卑鄙手段,可最终却败给了现实。
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再继续这样,不但不能得到你,甚至可能会和你成为敌人。
他要的不是激化矛盾,他想要爱。
可你的爱已经给了别人,但愿下辈子我们能有缘再聚!
薛子谦将车厢内音乐开到最大,刺耳的音乐徘徊在耳边,让他逃避的心态被掩饰起来。
车窗大开,金色卡宴急速在马路上,两边的凉风呼呼往车内吹,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吹散了他的一颗真心……
宁夏一路跑回了家,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逐她一般。
站在电梯里,望着不断上升的楼层,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息着,脸色苍白,看上去有些冷沉。
虽然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不在乎这一切,可当温婉这个名字真正出现在她耳中的时候,她还是觉得难受,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捏住她的心脏,闷的她呼吸不过来。
进了家门,见妮妮一个人在房间里写作业,爸则是在厨房洗菜,如此宁静的一幕让她脚步放缓,唇角微微上扬,心中有些感叹,如今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不用过什么富裕奢侈的生活,只要爸爸身体健康,妮妮乖巧听话,她还有个爱她的丈夫,这样无异于是最完美的。
想到这,她心中的郁结突然消逝了大半,倒了一杯水,缓步走进了厨房,笑靥如花唤道:“爸,晚上咱们家吃什么啊?”
莫父在洗菜,冷睥了一眼趴在门边上笑容明媚的宁夏,冷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这陡然间的变脸让宁夏有些始料未及,她摸了摸鼻子,碰了一鼻子灰有些不甘心,心中暗想,自己今个又没做什么坏事,怎么爸对她是这种态度?
心中存着疑惑,她嘟着红唇,撒娇的嚷嚷道:“爸,我不就是下班之后和瞄瞄去吃了龙虾嘛!您老至于这么一回来就给我脸色看嘛?”
以前她也没少和瞄瞄在一起疯,可那个时候爸都是开开心心的,哪像今个这样满脸不高兴?
莫父气的将手中的青菜一扔,气呼呼瞪着宁夏,就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错事一般:“你这个丫头,怎么就没个正行?我生气是因为你和瞄瞄出去吃饭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