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人,自打认识小媳妇之后,这性子才收敛了许多。
可那也仅仅是在小媳妇性子温软的时候,像如今这样,不但不和他好好说话,还不知好歹的指责他,他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
“别老拿我是你媳妇这说事,这些我都知道,我也没存怎样的心思!”宁夏真是痛恨死他这副霸道样,把她当成他手下的兵,像是该怎样都是应该的:“只是,你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太暴躁了?左智怎样,我并不关心,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外人!”
她真正上心的是白主任,她并不是长歌善舞,可以来事的人,傲娇的性子中更加有缺点,这些她都知道,所以来这工作,也都在渐渐改善。
也许以前,她并不在意别人看她的目光,但现在却不得不了。
脱离了学校,她必须在工作中,很好的适应下来,不是因为工资,只是一份兴趣和信仰。
但这些,她并不想告诉他,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秘密,他的秘密不是也一样没有告诉她嘛?
左智是个外人?
叶翌寒闻言,冷沉森寒的面容才缓了缓,不可否认,这话听在心中真不是一般的舒服,薄唇高高扬起,可他仍旧沉声问道:“既然左智都是个外人了,你还和我较什么真?”
明明该生气的应该是他,可他媳妇倒好,一个电话打来,直接教训他来了。
他还没有兴师问罪,今早的事情,她倒是横的很。
叶翌寒无奈摇摇头,咬牙切齿间尽是对小媳妇的宠溺,这丫头,真是被他宠坏了,平日里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在洗手间里呆的时间长了,宁夏也浑身难受,紧蹙的眉宇间染上一层烦忧,她有些不耐烦道:“算了,不和你吵了,这样的事情,下次,我不希望再发生了!”
这通电话,她还是找了个借口出来打的,现在已经是上班时间了,她这样一直呆在这打电话被有心人瞧见了,影响肯定不好。
而且现在再接着和他说下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男人太霸道自我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她现在和他说的再多也没用。
叶翌寒刚刚才柔软下来的脸色,因为宁夏这番冷漠不耐烦的语调又闹的阴沉,他双眸喷火,怒吼道:“怎么?和我打个电话就这么烦躁?你别忘了,你是谁媳妇,我下次回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不想想自己老公?”
此刻的叶翌寒的就像一只炸毛的猫咪,浑身的刺全部竖了起来,锐利鹰眸中更是浮现出浓浓恼怒光芒。
自打回了部队,他一个上午都不能安心,想着和小媳妇在一起相处的点点滴滴。
可她倒好,这通电话既不是来想他的,也不是来和他抱怨诉苦,而是厉声指责他的不是?
好,媳妇还小,不懂事,他忍下来了,这样总行了吧?
可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直接厌烦上了?
“想你什么?不是今早才离开的嘛?”
这个混蛋还好意思让她想他?
想他什么?
想他毫无节制,毫无克制的在床上折腾她?
听着手机中传来他愤怒欲要杀人的声音,宁夏黛眉紧皱,不知道他又抽哪门子风,但她现在再继续说下去,等会回去,指不定白主任又要给她脸色看了。
思及此,她清冽的声音越发不耐烦:“好,好,算我错了,行了吧?不和你说了,我要去上班了,不然影响不好。”
“等等,我还有话要问你!”
哪怕隔着手机,叶翌寒也能感受到那头小媳妇紧皱眉梢,满脸的不耐烦和烦躁。
他气的恨不得现在冲过去,狠狠教训她一番,冷沉的声音也越发刺骨,隐隐带着一丝嘲弄:“你还真给我长脸啊,早上在你们医院门口和个男的抱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影响不好的?”
要不是现在小媳妇不在面前,不然他肯定要把媳妇脱光了,然后狠狠打她的香臀,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么横?
就她那工作,不是他眼光高看不上,辛苦不说,工资还那么低,离婚房还远,上下班根本就不方便。
他就闹不懂了,非要去那个医院嘛?
要她喜欢工作,大可以进医学研究所,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
可她没和他说过这事,他自然也不好管的太多,免得她又要说自己没自有。
说实在的,自打和小媳妇生活在一起,他暴戾粗野的性子收敛了很多,尤其上次和小媳妇吵闹,小媳妇伤成那样被送进了医院,他就不敢再继续暴躁了。
要不然依他以前的性子,早就不管不顾的打电话过去,直接质问了,哪能像现在这样,顾着她的心情,还好声好气的说话?
宁夏浑身一颤,听着他淡淡讥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微抿着红唇,想也没想,寒声吐口:“你派人跟踪我了?”
一定是这样,不然他怎么会知道,今早子谦学长来找她的事?
“派人跟踪你?我还没那么无聊下流!”小媳妇恼怒的声音,让叶翌寒很是气愤,他一拳打在办公桌上,发出刺耳的声音,然后冷笑道。
“怎么?做贼心虚了?你做的那点事不要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就算要抱,你也得找个没人的地方不是?非得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你让我的老脸往哪搁?”
有时候,这叶翌寒的嘴巴还挺毒的,这点,殷傅是打小就体会到了。
其实话一出,他就后悔了,刚毅面容上闪过一丝懊恼,揉了揉不断跳动的眉心,脸色有些难看。
本来原意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想善意的告诉小媳妇让她一个在家里住的时候小心点,那些陌生人都不要接触,还有那些居心不良,对她有企图的男人,更加不能见。
可这火气一上来,怎么都压制不住,不知道怎么,出口的话就成了浓浓的讽刺责怪。
宁夏闻言,深邃凤眸中隐过一丝慌张,气的浑身颤抖,再加上洗手间里的味道难闻,她淡凉的声音更加漠然:“叶翌寒,你这是什么意思?在怀疑我?我告诉你,不是谁都像你一样,那是我的学长,他大老远从美国过来,看看我还不行了?那个拥抱你瞧见了?没瞧见就别胡乱说,还是说,你不懂什么是礼节性拥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