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一千八百多个日子,他其实早就忘了这件事,如今被她再提及,他心中才抑制不住的钝痛一下。
将他沉痛眼中一闪而过的沉痛目光看在眼中,肖雪抿着红唇,心底悄然无声的笑了起来,她就知道,那个流掉的孩子是她走投无路时的一张王牌。
在他怔愣中,她已经将自己娇媚柔软身躯贴在他身上,温柔而又蛊惑的在他喉结上吻了起来,这是这个男人的敏感点,她知道,她只要一吻上他这点,他就会忍不住化身为狼把她给吃了。
果然,她的吻刚一落上,徐岩气息就陡然不稳起来,微眯着幽深黑眸,眼底泛着幽幽清光。
他没有推开她,但也没有深情回吻,但紧紧是这样的无动于衷却让肖雪越发的高兴,不拒绝就代表是接受。
唇角上笑意难掩,她在他性感喉结和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吻了起来,在他粗声喘息声中,她娇媚滴水呻吟:“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
都到了这个时候,徐岩已经被她挑的浑身是火,自然不在隐忍,而是伸手粗鲁将她压倒在地。
他没有说话,亦没有给她任何承诺,但却在她身上行凶,而她没有任何反抗,他自然不会客气。
在这个夜晚中,徐岩想了很多,想到了当年那个未曾有幸来到人间的孩子,想到那个瞪着双大眼睛,满脸恼怒望着他的妮妮,更加想到叶翌寒和莫宁夏之间的淡淡缱倦。
这些人的画面深深浮现在脑海中让他神情冷厉,对于压在身下的美人儿,动作越发粗鲁冷漠。
当销魂蚀骨的时候,肖雪咬着唇,微蹙眉梢,咬唇娇媚叫了一声疼,随后柔弱无力承认着身上男人的绝情发泄。
她不知道他现在脑海中想的是什么,但却不敢拒绝他此刻的动作。
早就下定决心来找他的时候,她就告诉自己,自己早就没了尊严,而且尊严相对于以后的富贵荣华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她的默默承认更加激发他的兽性,他觉得,从未有过哪一刻有现在这般开怀放松,身下的女人在他心中一直算是女神,但有一天,仰望的女神如同卑微的女奴在他身下予取予求。
无疑,此刻的徐岩是满足了,甚至还有些报复过后的快感。
宁夏病的很重,这些天,她一直都行动困难,虽说每天都有吃止疼药,可她还是疼的劳心劳肺的难受。
叶翌寒跟在一边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只觉得心中难受,媳妇疼,比他自己伤了还要痛楚。
这段时间,徐岩没有再找来,就连薛子谦都悄然无声的没有声息,像是不知道宁夏受了这么重的伤。
医生虽然有当着叶翌寒的面明确的说过,宁夏的确有抑郁症,并且先前的自杀行为就是属于抑郁症中的症状,但叶翌寒有些释怀了。
他觉得,小媳妇这不是有抑郁症,而是一种心病,她一直将自己活在过去,活在对徐岩的亏欠中。
经过这些日子以来,俩人深切的交谈,他隐隐有些明白媳妇的态度了,其实他不是个没度量的男人,谁没个前尘往事?
就像温婉一般,他从不否认自己和她的曾经交往过,甚至在媳妇面前,更是承认过她是他青梅竹马的初恋。
有时候,很多事都如命运一般无法预料,他想,他最应该做的不是将徐岩从小媳妇心中赶走,而是应该使些手段让他徐岩彻底在这个时间消逝才对。
宁夏在医院养了半个月,出院的那天,瞄瞄,莫父,还有妮妮都来了。
莫父牵着妮妮一进病房就朝着叶翌寒沉声道:“翌寒,你爷爷奶奶都来了,现在正在咱们家坐着,等下咱们接着宁夏就回家。”
这亲家都来了,他哪里敢怠慢?而且这还是叶翌寒的爷爷奶奶,也就等于是宁夏的爷爷奶奶,比他还要高一个辈分,他更是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叶翌寒正在帮宁夏收拾东西,在医院住了半个月,爸先前就拖个了箱子过来,里面放的全都是他和宁夏的换洗衣服,再加上期间又买了不少,本来一个不大的箱子,现在被塞得满满的。
蓦然听见莫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怔了怔,随即转身轻笑道:“爸,你别担心,我爷爷奶奶肯定是担心宁夏,所以才不放心的从北京赶过来。”
低沉的嗓音一顿,他又笑着补充:“先前他们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有提过这件事,所以才上心了,本来我已经说了,宁夏已经没事了,过不了几天就要出院,没想到他们还是这么着急。”
“我们家宁夏招爷爷奶奶的喜欢,我自然高兴!”莫父老脸上笑开了花,但望着叶翌寒的目光中却充满了担忧,压低声线,小声问道:“他们问起宁夏是怎么受伤的,你是怎么说的?”
毕竟叶家在北京城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他家闺女当年做的那些事,有心人要是一查,并不是查不出来,尤其闺女这一刀可是为了徐岩心甘情愿挨的,被叶家的人知道,这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呢!
叶翌寒岂能不知道莫父担心什么?他微侧眸,见那边宁夏正眉眼弯弯和瞄瞄聊的高兴,他唇角上绽放出一朵笑容,然后看着莫父,沉声笑道:“爸,这个您就别担心了,我心里有数,对外,宁夏的伤,我们都是说她下班回家的路上遇上了劫匪。”
莫父闻言,紧张的心落了大半,眼里透着欣赏,小声笑道:“谢谢你了翌寒,在这事上,还多亏了你有心,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亲家。”
妮妮在那削苹果给宁夏吃,一边削,她还一边眨动着琉璃凤眸,朝着莫父和叶翌寒这边嚷嚷道:“外公,你和爸爸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她稚嫩清甜的嗓音在病房内一响,顿时将宁夏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宁夏微微皱眉望着叶翌寒:“你又在爸面前说我什么坏话了?”
叶翌寒听在耳中,心底一阵失笑,忍不住走上前去,捏了捏她白净的小脸,敛眉沉声问道:“在你心里就是这么想我的?不管怎么说,那也是我爸,我还不能和爸说两句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