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下去,本王有话要单独跟她说!”
几位谄媚的官员和狱卒闻声立马应是,退了出去。
夏若霜拿手背擦了擦脸,恭敬行了一个跪拜之礼。
“王爷!”
“嗯,起来吧,怎么把自己整成这样?”虽然没有抬头,也听出了他口中淡淡的责备,想象着那俊美的脸上挂着微皱的眉心,夏若霜有些歉意。
“让王爷烦心了。”
“你既是本王的人,本王自是要上心些,可本王只会帮你澄清,而不是以公谋私。”他声音温婉,却透着规矩,意思是说,若她只是被诬陷,他可以帮忙为她查清,可若是真的杀了人,他也不会帮她。
本该如此,因为他是贤王,他岂会因为一个尚未立功的谋士而送了自己多年树立的贤王之名,不是吗?
淡淡笑了,抬起头,坐在了地上,将自己今晚梳理的信息汇报于他。
“若霜明白王爷的意思,定不会为难王爷,若霜没有下毒,可大夫却说鱼肉有毒,想必那确实是‘鱼肉’有毒!”眼睛望着虚空,想着当时那名大夫的话,还有刘氏的反应,刘氏一直诱导大夫说,只需要看鱼肉中是否有毒便可,而从府外请来的大夫回答时,也说得是“鱼肉”中确实有毒。
若说王大夫和刘氏要诬陷她可以说的通,可若是府外临时请来的大夫也这样说,那只能说明,“鱼肉”中确实有毒。
“你的意思是,鱼本身就带了毒?”北辰彻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皱眉询问,“那鱼从哪里买来的。”
“鱼是国公府后院水池专门饲养的……”被提到这里,夏若霜猛然想起,那位照料菜园和水池的嬷嬷。
那****一直畏畏缩缩的……
还不让自己去打鱼……
难道是怕她发现什么……
闭上眼睛,再次回想那日去打鱼的画面,所有的菜种的都非常密集,唯独水池旁显得突兀,有近十米都是空地,只有水池旁边开得艳丽的小黄花……
小黄花!
夏若霜猛地睁开眼睛,与北辰彻的视线刚好撞到一起。
“想起了什么?”
“王爷,请您派人前去国公府后院的菜地看上一看,务必将那的嬷嬷捉住,还有畜养龙须鱼的水池周边种着一种黄花,你让人采些来,让大夫看看,若是没有猜错,那便是钩吻!”夏若霜有些激动,伸手抓住了北辰彻的手,眼睛闪着恳切。
北辰彻盯着她略有些脏的冰凉小手,皱了皱眉,夏若霜见状,连忙局促将手撤回,眼睛有些躲闪,却也顾不得矫情,再次恭敬行礼。
“请王爷帮若霜一次!”
北辰彻拍了拍手,战鹰一个旋转跪到了地上。
“去!拿着本王的令牌,通知各大城门关闭,严禁任何人出入,再派人去国公府后院的菜地将那里的所有人都给捉来,并带御医去水池查看一下,有什么状况,尽快回复本王!”
“是!”又是一个旋转,战鹰便领命前去。
北辰彻考虑的非常周到,倒是让夏若霜有些汗颜,无力坐在地上,自嘲笑着。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无须妄自菲薄,你且放心,本王绝不会让罪人逃脱,你也要打起精神来。”
北辰彻似看懂了她嘴角的笑意,叹口气抚慰一声,转身优雅离去,她毕竟还是个女人……
北辰彻走后,夏若霜一直静静发呆,没了泪水,只留沉思,前世的凄惨,今生祖母的离奇死亡,她还是太弱了……
又一阵脚步声传来,这次来得似乎是两个人,一个步子稳重,一个轻巧急切。
“夏若霜!你怎么样了?”
夏若霜闻声抬头,便看到了一身火红劲装的上官瑾儿,还有面若含霜,头戴额带的上官轩逸。
缓缓起身,走了过去,笑道。
“无碍,你们怎么来了?”
上官瑾儿撇撇嘴,一副嫌弃的样子,“拜你所赐,我长这大,第一次赶上了探监!”见夏若霜只笑不语,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说你怎么这么笨呢,竟让人诬陷给关到了牢房中!哎,看来我得想个法子将你救出去,要不——我现在劫狱吧!”
说完,便从腰间掏出长鞭,用力别着铁牢柱子。(未完待续)