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夏若霜软软躺在地上,嘴角噙着血,似若没了力气。
北辰墨冷冷看着她,伸手欲拧断她的脖子,忽然她手在面前一扬,一阵白沫撒到他的面前,鼻尖一嗅,竟没了力气,软软倒了下去,北辰墨有些不敢置信看着她,眯了眯眼,咬牙道。
“夏若霜!”
夏若霜缓缓起身,拿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笑得嗜血,爬着到了他面前,伸手狠狠按在了他今日受伤的伤口处,看他疼得皱眉,又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咯咯笑了起来。
“北辰墨,中十香软筋散的感觉如何?”
北辰墨冷吸一口气,看着发丝凌乱,面容妖媚,嘴角嗜血的夏若霜,突然也勾唇笑了。
“夏若霜,你是女人吗,够心狠,够无情,够阴险,本王就纳闷了,你身上带着匕首,又带了这多乱七八糟的药,难道时刻准备着谋杀吗?”
他知道她对待继母的狠辣,也知道她处事的手段,更见过她两次拿匕首行刺于他,今日,她更是喂了夏若晴媚药,在他房中点了迷情香,又在刚刚撒了十香软筋散,这一切让他觉得眼前的女人好似一团谜,永远得不到答案,却永远给你意外。
“王爷答对了,若霜就是时刻准备着——杀你!”
夏若霜勾唇一笑,站起身,提膝狠狠踢了他几脚,又拿眼扫了扫自己刚刚落下的位置,那把匕首并未在此,想必是丢在了外面,又扫了扫房间,也未找到什么利器,只看到桌上的凉茶和酒壶,一瘸一拐费力走到了桌前,将酒壶拎起,又一步步费力走了过来,跪在地上,将酒全部倒到了他的伤口上。
北辰墨看着这个女人的行为,咬了咬牙,疼得狠狠吸了口冷气,冷声道:“夏若霜,你想干什么?!”
“我想让你疼,让你难受啊,最后,我还想让你死!”夏若霜边哗啦啦地将酒一点点的倒进他伤口中,便冷冷看着他,浅笑。
待到酒撒完,夏若霜又突然记起,上一世北辰墨靴中常常会藏一把短剑,不知这一世,这个习惯是否有改变。
拿手狠狠按着他的伤口,北辰墨似是麻木般,这会并未皱眉,也未表现出来任何疼痛,只是闪着眼睛看着她,这种眼光是夏若霜陌生的,两世以来从未见过的,夏若霜只冷冷嗤笑一声,转头,费力伸出另一只手探入他的长靴中,在内侧竟真的拔出一把短剑。
北辰墨如墨见后,眼神聚了聚,身子瞬间僵了僵,他的这个习惯就连贴身护卫孟帅都不知晓,这个女人却似乎转念便想到,不知是凑巧还是她对自己真的很熟悉,心中惊了惊,但也只是一会儿,便唤了表情,叹了口气,眼睛透着温和,嘴角的笑意有些邪魅,声音低沉带着蛊惑。
“夏若霜,你觉得杀了我,今晚可以走的出去吗?还有你的两个婢女,你难道不想救她们了吗?不如这样,你给本王解药,本王放你和你的两个婢女离开,如何?”
披着羊皮的狼,夏若霜听到他说此话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如此!
没有停止动作,得意拿着短剑在他眼前闪了闪,剑刃闪着寒光,两人的面孔映射其中,略显诡异,慢慢将短剑横在他的颈间,冷冷笑着。
“这些鬼话,还是留着去阴间说吧,只要杀了你,我此生余怨足以!”
说完,用力抵了上去,他的颈间立马流出了汩汩血迹。
“夏若霜,你之前不是说,要让本王痛苦无望,生不如死吗,现在动手,岂不是违背了当初的愿望?”北辰墨喘着气,尽量保持镇定,语气平和,没有以往的冷厉,倒像是哄孩子般温柔。
夏若霜闻言,手中动作滞了滞,她确实打算让他生不如死,此生眼睁睁看着他与帝位擦肩而过,然后再一点点折磨他致死,只有这样,才可以解她心中怨恨。
见此话对夏若霜有用,北辰墨眼睛闪了闪,想起之前两人的对话,又继续柔声道:“我和你前世究竟是什么仇,竟让你今生如此恨我,你若愿意放下心结,本王愿意娶你为妻,弈博江山万里,与卿共持天下,如何?”
夏若霜闻言,眼中一痛,思绪流转到上一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